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义之单田芳评书版

第9章 秦琼锏打夏迎春,豪杰洒泪送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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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隋唐演义之单田芳评书版
作者:
袁始人
本章字数:
10084
更新时间:
2025-06-30

秦琼上了黄骠马手舞熟铜锏就冲出树林。走不多远,正跟陆州的总兵夏迎春马打对头。这夏迎春呢?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恨透了绿林响马。光天化日,千坤朗朗,竟敢抢劫国家的官人?看来这帮土匪的胆子有多么大。这回我一定将尔等斩尽诛绝把你的老窝给你端了。他一看树林,只见从树林里头冲出一匹黄马。马鞍桥上端坐一条大汉,手中握着一对熟铜锏。夏迎春心里头想,人不可貌相啊,你看这个人五官长得多端正怎么失身为贼呢?他也不容分说,是抖枪便刺。要把话说清楚了,秦琼呢,也不能打他。他这一扎,秦琼二爷当然得防身了,因此晃动熟铜锏起身招架,把枪给崩出去了,把夏迎春震的两臂发酸虎口发麻。

“这小子好大的劲,我可得多加谨慎。”

二马盘环就站在一处。你想想,那秦琼乃是十三条好汉之中的一位,武艺高强,本领精通,夏迎春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呢?也是,由于他太慌张了,也就是七八个照面,秦琼也未加谨慎

“啪!”

这一锏正好抽到他肩膀子上。你想想那是五金制造的一支锏就三十多斤抡起来多大的劲,这要拍到肩膀子上受得了吗?把夏迎春打的嗷一嗓子扑通一声从马上就栽下去了。二爷觉着有点失手,觉着打得不轻。赶紧一回战马逃回树林。见着金城牛盖二位

“贤弟们,见好就收,撤!”

这金城牛盖心里高兴。又一想不能撤,我们之所以劫他,就为了弄俩钱好给二哥凑路费。这样走了不什么也没得着吗?两个人糊弄秦琼二哥。

“二哥您这功夫真高啊!您甭管善后的事,都交给我们了。这小子太不讲道理了,一见面就要抢您的黄骠马,夺您的熟铜锏,您说多不是东西!我们教训教训他。”

秦琼是个实在人,就信以为真了。可就在这时,夏迎春使了个就地十八滚,从地上站起来。二次把马拉过来捡枪上马是逃归本队。他刚逃回来,金城牛盖就追到了,夏迎春被秦琼这一打,威风劲也没了。一看,人家追来了,夏迎春是拨马便跑。他这一跑,手下的人都吓跑了。把十几辆大车就扔到这。京城牛盖到了近前,随便翻吧。行囊入套,不要。衣服被褥,更不要。他们就找干货,最后翻出一只箱子来。牛盖用手一端,沉甸甸的。他把锁拧开,箱子盖掀开一看,呵!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整整齐齐装着一小箱子。两个人一想,差不多了。这个就归我们得了,别的东西都没要把箱子给架走了。

那么夏迎春呢?跑出去六七里地,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后来看了看,没什么动静,他胀着胆子又回归原处。那仆人们也三三两两的跑回来了,一看东西翻个乱七八糟,这才知道把金银的百宝箱丢了。夏迎春命人把东西归置好了,起身赶奔陆州。一边走,一边他起书发到衙门。心想,这件事,非得给我调查清楚不可。把打我那个黄面大汉和劫我东西都那俩小子非得抓住不可

“哎呀!怎么膀子这么疼啊!”

其实这一锏把他打的骨折了,方才有这火壮着他没感觉出什么来,现在觉着疼得受不了,马也骑不了。上了车,有人扶伺着赶奔鹿州。他走了,咱不说。单说金城牛盖。劫箱子的事,跟谁也没打招呼。回到八里二仙庄,他们把箱子藏起来。下了马,然后进了亭房。单雄信呢,也不知道这事,起身相迎,把二哥秦琼接到里边,问秦琼在外边怎么样,秦琼也没提这事,恐怕单雄信怪罪金城牛盖,就说到外头溜圈去了。大家也没深问。就这样,这一天就过去了。到了第二天,秦琼起身上路。单雄信摆了一桌上等的酒席给秦二哥饯行。在位的英雄频频举杯给秦琼敬酒,真是难舍难离。单雄信说二哥

“此番分手,你我弟兄相见有日。等到了老伯母寿辰那一天,我们是肯定赶到。既给他老人家祝寿,又给二哥问安。”

这大伙都说

“我也去!到时候我也去!”

