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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甜蜜与荆棘并存
和赖旭确定关系的那个黄昏，夕阳把教学楼的玻璃幕墙染成橘红色。夏琳和肖慕清突然举着彩带从香樟树后跳出来，彩带簌簌落在赖旭肩头。他罕见地露出无措的表情，耳尖红得滴血，却仍下意识地将我往身后护了护：“早就想告诉你们了。”他的手掌干燥温暖，传递的温度与傅季言记忆里的体温奇妙重合。
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定在篮球场。赖旭特意换上我送的24号球衣，黑色布料裹着他精瘦的腰线，运球时双腿发力的弧度，还有三分线外起跳时舒展的手臂，几乎复刻了傅季言在球场上的模样。篮球擦着篮网发出清脆声响，他转身时发梢甩出细碎的汗珠：“怎么样？”他喘着气走近，薄荷糖混着热气的气息扑面而来，“有没有冠军风采？”我踮脚替他整理歪掉的衣领，指腹触到他后颈凸起的骨节，恍惚间竟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赖旭，还是记忆里的傅季言。
甜蜜的泡沫很快被蒋黎戳破。这个总挂着甜笑的女生，总在我经过时“不小心”打翻咖啡杯：“哎呀，苏队长的白色球鞋脏了呢。”她穿着赖旭最爱的薄荷绿连衣裙，在食堂当着我的面用叉子叉起草莓蛋糕：“学长尝尝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哦。”赖旭皱着眉偏头躲开，修长的手指却牢牢扣住我的手：“不需要，我不喜欢吃甜食”他的指腹轻轻着我的虎口，嘴里说着不喜欢吃甜食，我这时也从衣服包包里拿出一颗草莓味的糖果，这糖果是傅季言给我买的，怕我低血糖，我首接剥了纸壳也喂给了赖旭嘴巴里，他首接就吃了，他哪里是不吃甜的，只是想吃我喂的罢了。看着蒋黎被我气的转身就离开了，蒋黎的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我收到匿名彩信。画面里赖旭和蒋黎站在图书馆角落，女生仰头说着什么，他垂眸倾听的模样温柔得可怕。落地窗外的雨帘模糊了玻璃，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我脸上。“解释一下？”我把手机甩在他面前时，水珠顺着伞骨滴在他运动鞋上。赖旭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是她找我问数学题，我根本……”“根本什么？”我后退一步，后背撞上走廊的消防栓，“就像她发给我的那些聊天记录一样，都是误会？”“苏念乔，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或者说我只是是某位的影子而己”
我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当时楞了一下，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灌进衣领，赖旭伸手想拉我，指尖却只抓到一片虚空。远处篮球场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混着雨声，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苏念乔，”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你要相信我。”而我转身冲进雨幕时，泪水混着雨水砸在地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