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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照常，你会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时机一到，你自然会升格，那一天不会太远。”
蜘蛛说了和没说一样，宋辞是这么认为的。
总不能等到快要入土的年纪，他满头白发，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和蜘蛛说。
‘这辈子的时机我等不到了，如果有来世，你再来找我。’
咦，恶心！宋辞打了个寒颤，一道灵光划过脑海。
“唉~，我有一个很棒的点子。”
宋辞目光灼灼，他看着蜘蛛，眼神里尽是得意，显然，他对自己的点子很是得意。
蜘蛛对宋辞的点子很感兴趣。
“说来听听。”
宋辞伸手敲敲《天命》。
“你看这东西卡我升格，这表明他能影响到我的灵魂。
按照你的说法，它也在保护我的灵魂不走上岔路，对不对？”
蜘蛛点头，但这只是《天命》最微不足道的那部分。
《天命》为持有者开辟出一条新的分支这个功能更强。
这代表灵魂的完美发挥，代表着所能掌握权柄的完整性。
可惜宋辞尚未踏上升格者的道路，相关知识了解不多。
他看《天命》就像穷逼看豪车，不明觉厉，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说，我带着天命，用末世录的方式升格，会不会因为天命的存在导致仪式成功率变成百分之百？
同时因为其他灵魂加入，绕过天命，完成升格？”
蜘蛛一怔，接着看向宋辞的眼神里满是惊异。
“唉~好想法！”
蜘蛛被宋辞的诡异想法震惊了。
说起来，宋辞打娘胎里就能升格。
只不过被天命压到现在，他本人的灵魂再强大也是一样的结果。
可如果有另外的灵魂融入进来呢？
天命是识别，然后一同镇压，还是宕机，无法抑制宋辞，或者只首接驱逐外来灵魂呢？
这可真是太有乐子了。
“试一试，试一试，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蜘蛛表达支持后，宋辞顿时情绪高涨，恨不得现在拉个人过来试试。
思索片刻，语气坚定。
“很快。”
确定接下来要做的事后，宋辞重新打量着天命和蜘蛛。
该说不说。
还是想网暴这玩意儿，一个简陋，一个丑陋，还出场这么晚，个顶个的没用！
换成其他外挂，估计这会儿早加点加了个爽，左脚踩右脚原地起飞。
“话说天命这么厚，怎么只有两页？”
“怎么会只有两页。
这上面记载着这个与升格有关的所有物品的详细信息，只不过你用不到。
除了这些基础信息，还有第一任拥有者的所有记录。
记录上刻印着他的意志，就是和我类似的东西。
你没得到他的认可，也打不开。
如果不是之前生死边缘你临时对力量产生强烈的渴求。
让霸主分支浮现，升格到一半，撬动一丝缝隙，连我也出不来。”
宋辞看着自己的手，回味无穷。
和大主教拳头对上那一瞬间所拥有的力量让他流连忘返。
他感觉当时能一拳打死一头大象，可惜就是个一秒体验卡。
升格，等不及了，升格，必须升格！时机和天命什么的一边玩勺子把去！
宋辞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意识到另外一件事，他看着蜘蛛。
“如果我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你们这个组合的话，我该怎么睡觉？”
蜘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这个年纪睡得着觉？”
宋辞冷笑，在他梦里他还能被一个蜘蛛欺负了？
蜘蛛察觉到宋辞的念头，六条腿跑得飞快，躲到天命后方，带着天命凭空消失。
宋辞的意识重新坠入昏沉。
等宋辞醒过来的时候天边的第一缕日光正透过朝西的窗户落在宋辞眼皮上时。
宋辞把眼闭上，翻了个身。
他在考虑要不要请个假翘了晚上的自习课，睡到明天早上。
“你醒了？现在去社保局吗，再不去社保局就下班了？”
吸面条的声音混合着含混不清的语句传进宋辞耳朵里。
宋辞拍拍脑门，昨天晚上事情太多，脑子不清晰，忘了还得找于晨露汇报情况。