秦琼表示欢迎

“各位弟兄,届时我在家中恭候。”

说话间,酒席撤下。又稍坐了片刻,外面把黄标马备好了,秦琼这才出了厅堂。几十名英雄一首送到二贤庄外,把这些礼品用布套上就搭到黄骠马上。秦琼一看这怎么这么大?马都出了汗了

“各位,你们搁了些什么东西?我带不了,太重了。”

“不不,都是本地的土特产给老伯母送的。您呐,就费点劲驮回去吧。东西不多,聊表我们的心意。”

秦二爷没有办法推辞,也就点头了。就这样跟大家告辞。秦琼走后。京城牛盖所有来的这些人也都散去了,该回山的回山,该回岛的回岛,该回家的回家。二贤庄又恢复了平静。安下别人不说,单说秦琼。走出来也就二三十里地,他觉着马的脚程特别吃力。再一看呢,这黄骠马顺着西条腿往下淌汗。嗯?二爷心说我的病好了,莫非黄骠马又得了病了?怎么驮这么点东西他这么吃力?秦琼从马上就跳下来,结果用手一揉这布套,把他吓了一跳。哪有这么沉的?加上秦琼这个坨,再加上这大布套,把黄骠马压成了这个样子。二爷无意中把手伸到入套里头往外一拽。这是什么?打开一看,五根金条。再伸手一抓,有个包拿出来一看,全都是明珠玛瑙。秦琼就吓了一跳。心说,各位弟兄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送我这么值钱的东西?哎呀,究竟这布套里装着多少好东西,我也没过目。这要是被官人查问起来我无言可答呀。二爷一想,算了,我别往前走了,干脆找个地方住去。让黄骠马歇歇,我呢,把这布套打开,把这金银财宝过个数目好做在心里有数。就这样,他牵着黄表马往前走。这个地方离着天堂县有三五十里地。这里地名叫南关镇。有个不大的小庄子,叫赵家林。秦琼可没来过。等进了赵家林,你看南北一趟街把着路边还真有座店房,叫吴家老店。这阵己经到了黄昏了,也到了搭店住宿的时候。秦琼这才扣打门环。时候不大,掌柜的出来了。就见这个人个头长得不高,好像个猴变的。翘下巴挖口脸。一对小黑眼珠断裂的八字胡须。头上戴着一把爪子随风倒,腰里系着围裙。为人倒挺热诚

“给我找上房三间,我要住店。”

“哎,好嘞!你往里走。”

说着,他牵着黄骠马进了店了。果然这店房里没有几位老客。就因为这个赵家林呐,地处偏僻,又不是交通要道,所以这买卖很不景气。秦琼到屋看了看,不错,开始往屋里搬这布套。这掌柜的呢?献殷勤的走过来,连搬了三次也没搬动

“我大爷,您这也太沉了,您帮帮手吧。”

秦琼帮着他把布套搬到屋了。这三间房还挺讲究。中间是明间是厅。东西带着套件。这吴掌柜的把秦琼让到东套件。这东家也挺宽敞,有一铺大土炕铺的整整齐齐的。他就把这布套放到炕上了。这吴掌柜的赶紧给打洗脸水净面水。秦琼告诉他:

“我说你可注意啊,我这匹马太乏累了,要保草保料好好的喂,明天我还要上路。”

“客爷您放心,全交给我了。”

掌柜的就把黄骠马牵走了。秦琼把双铜锏摘下来也搁到炕上,把衣服解开,稍微的松快松快。时间不大,洗脸水打来了,秦琼洗了脸,漱了口,烫了脚,梳了头。哎呀,这才缓过一口气了,做的里间在这喝水。这掌柜的又进来了。

“客爷您看天己经快黑了,你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吩咐下来,小人好给您准备。”

“嗯……给我来西个菜吧。别的都不用,就给我来面条就可以,另外来两壶好酒。”

“好嘞!”

时间不大,屋里张灯把饭菜给摆上。秦琼呢,就吃开了,一边吃一边问:

“掌柜的贵姓啊?”

“免贵姓吴,单字名广。”

“你们有几位伙计?”

“哎呀,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啊,我家里的在厨房掌勺。”

“那你怎么不顾伙计呢?”

“哎呀,大爷,您不知道咱们雇得起吗?您没看我们这赵家林多背人呀。这真应了那句话,一部金一部银,到了我这就不值钱了。像您这主一张嘴包三间房子的主,没有。这一年多以来,您是头一份!看来您真是我的财神爷!”

“大爷,您还用点什么?”

“不用了。”

“你把晚餐的家伙捡下去,给我沏一壶酽茶,我要休息了。”

“好嘞!”

掌柜的把残席撤下,茶水沏上来,又从后门退出去了。秦琼在这闷坐,合计八里二仙庄的事情觉着非常受感动。单雄信这人怎么这么好?心地良善!想起他跟单雄信的所谈,才知道,上二爷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决心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要重整干坤,另立明主。但望他能成功。他又回忆起那些弟兄来,哪个都那么可爱。还没能盼着他们能到山东做客,弟兄们好好在一块相聚些日子。他又想起母亲来了。还在脑袋里左一头右一头胡思乱想。想来想去,他想起布套来了。

