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灾年小豆丁,我靠美食养全家

第二章 一碗香粥,初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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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灾年小豆丁,我靠美食养全家
作者:
来点榴莲
本章字数:
8746
更新时间:
2025-07-06

那锅翻滚着奇异清香的稀粥,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吸住了破败土屋里所有的目光和心神。王金花刻薄的嘴还保持着半张的姿势,眼珠子却死死钉在那口破铁锅上,耸动着鼻子,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那缕前所未有的气息,脸上混杂着震惊、错愕和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垂涎。

灶膛里细小的火苗还在努力跳跃,发出噼啪的微响。锅里的粥水在破锅铲的搅动下咕嘟作响,几粒糙米膨胀开,几片蔫黄的野菜叶沉浮不定,但那几抹被撕碎的翠绿紫苏叶,却如同点睛之笔,在浑浊的汤水中舒展、旋转,将那股清新微辛、带着回甘的香气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霸道。

这香气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搔刮着每个人被饥饿折磨得麻木的胃壁,勾得腹中馋虫疯狂蠕动。干渴的喉咙不自觉地做着吞咽的动作,连嘴里原本苦涩的津液似乎都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甘甜。

“咕噜…” 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是三哥姜林。他离灶台最近,那香气几乎是无差别地往他鼻子里钻。他捂着肚子,小脸因为极度的渴望而涨红,眼睛亮得吓人,死死盯着锅里翻滚的翠绿,喉咙里再次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更大的吞咽声:“好…好香啊!妹妹,这…这真的能吃吗?” 他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急切和纯粹的信任,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

“香!真他娘的香!” 二哥姜石也猛地回过神,使劲吸溜了一下鼻子,仿佛要把所有香气都吸进肚子里,他蹭到灶台边,眼巴巴地看着,刚才对王金花的愤怒早就被这勾魂的香味冲到了九霄云外,“比…比镇上王掌柜家炖肉的味儿还勾人!” 他夸张地形容着,虽然可能从未闻过王掌柜家炖肉的香气,但这并不妨碍他表达此刻的震撼。

大哥姜山虽然没说话,但他紧锁的眉头不知何时己经松开,黑沉沉的眼睛里也透出强烈的惊异和期待。他默默向前一步,站到了姜林身边,高大的身影将灶台边的岁岁和那口锅护得更紧了些。

赵秀兰和姜大柱也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挣脱出来。赵秀兰看着站在小板凳上、小脸紧绷、额角红肿却眼神晶亮如星的女儿,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心疼、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微弱却无比珍贵的希望,在她干涸的心田里挣扎着破土而出。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想摸摸女儿额头的伤,却又怕惊扰了什么。

姜大柱则死死盯着锅里那冒着热气、散发着前所未有香气的“粥”,粗糙的大手无意识地搓着裤腿,黝黑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那是一种长期绝望后突然看到一丝微光时,近乎本能的、带着恐惧的激动。

“哼!装神弄鬼!” 王金花被姜林和姜石的声音惊醒,强行压下心头那股被勾起的馋意,尖酸刻薄的本性再次占了上风,她叉着腰,试图找回刚才的气势,“一股子怪味!谁知道是什么毒草!吃了烂肠子!小病痨鬼弄的东西也敢吃?你们姜家是想被一锅端了吧?” 她的话语恶毒,眼神却忍不住又瞟向那口锅。

“你闭嘴!” 赵秀兰猛地回头,枯黄的脸上第一次迸发出如此强烈的怒意,像护崽的母狼,“王金花!你再敢咒我孩子一句,我跟你拼了这条命!” 她瘦弱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气势,竟让王金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娘…” 岁岁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她停下搅动,小小的身体站在板凳上,微微前倾,用那把破锅铲小心翼翼地在锅里最上层撇了一下。稀薄的米汤被舀起,里面裹着几粒煮开的糙米、一点野菜末,还有几片被煮得半透明的翠绿紫苏碎片。这勺粥水,在昏黄的光线下,竟也显得格外晶莹,香气更是浓郁得化不开。

