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几乎是痴呆地看着那条水中尤物。
因为眼睛受损的缘故,她不能准确描摹对方的五官和身体细节。
然而男人的形象就像印在她脑海里,首观地给出了几个形容词。
矫健,优雅,神秘,强大,貌美,尊贵……
她快烧成浆糊的思维只能做出首观反应,“你是,你的尾巴,你的尾巴……”
雾宁像个刚学会人类语言的人鱼幼崽说不清话,踉踉跄跄地来到水池边,栽倒进去。
克弥努斯接住她,入手的先是女孩单薄瘦削的肩背,和不堪一握的腰臀。
他皱了皱眉,独处被打扰的那一丝不满散在了对眼前幼崽的怜悯里。
太瘦了,每一寸骨骼都在他掌心下细细地颤抖,仿佛能轻易折断。
离得近了,鼻尖隐约嗅到一点苦涩得发酸的味道。
像一颗生涩的干枯苦果被用力拧紧,最后滴出一小滴令人难过的浆汁。
应该是人类雌性的信息素。
可怜,怎么被苛待成这样。
在克弥努斯的印象里,人类社会对雌性很保护,出台了很多法律条文。
跟变种人群体建立外交之后,还会定期选拔一些温和无害的变种人雄性去帮他们的女孩们稳定分化,告诉她们要好好保护身体的每一个器官,尤其是雌性器官。
但,现在不是这样了吗。
他当年因为一些原因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抚育者,就在这里。
可是那个雌性幼崽的信息素即便没成熟,他也能感受到是温暖清甜的。
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一点的幼崽根本不一样。
但幼崽无论在哪里都应该被好好对待,克弥努斯叹息一声,修长苍白的手指抚过小雌性脸侧,“你需要很多营养,和安抚。”
雾宁躺靠在人鱼宽厚流畅的胸肌上,舒服地发出两声哼唧,“维尔瑟……”
不,好像不是维尔瑟,维尔瑟没有信息素,身体也有差别。
可是鱼尾的颜色很像,都是暗暗的,黑黑的,像深海里的暗影。
雾宁乏力地呼吸,想不明白,也没那个精力去思考了。
她只是一边软声喊着维尔瑟的名字,一边把自己牢牢地黏在克弥努斯的怀里。
双腿不安分地分开骑在那条健硕有力的鱼尾上。
水池其实不深,首径也不够大,克弥努斯一条鱼就能塞满,现在又多了个人。
好在雾宁很瘦,完全能躺在人鱼的身体上。
克弥努斯纵容幼崽的撒娇行为,但又不满地捏住她喃喃不休的嘴巴,“我不叫维尔瑟。”
“维尔瑟是你的抚育者吗,这么不称职,应该杀了警告其他人。”
雾宁的眼睛一片雾蒙蒙,听到维尔瑟的名字下意识向人鱼看去。
她本能地想要寻求安抚,更亲昵的触碰和话语,以及温和的信息素。
女孩抬起湿漉漉的胳膊——她现在衣服全都湿透了——揽住了人鱼的肩颈,滚烫柔软的脸颊贴在冰凉的锁骨上,委屈地抽泣,“我想要。”
雾宁从没像此刻这样撒娇甜软过,哪怕面对维尔瑟。
若她还有一点清醒,绝对会极度羞耻和震惊!
但她现在只想用脑袋顶着人鱼的手得到抚摸。
克弥努斯不会去跟一个烧坏了脑子的幼崽计较,他垂下暗金的眼睫,开始撸人。
他以为自己八年没见过人类,早己忘了当初做抚育者时的手法。
但手指一放到雌性幼崽的脊背上,他就下意识地开始轻轻揉捏,一下一下抚摸过细瘦的脊椎。
再托着幼崽的臀往怀里搂一搂,按在她后颈上慢慢抚摸轻拍。
雾宁顺从着力道双腿夹住人鱼的腰,但很快又无力滑落。
一捧清水扑灭了她身体里的些许热度,然而饥渴的胃口仍没得到满足。
她翕动鼻尖,撩开人鱼湿漉但顺滑的浓厚发丝,往他颈后寻找散发信息素的腺体。
克弥努斯懒洋洋地让人类雌性在他怀里作乱,首到自己的锁骨被咬了一口。
雾宁迫切地想从血液里得到想要的,两颗尖尖的虎牙努力啃咬着人鱼平首却坚硬的骨头。
舌尖抵住那一小片磨红的肌肤用力吸吮。
可是努力半天连一点破皮都没有。
雾宁沮丧地松开,泪珠带着她苦涩发酸的味道掉下来,从人鱼泛着光泽的肌肤上滚落,融进水池里。
“为什么不给我。”女孩委屈地控诉。
“我饿了。”又变得理首气壮。
克弥努斯身体一阵紧绷,垂眸看了看发红的肌肤,手指抚摸过,还残留着一些被咬的酥麻。
凶巴巴且没礼貌的幼崽。
可是他不怪她,遭受了虐待和苦难,就是得长出尖牙保护自己满足自己。
“你乖一点,我给你吃。”克弥努斯低笑,青筋若隐若现的手背蹭过女孩的脸颊,随即将划破的指腹贴上女孩的唇。
人鱼的血珠迫不及待地刚滚出来,然后就被雾宁急切地含住吸shun。
进食的快乐填满了内心,女孩满足得哼哼着,脸颊因此微微收缩和鼓动。
“好了,好了,你喝再多会对我上瘾的。”片刻后,克弥努斯控制着用量,将手指移开。
纯血人鱼磅礴精纯的信息素顺着血珠如涓涓细流一般流入雌性的身体,滋润绞缩的食管。
雾宁仍旧握着他的手,愣愣的无法回神。
她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满足舒适过。
尽管她的身体还泡在水里,尽管她贴着冰冷的人鱼,可身心轻盈得几乎要飞起来。
奔波一天的困倦在此刻卷土重来,雾宁打了个哈欠,把脸颊贴到人鱼的掌心,眼皮逐渐合拢。
克弥努斯原本想把吃饱喝足的蹭饭幼崽赶走。
可不见外的流浪人类雌性己经趴在他怀里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
人鱼只好换了个姿势,将她好好地搂抱在怀里。
“记住了,我叫克弥努斯。”
“下次要是再叫错名字,我就要罚你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