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府邸前,气氛紧张得好似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将林家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头的将领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凶光,手中长刀寒光凛冽,恶狠狠地指向林震天,扯着嗓子吼道:“林家涉嫌偷税漏税,奉州府之命,给我进去搜!”
林震天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毫不畏惧地首视着将领,大声怒斥:“你们无凭无据,竟敢如此污蔑林家!林家世代经商,向来本本分分,按时纳税,怎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
林峰一个箭步冲到爷爷身前,张开双臂,像一堵坚实的墙挡住官兵,眼神锐利如鹰,毫不退缩地回瞪着将领,高声喊道:“你们如此乱来,若是冤枉了林家,州府大人也担不起这责任!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将领被林峰的气势唬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少在这儿吓唬老子!既然你们喊冤,那就跟老子去州府,当面向大人说清楚!”
转眼间,林震天和林峰被带到了州府大堂。州府大人高坐堂上,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啪” 的一声巨响,在大堂内回荡,吓得两旁的衙役一哆嗦。州府大人声色俱厉地喝道:“林震天、林峰,有人举报你们林家偷税漏税,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震天赶忙上前,恭敬地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大人,林家一向奉公守法,在这商海沉浮多年,始终坚守本分,按时足额缴纳赋税,从未有过丝毫懈怠。此次之事,必定是遭奸人恶意陷害,还望大人明察秋毫,为林家洗清冤屈,主持公道啊!”
林峰紧接着拿起所谓的 “证据”,快速浏览一遍后,冷笑一声,义正言辞地对州府大人说道:“大人,您瞧瞧这些所谓的证据,简首漏洞百出,破绽明显,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是有人蓄意伪造,用来栽赃陷害林家的。背后之人如此行径,分明是想扰乱天京城的商业秩序,其心可诛!还请大人彻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还林家一个清白。”
州府大人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事儿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但他忌惮背后势力,不敢轻易放过林家。于是,他冷哼一声,不容置疑地说道:“哼,即便这些证据有些疑点,但空穴不来风。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林家盐场必须查封,你们二人也得先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上堂来,在州府大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州府大人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犹豫的消息。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今日天色己晚,先将他们二人暂且关押在府衙偏房,待明日再审。”
林震天和林峰被带到偏房后,林峰一脸焦急,压低声音对林震天说道:“爷爷,您瞧见了吧,背后那人势力肯定不小,连州府大人都忌惮三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和姑父取得联系,不然林家这次可就真的危险了!”
林震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忧虑地说道:“唉,峰儿,道理爷爷都懂,可咱们现在被困在这儿,插翅难飞,该怎么传信出去呢?”
林峰低头思索片刻,眼睛突然一亮,说道:“爷爷,我留意到刚才那名衙役,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咱们并无恶意。或许咱们可以想办法说服他,让他帮咱们传信给家人,再让家人联系姑父。”
与此同时,钱有福在自己府邸得知林家被官兵包围的消息后,兴奋得手舞足蹈,像个中了头彩的赌徒。他一边在厅里来回踱步,一边得意洋洋地大笑:“哈哈哈哈,林家这次算是彻底栽了!只要林家一倒,这盐业市场以后就由我钱有福说了算啦!什么林家,什么林震天、林峰,统统都得在我脚下!” 可笑着笑着,他的笑容突然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暗自思忖:“林家底蕴深厚,万一他们想出什么法子化解危机,那我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不行,我得再想个万全之策,确保林家彻底垮台,永无翻身之日!”
而在京城,陈新甲为了林家的事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接连拜访了几位朝中重臣,好说歹说,希望他们能为林家说几句好话,可这些重臣忌惮周延儒的权势,都委婉地拒绝了陈新甲。陈新甲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林家陷入绝境,就此万劫不复吗?” 陈新甲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突然,他眼神一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猛地一拍脑袋,说道:“对了!宫中的那位老太监,他在宫中颇有威望,与我也有过一些交情,或许可以通过他,在皇上面前为林家美言几句。”
陈新甲雷厉风行,立刻准备了一份厚礼,马不停蹄地赶往老太监的居所。见到老太监后,陈新甲满脸焦急,将林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一遍,言辞恳切地恳请老太监帮忙。老太监听后,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面露难色地说道:“陈大人,此事牵扯到周首辅,他权势滔天,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这事儿办起来,恐怕难度不小。”
陈新甲赶忙躬身行礼,苦苦哀求道:“公公,林家世代忠良,此次确实是被冤枉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您帮忙。还望公公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在皇上面前替林家说几句好话。只要能帮林家度过此次危机,陈某定当感恩戴德,必有重谢。”
老太监思索良久,心中权衡利弊,最终长叹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陈大人,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老奴就试一试。不过,这事儿成与不成,老奴可不敢给你打包票。”
陈新甲大喜过望,连忙再次躬身道谢:“多谢公公,多谢公公!若能成功,公公的大恩大德,陈某没齿难忘。”
老太监收下礼物,摆了摆手,说道:“陈大人放心,老奴明日就找机会面圣。你且回去静候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