岁岁将这勺粥小心地倒进旁边一个缺口的小碗里,然后拿起碗,递向离她最近、眼睛都快粘在锅上的三哥姜林:“三哥,吹吹,尝尝。”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姜林看着递到眼前的小碗,那扑鼻的香气让他口水疯狂分泌。他几乎没有犹豫,也顾不上烫,鼓起腮帮子用力吹了两下,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吸溜了一大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姜林脸上。王金花嘴角挂着恶毒的冷笑,等着看笑话。

姜林整个人僵住了!他保持着喝粥的姿势,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脸颊上还沾着一点米汤。

下一秒,他猛地抬起头,小脸因为激动瞬间涨得通红,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那光芒亮得惊人!他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懵了,随即是狂喜的浪潮席卷全身!

“香!好香!太好喝了!” 姜林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甚至带上了哭腔,他手舞足蹈,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起来,“爹!娘!大哥二哥!你们快尝尝!真的!太好喝了!一点都不苦!香香的!还有点甜!比…比我做梦梦到的糖水还好喝!” 他语无伦次,迫不及待地又把碗凑到嘴边,珍惜地喝了一大口,小脸上是纯粹的、极致的享受和幸福。

这反应太过真实,太过强烈!

姜山第一个动了。他一步上前,从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姜林手里接过那只小碗。碗里只剩一点点底子。姜山看着弟弟脸上从未有过的满足表情,又低头闻了闻碗里残留的、依旧霸道的香气,眼神一凝,仰头将那一点点粥水倒进了嘴里。

糙米煮开的软糯、野菜残留的微涩,都被一股清新、微辛、带着奇妙回甘的香气完美地包裹、调和、升华!这股味道像一道温暖的甘泉,瞬间冲刷过干渴灼痛的喉咙,滋润了麻木的味蕾,甚至带来一种奇异的、抚慰灵魂的熨帖感!他沉默寡言的脸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爆发出比姜林更内敛、却更深沉百倍的震撼和激动!他猛地看向站在板凳上的岁岁,那眼神复杂极了,有震惊,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汹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惊喜和一种沉甸甸的、名为“希望”的东西!

姜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碗递给旁边早己急不可耐的姜石。姜石接过来,几乎是学着大哥的样子,珍惜地把碗底那最后几滴沾着紫苏碎的米汤舔得干干净净!然后,他猛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我的老天爷!太好喝了!岁岁!你太厉害了!” 他看向岁岁的目光充满了崇拜,仿佛在看一个小神仙。

最后,碗传到了姜大柱和赵秀兰手中。夫妻俩看着空空的碗底,又看看三个儿子脸上那从未有过的、因为一口简陋食物而焕发的光彩,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赵秀兰颤抖着手,拿起锅里那把破锅铲,亲自舀了一小碗粥。粥水依旧稀薄,但点点翠绿点缀其中,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香气。她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

只一口!

那温暖、熨帖、带着奇妙辛香与回甘的滋味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它驱散了长久以来盘踞在舌尖的苦涩,驱散了弥漫在心头的绝望阴霾!这不仅仅是一口粥,这像是一道划破黑暗的光,一股注入干涸河床的活水!赵秀兰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进碗里。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站在板凳上的岁岁紧紧搂进怀里,枯瘦的手臂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我的岁岁…我的好岁岁!娘的心肝!这…这是神仙粥啊!你怎么这么本事!娘…娘…” 她泣不成声,所有的委屈、绝望、恐惧,似乎都在这碗神奇的粥和女儿的“本事”面前,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姜大柱也尝了一口,这个沉默寡言、被生活压弯了脊梁的汉子,眼眶瞬间通红。他看着被妻子紧紧搂在怀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女儿,又看看锅里那散发着奇香的粥水,再看看三个儿子眼中重新燃起的光亮,喉结剧烈地滚动着,最终只重重地、带着无尽感慨和力量地“嗯!”了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默默拿起碗,将锅里剩下的、稍微稠一点的粥,小心地分给妻子和孩子们,最后才给自己留了一点点最清的汤水。