对,我为什么住店?我别光在这喝水,我先把主要的事情办好了,看看这布套里究竟是什么。就这么秦琼站起来将布套端到屋里头,回手把门虚掩。搬了把椅子坐在炕边脸朝里脊背朝外。打开这么一看呢?这里边全是值钱的东西。翡翠钻石猫眼金条大宝。简首也不知多少了,怪不得把黄骠马压成那个模样。秦琼一想啊,金子是金子,银子是银子,珠宝是珠宝,我把它归堆过过数。另外,他在布套里发现一份礼单。把这礼单打开一看,上头名字就有好几十个,头一个单雄信,第二个王伯当,第三个谢应登第西个李密魏征徐茂公金城牛盖等等等等……凡是见过的都送了厚礼。下边都开裂着数目呢,秦琼坐在心里有数。心说,这礼单呢,我得销毁。这玩意留着是个麻烦,一旦被官面的人查出来,一问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哪那么多钱,我无言可答呀。所以秦琼呢,就把带人名的礼单用火分化。把这灰用脚都搓了,这才放心。因为这东西太多,他一半时过数过不完,这时候的天己经过了三更。秦二爷正在这过数的时候,没想到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外边来个人,这个人短衣襟,小打扮,手里头拎着把笨斧。谁呀?就是开店的掌柜的吴广!

那位说这旅馆开的是黑店吗?这您猜错了,是正经的店。他要干什么呢?因为他见财起意突然起了贼心了。原来这吴广,在他帮着秦琼端这布套的时候,他用手一掐吧,觉得有些搁手,就知道这是干货。你想谁往布套里头搁碎铜烂铁?那不可能!也不能搁砖头瓦块。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多钱呢?这是大行商,还是大买卖人呢?他就起了疑了。所以回到屋里他就跟老婆柳氏说了这事。

“方才来那客人是个大财神爷!”

“是吗?唉,人生在世,穷富不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了。我们怎么能比过人家,咱也就看着人家眼红吧。”

“嗯?不。我看这叫肥猪拱门。”

“什么意思?”

“哎,你瞧好吧!他就是一个空行人,而且是外地的口音。据我这么看,此人肯定得有外道,不然的话他没这么多钱。不如……”

“你要干什么?”

“我就给他放躺下,把他带的那东西归咱两口子!到那时候把店房一关呢,典也好,卖也好,咱就不干这玩意了,远走高飞,找一个地方咱就养老去了,后半辈也花不完!”

“呀!那可犯法呀。再者一说,人命关天,你想的倒挺好,官府要追查起来,早晚不得犯案吗?”

“得了,得了妇人之见!你光看着那犯案的了,犯不了的,你怎么没看着呢?这么大个国家,乱七八糟,上哪找咱去,你就请好吧!”

他老婆怎么劝他也不听。后来这吴广拎着斧头,以送水为名来到门前。外屋门开着呢。他一看黢黑,东边亮着灯光,他把水壶轻轻地放下,到窗户台这,用舌尖点破窗户纸往里头一看,呵,好家伙!这屋里是光滑灿烂,整个炕上都铺满了这么大个的金银珠宝。心说,你甭过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这就叫见财起意。真应了那句话,红粉佳人面,财帛动人心。这钱要多了,就是惹祸的根苗。

到了这阵,这小子杀身附体一般,什么也不顾了。他没有应手的家伙,就把他带来的劈柴笨斧子抄起来。他悄悄的进了正厅,一拐弯奔东向的房门,轻轻地把门推开了。哎,他这屋门呢,前天才点的油,推开一点声也没有。高抬腿轻落足进了屋,心说我这一斧子,我就把这山东大个给放在这,然后我就抢东西。想到这,他冷不丁一窜,就到了秦二爷身后,举斧便劈。

其实秦琼听见了。身为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那秦琼是干什么的?虽然没看见他就知道身后发生什么事情。忽听一阵恶风不善,就知道有人要暗算自己,二爷赶紧使了个黄龙大转身,身子冷不丁一转,吴广这一斧子就劈空了,正砍到炕沿上,“咔”的一声,您说多大劲?把抗沿给劈折了。他刚想把斧子砍第二斧,秦琼能给他机会吗?二爷火旺上撞,心说,咱俩无冤无仇,你怎么图财害命?你这人太可恶了。秦琼一伸手把他腰带子给抓住了,随手在屋里头把他扔到外间屋。秦二爷那意思呢,把他摔个跟头然后把他抓住好好教训教训。只要吴广认个错,那么秦琼也就不深追了,哪知道二爷的劲也太猛了一点。吴广这小子也不禁摔,啪一下摔到外屋,后脑勺正好震到门槛子上头,咔吧一声,把脑瓜给震裂了。吴广埂的一声是当场毙命。等秦琼过去一看,就见吴广眼珠子都鼓出来了,七窍流血一动不动,二爷这个后悔啊,心说我这是何苦的,我怎么把他摔死了?身旁连个证人都没有你说这怎么办?正这时候,吴广他老婆柳氏,一瞅丈夫被人摔死了,他不顾后果就喊开了:

“来人呐,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这一喊不要紧,才给秦琼带来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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