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想起之前洛丽丝贴着他时那稳定心神的神奇效果…难道它本身,就是一个…天然的、未被开发的魔法生物能量节点?!
只是以前他这个哑炮完全感知不到,而现在,在系统和自身畸变能力的双重作用下,以及他们之间深厚的羁绊(和沙丁鱼交易),意外激活了这种“信息共享”?!
“好…好猫咪!!”费尔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再次破音,他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又是一阵眩晕,“爹地的…宝贝探测器!沙丁鱼!管够!三条!不!五条!”
洛丽丝夫人满意地呼噜了一声,跳下床,优雅地梳理起自己的皮毛,深藏功与名。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麦格教授板着脸走了进来,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费尔奇苍白的脸。
“费尔奇先生,庞弗雷夫人说你醒了。”麦格教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关于你昨晚…在奖品陈列室门口的‘意外’,我需要一个解释。韦斯莱先生们的说法,似乎…有所保留。”
费尔奇的心猛地一跳,但他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麦格教授审视的目光,脑中飞速运转。系统没了,但洛丽丝的情报是真实的!那几根珍贵的红头发丝还在墙角线上!
他艰难地扯出一个虚弱的、带着十足“劫后余生”后怕感的苦笑,用最沙哑、最“忠诚老仆”的语气开口:
“咳…咳咳…麦格教授…感谢您的关心…昨晚…昨晚是我老糊涂了…听到陈列室有动静…想着去…咳咳…检查一下…结果…这破腿不争气…绊了一下…头撞门框上了…多亏了…洛丽丝…”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锁住”床头柜的方向——那里,在系统视野和普通视野之外,只有他能“感觉”到,洛丽丝夫人传递过来的信息中,那几根粘着鼻血的、散发着淡蓝色魔力波动的红头发丝的位置!
材料!活性的!高纯度的!属于恶作剧双胞胎的!
KPI暂时黄了…但炼金材料…还在那里!
只要…他能溜出校医院…只要…他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只要…他那豆腐脑能支撑住…
费尔奇浑浊的眼中,虚弱之下,一丝属于“垃圾佬”的、永不熄灭的贪婪火光,再次顽强地闪烁起来。
他对着麦格教授,露出了一个更加“虚弱且诚恳”的笑容。
“原来如此。”麦格教授看着他苍白的脸和痛苦的神情,严厉的目光似乎缓和了一丝,“那么,请你以后务必量力而行,费尔奇先生。
城堡的安全固然重要,但管理员的身体同样重要。好好休息,在庞弗雷夫人确认你完全康复之前,不要离开校医院。”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洛丽丝夫人,转身离开了病房。
威胁暂时解除。但费尔奇知道,他必须尽快行动!那几根头发丝暴露在走廊角落,
随时可能被清洁咒清理掉,或者被哪个路过的倒霉蛋一脚踩没!
他看着床头柜上梳理毛发的洛丽丝夫人,一个极其大胆、依赖猫主子能力的计划,在他被豆腐脑和沙丁鱼搅和的脑海里,疯狂成型。
“洛丽丝…”费尔奇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充满诱惑的语气呼唤,“看到爹地刚才‘想’的那个…墙角线…沾着爹地血的地方…那几根…红色的…小线头了吗?”
洛丽丝夫人抬起头,金黄色的猫眼似乎闪过一丝了然。
“对…就是那儿…”费尔奇感觉自己像个教唆犯,“你能不能…悄悄地…帮爹地把那几根小线头…叼回来?”他紧张地盯着洛丽丝,“别让人看见!尤其是…别让画像看见!成功了…十条沙丁鱼!新鲜的!”
洛丽丝夫人歪了歪头,似乎在评估任务的难度和沙丁鱼的诱惑力。
几秒钟后,它轻盈地跳下床头柜,悄无声息地溜到病房门口,回头给了费尔奇一个“看我的”的眼神,然后如同融入阴影的液体般,从门缝滑了出去。
费尔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他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祈祷他的猫主子“神偷”技能足够给力,祈祷那几根宝贝头发丝还在原地…
【系统空间:依旧是一片死寂的虚无。但在最深层的、被逻辑污染和过载数据掩埋的角落,一段微不可查的、新的、关于“共生魔法生物信息传递”的乱码记录,正在悄然生成…
同时,另一个更微小的乱码片段似乎被触动,标记着“目标材料:巫师毛发(韦斯莱/乔治)”…】
冰冷的校医院病床硬得像块板砖,费尔奇感觉自己就是那板上被反复煎烤、滋滋冒油的五花肉。
每一秒都长得像一个世纪。
他死死盯着病房门下方那道细得像薯条的缝隙,耳朵竖得比洛丽丝的胡子还首,捕捉着走廊外每一丝风吹草动。
每一次画像的卦闲聊,每一次皮皮鬼放屁般的尖笑,甚至每一次风穿过城堡石缝的声,难道是幻听?反正都让他心脏玩一次蹦极。
“千万别被发现…千万别被哪个不长眼的踩扁…
洛丽丝,我的老姑娘,你可是价值十条沙丁鱼的神偷啊!”他无声地碎碎念,浑浊的老眼里燃烧着饿狼般的贪婪和老父亲般的焦虑。
那几根混着他鼻血的乔治·韦斯莱的头发丝,在他此刻歇菜的“感觉”中,散发着如同黑夜中唯一亮着的手机屏幕般的淡蓝色魔力微光
——那是他系统冬眠后,唯一能抓住的、通往“垃圾炼金术天堂”的VIP门票!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费尔奇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份精神烧烤烤肉薯片时——
呲溜!
一道熟悉的灰影如同抹了油的泥鳅,悄无声息地从门缝滑铲了进来。
洛丽丝夫人轻盈地落在地板上,嘴里似乎叼着点比芝麻还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