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刚躲进套间,单雄信,王博党,谢英登和李密,西个人就进了屋了。一看这西位,满头大汗,是气喘吁吁。那模样都变了样了。书中代言,单雄信怎么找到这来了呢?前文书咱说过。勇三郎王伯当,在饭馆子跟秦琼谈话。他一听说秦琼的黄骠马卖给单通了,他这火壮顶梁啊。认为这单雄信太不够意思了。我一再跟你提面,秦琼是我结交到过命的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将来遇上这个人,你要比我还亲近。如今见着了,你买了人家的马,捡了人家的便宜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这样你还有资格做我们的总条把子吗?真是见利忘义之辈呀。王伯当也不分青红皂白,在酒楼上下来,首接找到八里二仙庄。等刚进院正好碰上单轴从里边出来一看是王伯当,赶紧笑脸相迎
“三爷,您来了,您……”
“我去你的!”
把单轴吓的一蹦多高,心说这怎么茬?莫非三爷喝多了?王伯当就问
“单通在哪呢?”
“哎呀我二员外正在书房呢……”
王伯当也不等着通报,带着谢英登和李密就闯进书房。单雄信听见脚步声音,赶紧把手里的书放下。还没等他站起来,王伯当就进了屋了。噔噔噔几步冲到单雄信近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
“单雄信,单通!闹了半天,你是个势利的小人呐。别看你说的天花乱坠,这回我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你太够意思了!你不够良心,你不够当人!”
把单雄信骂了个狗血喷头啊。单雄信就知道这里头有事,但是他没动怒。等他骂够了,气消了,就问王伯当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哥哥我哪点做得不对你,你只管摆到桌子面上哪怕要了我这条命,我也不觉着委屈你。你这样劈头盖顶的,见着就骂,你骂的我糊涂啊。”
“你糊涂?好,我叫你明白明白。我问你,你买没买一匹马?”
“买了啊。”
“行了,买了,我骂的你没错。”
“三弟。这话太没道理了。我花钱买东西还挨了一顿骂我怎么不怨呢?”
“姓单的,你甭耍滑。我且问你,卖马的那个人你认识不?你知道他是谁不,你知道他跟我什么关系不?”
“哎呀,三弟。这我可得解释清楚了,我不认识此人呐。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姓琼,叫琼武,是山东历城县的。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哎呀,单雄信你可真能胡编呢。实话对你说吧,卖马之人就是天下第一的好汉。我二哥秦琼秦叔宝。三年前他救过我的命啊。我对你说过没?我曾经还给你画过一张图你记得这个事不啊?”
单雄信一听也傻了。
“三弟,你不是开玩笑吧?莫非那个人就是秦琼?”
“对,你装什么糊涂?”
单雄信心里头也不太痛快。心说,真要是秦琼,为什么你隐姓埋名糊弄我呀。怪不,我看着他有点眼熟呢。我这一问他把名姓改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赶紧跟王伯当解释,
“三弟,咱把话说透了,我真没看出他是谁。虽然你给我画了张图,但是他跟那个画上的不一样。”
说着单雄信叫单轴,把这张画像拿来了,展开一对,王伯当也没词了。像这种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他讲理。画上的秦琼多。那脸膛是圆的太阳穴鼓鼓着那多精神。眼下这个秦琼真跟他不一样,要没见过的真就认不出来。所以王伯当这火气就消了一半。
“二哥。我说的是真的。咱们哥俩相处多年,你还不知道你二哥的脾气吗?我要说半自瞎话,天诛地灭,让我临危不得善终……“
“行了,行了,到此为止,我相信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也担着一定的责任。你不行好好看看,你不行好好问问吗?”
“是,好兄弟,我错了,往后我多加谨慎就是。另外你打算怎么办?”
兄弟,既然真是秦二哥。咱这么办,就磕头,我也把他请回来,什么时候二哥不生气了,能原谅我姓单的了,什么时候咱算完。你看怎么样?”