等会儿。
宋辞一个激灵，昨晚的一切不能是他太想升格，所以在做梦吧？
念头一动，天命上浮，书页翻开，关于自己的信息在大脑中排列整齐。
再往后翻，一页白纸，蜘蛛不知去向。
宋辞松了口气，是真的就行，他拿上笔记。
“走吧，现在去社保局。”
宋辞找了一圈，没发现孙伟。
“这儿！”
孙伟从窗户外的树上爬进来，手上的面碗稳稳当当。
宋辞抿嘴，用手对孙伟比比划划。
“你为什么会···这样这样还有这样？”
“我白天得看着你，但你在睡觉。
你睡觉的时候不让我在屋里，说是睡不着。
我只能凑合凑合爬窗外的树上了！”
真变态啊，但宋辞没说出来。
“吃面吗？老板昨天说他搬家，实际上没搬，现在还开着门呢。”
“吃。”
宋辞和孙伟讨论着老板的牛肉面给肉真多，并进入于晨露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于晨露正准备下班。
于晨露似乎明白了什么，正在收拾文件的动作停下，微不可察叹息一声后，重新坐回椅子上。
“说说吧，昨晚都发生了什么，还有那本笔记能不能给我看看。”
宋辞将笔记本递给于晨露，趁着于晨露翻看的时候，详细叙述昨天晚上遭遇大主教后所发生的一切。
于晨露在宋辞停下后头也不抬吐出两个字。
“孙伟。”
孙伟瞬间将脊背挺得笔首，双手放在膝盖上，肌肉兄贵变成乖巧小学生。
“基本都是真的，只不过他打不过大主教，被撵成狗了。
什么虎躯一震，力量涌现，伸手挡住大主教，歪嘴一笑。
这句话连带之后的内容都是他编的。
大主教最后是被我一枪打断手，跳窗逃跑，不是被他打跑的。
三发子弹，一发室内中了，一发室外追射没中，还有一发被宋辞打歪了，报销吗？”
“写个报告，填个表，我签单子。”
“好嘞！”
孙伟屁颠颠离开办公室写行动报告和物资损耗明细去了。
宋辞咂舌，孙伟看上去浓眉大眼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明只打了两发子弹，虚报丹药。
而且他虎躯一震那能是胡说吗？
如果孙伟没喊那一声趴下，他说的就是事情后来的发展方向。
“能把笔记留在社保局吗？”
于晨露问。
“当然，你有权拒绝。
这本笔记可以算你和孙伟的共同财产，你们有权保管。
但需要签署保密协议。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给你呗，反正我拿着也没用，能给我换来点什么好东西吗？”
宋辞己经记下了举行仪式的所有步骤。
这笔记对他来说没用了，那些数据什么的他看不太懂。
但他能看出末世录的大方。
不管是这种资料所涉及的壕无人性的研究方式还是所呈现的能让普通人成为升格者的结果，都该被归为绝密档案。
但是他们竟然愿意将这东西给主教保管。
不知道说他们是慷慨还是无私，或许只是疯狂。
大概只是等着这份笔记传播开，等着普通人了解这一切。
然后大家一起冒着几乎为零的几率尝试仪式，然后奔向死亡。
普通人死绝了能有什么好处？不知道末世录图什么。
宋辞没兴趣探究这些，不如给社保局，最好能换点小钱钱。
于晨露颔首。
“有的，介于你己经了解到升格，并且半只脚己经踏入升格者的世界，我可给你提供退出服务。”
知识是有重量的，重量，代表着引力。
知道的越多，对升格相关事物的引力就越重。
具体表现为碰到升格者的次数增加，个人灵魂逐渐扭曲，或者在大马路上掉进深渊裂缝。
一旦不小心接触到升格相关事件，要么等死。
要么加入相关机构，做杂工，以此换取个人安全，比如孙伟。
或者选第三种比较花费时间和成本的方法。
“通过剥离你相关记忆，隔离保护一个月，基本就能让你摆脱升格界。”
宋辞瞪着死鱼眼，他花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掀开世界的一角。
结果于晨露拿了他扒拉出来的笔记，然后让他退出？
“姐姐，我知道你长得好看，但我们之间该算钱还是得算钱的，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于晨露食指交叉，手肘落在桌子上。
“那么，现在你可以选择对升格专用特化兵器以提高自保能力，或者拿一些奖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