一家人围在小小的灶台边,捧着破碗,小口小口地、珍惜无比地喝着那碗神奇的紫苏糙米粥。破败的屋子里,弥漫的不再是苦涩和绝望,而是浓郁的香气、吞咽的满足声、和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温暖的宁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虔诚的幸福感。

王金花站在门口,像个被遗忘的、尴尬的背景板。她看着姜家人围在一起,喝着那香气西溢的粥,看着他们脸上那种刺眼的满足和幸福,看着赵秀兰抱着那个“病痨鬼”哭得像个孩子,听着姜石姜林那毫不掩饰的赞美… 她嘴里发干,胃里像有无数只手在抓挠,那香气对她而言变成了最恶毒的折磨。嫉恨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刻薄的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姜山冷冷扫过来的眼神,更是让她脊背发凉。

“哼!一群没见识的!喝点毒草汤就美成这样!等着瞧吧!” 最终,王金花只能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狠话,狠狠地剜了那口锅和岁岁一眼,像只斗败的、却又不甘心承认的公鸡,悻悻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挤出了姜家的破门,消失在寒冷的暮色里。

没人理会她的离去。姜家人此刻的全部心神,都在手中这碗温暖的粥,和那个带来奇迹的小小人儿身上。

“岁岁,” 赵秀兰松开怀抱,用袖子擦干眼泪,粗糙的手指心疼地抚过岁岁额角的红肿,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额头还疼吗?告诉娘,这香香的草…叫紫苏?你怎么知道它能吃?还知道放粥里?” 她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

岁岁依偎在娘亲温暖的怀里,感受着家人投来的、充满惊奇和浓浓宠爱的目光,心里暖洋洋的,额头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她眨巴着大眼睛,努力回想着之前编好的说辞,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懵懂:“嗯…叫紫苏。我…我以前看娘做饭,瞎琢磨的…昨天摔倒,碰到它,香香的…梦里好像有个白胡子老爷爷,说它叫紫苏,煮粥好,能…能赶走苦味…”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揪着娘亲的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不确定”。

“白胡子老爷爷?” 姜大柱和赵秀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这说法太玄乎。可眼前这碗神奇美味的粥,女儿额头的伤,还有她此刻纯真懵懂的样子… 又由不得他们不信。或许…真是神仙点化?或者女儿摔那一下开了窍?

“管他什么老爷爷!反正我们岁岁就是厉害!就是小福星!” 三哥姜林可不管那么多,他只觉得妹妹厉害极了,跑过来抱住岁岁的小腿,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妹妹,明天我们还去找那个紫苏草好不好?还有没有别的香香草?”

“对!岁岁,明天二哥背你上山!咱们多找点!” 姜石也拍着胸脯保证。大哥姜山虽然没说话,但看向岁岁的眼神充满了肯定和守护的决心。他默默地收拾起桌上的空碗,动作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

赵秀兰看着孩子们,又看看锅里还残留着一点香气和紫苏碎屑的汤底,心中百感交集。疑惑仍在,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般的巨大惊喜和对未来的微弱期盼。她搂紧了怀里的岁岁,仿佛搂住了全家的希望:“好,好!明天让哥哥们带岁岁去!我们岁岁发现的宝贝草,肯定还有!”

岁岁依偎在娘亲怀里,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初生的“团宠”温暖,小脸上露出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小小的笑容。她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心里的小算盘己经开始噼啪作响:紫苏… 后山肯定还有!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荠菜?野葱?甚至… 菌子?

锅灶的余温未散,那缕奇异的紫苏香气,混合着柴火的烟火气,丝丝缕缕地从破败的窗棂缝隙钻出,乘着深秋微凉的晚风,悄无声息地飘向了寂静的后山小径,缠绕上一双刚刚采药归来、步履沉稳的青色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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