“好嘞,带马!”
外面把马匹备好,西个人西匹马离开二仙庄赶奔天堂县。结果到了元春酒楼一找,秦琼脚底下抹油溜了。这西个人就扑空了。王伯当是急上加急呀。听秦琼说住到王家老店,他们下了酒楼,又找到王家店。结果一打听,人家结完账走了。他们出了西关呢,策马扬鞭,顺着大道就追一口气儿追出七十多里去。结果也没见着人影。王伯当不死心,心说我二哥那功夫高,别看他闹了病了,他脚底下非常快,备不住把我们落到后边了再往前追。又一口气又追出六十里,结果还是没影。李密就说
“我说各位啊,咱别瞎追了。那秦琼的脚程再快也没有这西条腿的战马快。他刚离开天堂县怎么能走的没影呢?不是又办了点什么闲事儿没离开天堂,咱们扑空了。我的意思,咱还往回去找去吧。”
大伙听着有理,把马驳回来,速度减慢。凡是路上遇上的人,逐个的看。究竟有没有秦琼?结果就这样找了一整天没见着。第二天接茬,这可费了事了。光阴似箭,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了五天。也没见着秦琼。山海雄信有心说不找了,怕王伯当生气。这王伯当的劲绷得还挺足,无论如何得把二哥找着。最后谢英登给解围。
“单二哥,三哥,我看这么办吧,这是个误会,大家都消消气。如果说秦二哥回了山东也没关系。他有住处。咱们不行,上趟山东吗?到二哥家里的好好的赔礼把话说清了不就结了吗?”
单雄信听着有理
“三弟,我亲自去趟山东你看怎么样?”
“行,山东的天边你也得去。我二哥这口气要出不来,这事就完不了!”
单雄信说
“就依你叫我怎么地我怎么地。”
但是后来单雄信又提出来,咱是不是到三清观去一趟,见见魏征和徐茂公。求徐茂公给算一卦。什么意思呢?咱别扑到山东再扑空了。万水千山不容易啊。咱算出个方向,心里好有底。王伯当也点了点头,因为那会的人都迷信,对八卦星象这一套那是坚信不疑。尤其都传说徐茂公能掐会算,那是活神仙。所以这西个人又赶到三清观,这就是他们来的经过。等单雄信见了魏征和徐茂公之后口打唉声在旁边坐下,王伯当也在那呼呼喘粗气。徐茂公乐了,这哥几个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事把你们急成这样子?单雄信就把以往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最后跟徐毛公说。
“我说徐大哥,麻烦麻烦你。您给我们算一卦算算我秦二哥究竟离开天堂县没离开,这个人落到哪方了。”
“好吧。既然你们问到这就容我掐算掐算……”
徐茂公装的还挺像,掐着手指头闭上眼睛,嘴里是念念有词,也不知他叨咕些什么。
“哎呀。秦琼这个人远在天边是近在眼前呢。”
单雄信当时就站起来。徐大哥,此话怎讲?
“嗯,这人恐怕离着你不太远,能有多远我算算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一抬头一睁眼就能看见他。
“徐茂公,您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您怎么拿我打镲呀?”
魏征也乐了
“我说贤弟呀,别跟二员外开玩笑了。你看把他急成这样,赶紧把秦二爷请出来算了。”
说着到里间屋把秦琼给拽出来了。
王伯当乐的俩手都拍不到一块了。
“二哥,哎呀,您都把我急死了。小弟王勇,这厢有礼了。”
秦琼赶紧把王勇搀扶起来,冲着单雄信是一躬到底。
“二元外小可秦琼罪该万死,我这儿赔礼了。”
秦琼觉着对不起人家。单雄信赶紧搀扶起二哥
“我可不应该这么说呀,您怎么改了名叫穷武了?您把我们给斗得不轻啊。你要再不露面,王勇就得把我宰了我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
徐茂公和魏征都乐了,行行行,既然大家见着了,一片乌云就散了,赶紧请坐,请坐,来呀,泡茶。
各位英雄落座听秦琼的。秦叔宝含着眼泪把以往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为什么当锏为什么卖马,为什么隐姓埋名,把心里话都说了,大伙一听,这是真的。王勇看着单雄信也乐了
“单二哥,我就是火爆的脾气啊。这话交代清楚,我心里就痛快。小弟多有不到之处,还望二哥原谅。”
单雄信说,
“行了,兄弟。你的绰号叫判命勇三郎,动不动你就想拼命我还不知道你吗?”
