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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了甩手上的尘土，看着地上那具还在冒烟的尸体。
这玩意儿死得倒是挺干净，连灰都不剩多少，不过胸口那个樱花烙印倒是清晰得很，像是烧在皮肤上的印记。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到它刚才差点把我扑倒，我还真以为这是个纹身店开张送的VIP客户。
“陆沉，你快来看这个。”李墨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他的光谱仪，一脸严肃，“这不是普通的灵能生物，它身上有金属残留。”
“金属？”我挑了挑眉，“你是说，它不是纯天然产物？”
“对，而且是人造的那种。”他指着光谱分析结果，“看这里，这种元素组合，像是某种纳米级合金，但被灵气改造过。”
林婉儿站在一旁，剑尖还滴着蓝黑色的血，她皱着眉：“也就是说，这些家伙……是实验体？”
“没错。”我站起身，把棒棒糖咬得咯吱响，“而且还是那种‘失败品’里勉强能打的类型。”
小悠抱着白泽凑了过来，小脸蛋上带着点紧张：“哥，白泽说它的气息……有点像我们在天启城见过的那个樱花图案。”
“果然。”我眯起眼，“看来我们一路追查的线索，终于在这皇陵里串起来了。”
李墨调出之前从敌巢带回来的照片，和地上的烙印一对比，几乎一模一样。
“这说明什么？”林婉儿问。
“说明咱们这次碰上的敌人，不只是某个神秘组织那么简单。”我把罗盘拿在手里，轻轻转动，“他们是有系统的，在搞某种人体改造计划。”
“樱花计划。”李墨突然开口，“刚刚我在数据恢复的时候看到了这个词。”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好家伙，不愧是日式命名风格，连科研项目都搞得跟动漫标题似的。”
林婉儿没笑，反而更警惕了：“如果这是个计划，那就意味着还有更多这样的实验体。”
“不止。”我眼神一冷，“还有幕后的人。”
我蹲下身，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地上的残渣，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鼻腔。
“这东西不是单纯靠灵气驱动的。”我说，“它是被什么东西‘唤醒’的。”
“唤醒？”小悠眨眨眼，“你是说……有人控制它们？”
“或者至少，设定了触发机制。”我抬头看了看西周，“这座皇陵里，一定藏着一个信号源，专门用来激活这些实验体。”
李墨立刻开始调试设备：“我来试试能不能追踪到信号源头。”
“别急。”我拦住他，“先让我看看这烙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闭上眼，启动物质解构之眼，识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樱花烙印的三维结构。
光谱、能量波动、分子排列……全都一一呈现出来。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你们发现没有？”我睁开眼，“这个烙印，其实是由三部分组成的。”
“什么意思？”林婉儿问。
“第一层是灵力刻痕，第二层是生物信息素，第三层……”我顿了顿，“是一段加密代码。”
李墨眼睛一亮：“你是说，它不仅仅是一个标记，还是某种身份识别系统？”
“准确来说，是一种远程操控协议。”我点头，“就像现代的GPS定位芯片，只不过被他们融合进了灵能体系里。”
小悠听得一头雾水：“哥，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被人遥控的？”
“差不多吧。”我叹了口气，“他们可能曾经是活人，后来被改造成这种半机械化的怪物，再通过这个烙印进行远程指挥。”
林婉儿握紧剑柄：“所以，真正的敌人还没出现。”
“当然。”我咧嘴一笑，“哪有反派一上来就把底牌全亮出来的道理？”
李墨那边己经找到了信号方向：“东南角，距离我们大概三十米左右。”
“走。”我带头往前走，“既然人家这么热情招待，咱们也得回个礼不是？”
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后，我们来到了一间圆形石室，中央有个类似祭坛的平台，上面悬浮着一块发光的晶体。
“这玩意儿……像是个中继器。”李墨一边检测一边说，“它不断向周围发送低频脉冲，应该是用来维持实验体活性的。”
“换句话说，”我摸了摸下巴，“这就是他们的‘基站’。”
“那我们可以摧毁它吗？”林婉儿问。
“理论上可以。”李墨点头，“但它周围有防护罩，而且一旦强行破坏，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
“连锁反应？”我挑眉，“比如呢？”
“比如整个皇陵里的实验体都会暴走。”李墨语气平静，“包括那些还没被激活的。”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所以，我们得换个方式。”
“什么意思？”小悠问。
“既然它是基站，那就说明它还能接收指令。”我拿出罗盘，“我想试试黑进去。”
“你疯了吧？”李墨瞪大眼，“你可是物理系的，不是黑客！”
“嘿，别忘了，我这可是智械灵枢系统。”我拍拍胸口，“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我背后有一整个跨时代的数据库撑腰。”
我闭上眼，意识沉入识海，罗盘投影在眼前缓缓旋转。
能量矩阵构建完成，我开始尝试接入那块晶体的频率。
几秒钟后，一段模糊的数据流浮现出来。
【目标锁定：Y系列实验体】
【当前状态：活跃】
【控制权限：受限】
【操作建议：输入高级密钥】
“果然。”我睁开眼，“这不是普通信号源，而是一个中枢节点。”
“你能破解吗？”林婉儿问。
“不能。”我耸耸肩，“但我可以干扰它。”
我调出熵减预言术，推演接下来十分钟内的能量流向。
“十秒之后，它会有一个短暂的漏洞窗口。”我说，“那时候我会植入一段假信号，让所有实验体进入休眠模式。”
“听起来很危险。”小悠担心地看着我。
“放心。”我冲她眨眨眼，“我可是科学界的奇迹男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最后一秒来临，我猛地睁眼，将意念注入罗盘。
一道微弱的波动扩散开来，整个石室的光线忽然暗了一下。
然后……
一切安静下来。
“成功了？”林婉儿轻声问。
“应该吧。”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至少现在它们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李墨检查了一下设备：“信号确实变弱了，实验体的活动指数下降了90%以上。”
“不错。”我松了口气，“看来我们的敌人也不是无敌的。”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那块晶体表面，闪过了一行字。
【樱花计划·最终阶段准备中】
【目标代号：S-01】
【任务内容：回收宿主】
我愣住了。
“怎么了？”林婉儿察觉到我的表情变化。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几个字。
宿主？
是指……我吗？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又看向罗盘。
难道说，我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
这场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而真正的对手，也许才刚刚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