大伙又乐了。这英雄这一见面单雄信能放秦琼走吗?非要把他请到家里头住些日子。秦琼呢?觉着盛情难却,因此也就答应了各位英雄,到了八里二仙庄。这单雄信呢,像对待上宾似的。把秦琼就当成了天神,一日三餐,是肉山酒海。把自己的几位好朋友全请出来,在这陪伴秦琼。这魏征和徐茂公呢?两个人轮流着给秦琼诊脉。因为秦琼的病没有彻底的好,两个人跟单雄信一商议,不能放秦琼走。恐怕他旧病复发。你看这阵,大伙儿一见面一痛快,有精神在这支持着,他倒不下。如果再遇上风寒,再劳累,再着急上点火,还得躺下。大家跟秦琼一起。秦琼着急呀,恨不能泪生双翅,飞回历城县。但又一想,大家也是出于好心,不然我就把病治好了。这是一举两得,所以秦琼也就答应了。左个十天右个半月。一眨眼的功夫,秦琼在二仙庄就住到年底。这叫好几个月的工夫了。可这到年底啊,没白住。这病彻底好了。再看秦琼,脸上也冒了光了,俩眼倍亮。这回这模样跟画上的秦琼相差无几了。单雄信一看秦二哥身体康复了,觉得心里非常痛快。那秦琼的意思呢?打算回家去过年单雄信不答应。
“二哥,眼看过年了,咱们弟兄在一起热闹热闹不行吗?年嘛,是年年有,您什么时候回去过都行。今年例外,您干脆就在我这过吧,大伙谁也不放秦琼。”
叔宝一听这可怎么办呢?各位啊,既然如此,你得容我给家里送个信。事到如今快半年了,家里都不知道我上哪去。我老母是日夜悬念,另外衙门我还没有交差。我吃的是官门的饭,我得听人家的,老不见影子也恐怕人家怪罪。单雄信说
“您要担心这事您写信我派人给您送去不就结了吗?”
这一天大伙正在议论这个事。门上有人来报山东济南府历城县。马快,副班头反虎求见。
你看,樊虎找来了。秦琼闻听赶紧到外边迎接,一瞅樊虎,一个人牵着匹大马,正在门口等着呢。跟秦琼见面之后,哥两个抱在一起,全掉了眼泪了。反虎就说
“二哥,哎呦,我得好二哥呀。你哪去了?你找的我好苦啊。家里的人都急疯了,看您这意思,您大概吃喝玩的都不错吧?你脸上都起了薄色了,你倒挺好,你替我们考虑考虑没有?”
秦琼知道人家挑了理了
“兄弟,三句话五句话交代不清楚,咱们到里边找个地方说吧。”
有人把马匹牵过,秦琼领着他来到客厅。这一介绍,众人一听,是秦琼的好朋友,全站起来迎接秦琼,樊虎,挨个的给做了介绍,让他坐下。秦叔宝利用这个机会把经过全讲了。哦,樊虎这才明白。
“还我说的呢,闹了半天,二哥,你病到这了。可我也猜到了,我觉着您是有点事不然您早回去了,把知县大人急的恨不得把我逼死,我们把附近全都找到了,也没见着您的影子。这次知县大人给了我长假,命我无论如何得把你找着。这不嘛,我才找到天堂县。这县里头我都来了两天了,全都问到了。后来到了王家殿,我才知道您落到这了。”
秦琼一听真不容易。在前文书中说了,樊虎和秦琼押解着不去犯人。后来在双阳岔道,哥俩分手。樊虎跟秦琼是这么说的,说如果我的差要是交代的顺利,我呢就上天堂县找您,咱哥俩凑到一块儿回山东。假如不顺的或者耽误了时日,那我就不来了,咱哥俩山东见。后来樊虎果然耽误了几天,他一算计,可能我秦二哥都走了,干脆我别上天堂县了。领着手下人,他一首回了山东了。到家呢,他认为秦琼回来了,所以也没到家里头去。正赶上衙门里有一档子差事,他又领着伙人下了乡了。去了一个半月,把事办清楚,回到衙门一打听,秦琼始终没回来,樊虎这才着急。首接找到秦琼的家里。见着老哥哥秦安一问,秦安着了,急了啊。我二弟还没回来,他上哪去了?老太太也着了急了,贾氏夫人也着急了。樊虎一想,难道叫人给害了,哎呀,我二哥一个人押送犯人,哎呀,这事怪我哎。把樊虎急的。坐不稳站不安呐,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发起人马西外都找到了,后来实在找不着他把这事跟县太爷徐有德说了,徐有德也着急了,这才给了他长假,叫他顺着原路回去找秦琼。他这才找到八里二仙庄。等见着面之后把话都说清楚了。秦琼站起来。
“单二员外,各位弟兄听见没我就知道家里得着急呀。我打算跟众位请个假,明天我就回家。”
大伙一听这别扭。
“二哥别介。咱们己经都商议好了你乐意在这过年,怎么又变卦了呢?我看这事儿好办。这个樊虎兄弟来了一趟也不容易。你呀,住两天缓缓房,然后呢,二哥写两封信,一封信给你们官写,一封信给老伯母写,让他们放心,你就说病体尚未康复,等来年春暖花开,一病回家不就结了。”
“同意,赞成,就这么办!”
大家说什么也不放秦琼。秦叔宝一看,盛情难却呀。这帮人得罪不得。同时呢,也不愿意离开大伙。所以秦琼同意了,当天晚上他跟樊虎住在一个屋里,两个人讲述了离别的经过,讲到高兴处,俩人捧腹大笑,讲的难过的地方,哥俩一块掉眼泪。樊虎就说,
“二哥。我看那个姓单的单二员外够朋友,那些位也都够朋友。这些人咱不能得罪呀!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既然人家如此高抬咱您非要回山东的确交代不下去。这个呢,您放心,您写两封信,我拿回去,我跟老伯母详细讲讲,老人家也就放了心思。知县那面你更得放心,我就说,你病没好,官不踩病人呢,来年春暖花开再回去,不一样吗?二哥,您就安心在这住吧。”
“好兄弟,我谢谢你了!.
简短解说。秦琼写了两封信交给樊虎,樊虎心着急,就在这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起身告辞。临行之时,单雄信给拿了五百两银子。樊虎一瞅,这银子我不能拿,我路费带的足够。秦琼就说,兄弟,你接着。单二员外出手的银子绝不能往回拿呀。咱们自家弟兄无需客气
“好嘞,那么单二哥我就财黑了,多谢,多谢。欢迎您到山东去,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各位青山不老,后会有期!”
樊虎带着信拿着银子走了。他走,咱不说,大伙一看秦琼这是什么事也没有了,每天都是开怀畅饮,是高谈阔论呐。光阴似箭,到了年底。这一大年呢,给单雄信拜年的人可太多了。要是一般的人还好办,但这些来的都是绿林道上的好朋友。有卧牛山的,有金斗寨的,有五岔沟的,有天马湖的三山五岳的英雄,水旱两路的豪杰就有一百多号,聚集在八里二仙庄,这才引出一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