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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里，市场部的小张正往咖啡机里添豆子，行政部的王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哎，你发现没？"王姐压低声音，眼睛往会议室方向瞟，"林总去了趟H市又变好看了，我今天看着她开会差点走神，也太美了。"
小张按下咖啡机开关，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谁说不是呢，那气色，啧啧。"她突然左右看看，确认走廊没人，才凑近王姐耳边："我悄悄跟你说，听说林总谈了个小男友，这次出差带去的。技术部小李亲眼看见她接视频，屏幕里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帅哥。"
"真的假的？"王姐手里的马克杯差点没拿稳，"林总不是跟祁总也有点..."
"嘘——"小张猛地拽她袖子，茶水间的磨砂玻璃门外，一道身影正经过。两人立刻噤声，假装专注地盯着咖啡机。
门外，祁烈路过时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今天穿着深灰色三件套，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手里拿着刚从36楼取回的机密文件。透过磨砂玻璃，他能隐约看见里面两个交头接耳的身影。
"......听说那男孩是李氏的小公子......" "......祁总知道不得气死......" 零碎的对话飘进耳朵，祁烈下颌线条绷紧，转身时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擦出尖锐的声响。
茶水间瞬间安静如鸡。
等轮椅声彻底消失，王姐才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你说祁总听见没有？"
小张往咖啡里猛加三块方糖："听见又怎样？你说咱们林总到底更喜欢那个呀......"她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八卦的火花。咖啡机喷出的蒸汽模糊了玻璃，外面走廊里，祁烈按电梯的手指正狠狠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祁烈坐在轮椅上，手指敲了敲平板电脑上的建筑图纸，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林墨。她刚开完会，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链。
“林总，今晚有空吗？”祁烈把平板转过去，“B区写字楼的承重柱数据不太对，消防通道图纸和实际也对不上。”他用触控笔在屏幕上圈出问题，笔尖划过屏幕发出沙沙声。
她弯腰看向屏幕时，项链吊坠轻轻晃动：“祁总这是火眼金睛啊，下午工程部才报上来的初步检查，您这么快就看出问题了？”她手指点着数据异常的地方
祁烈转动轮椅往后退了退，把触控笔插回平板套里：“下午让陈默调了原始设计图比对。”他故意忽略她靠近时带来的淡淡香气，“今晚一起去现场看看？带上结构检测设备，免得明天施工方又拿‘设计优化’当借口。”
林墨首起身子，刚好和祁烈对上视线。她笑着把西装穿上：“祁总都开口了，我哪敢说没空。”转身时，高跟鞋哒哒响着往门外走，“不过说好了，要是查不出问题，祁总可得请我吃那家你总念叨的日料店。”
祁烈盯着她的背影，手指无意识抠着轮椅扶手。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图纸上投下一道道影子，把他攥紧的拳头遮得忽明忽暗。
暮色渐浓时，祁烈的轮椅碾过施工现场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握着轮椅操纵杆的指节发白，余光瞥见林墨踩着细高跟，利落地跨过钢筋堆，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绷出优美的弧度。
"林总监！"工头捧着两顶安全帽小跑过来，刚要递给林墨，却被祁烈截住。
"给我。"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八度。
安全帽的系带缠在他修长的手指间，他抬手时，轮椅微微前倾。林墨配合地俯身，玫瑰香混着工地的铁锈味钻入鼻腔。祁烈的指尖擦过她耳际时，触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墨垂眸看他：“今儿吹的什么风，祁总亲自给我戴帽子”她的声音裹着工地的扬尘，却像羽毛扫过祁烈的心尖。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远处塔吊的轰鸣声："怕你摔着。"这话出口才惊觉不妥，目光慌忙掠过她微敞的衬衫领口，却撞见锁骨处淡粉色的草莓印——那是李慕留下的印记。
林墨突然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祁总倒是比某些人细心。"尾音拖得极长，带着刻意的暧昧。她转身走向钢架时，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肌肉绷紧，高跟鞋踩碎碎石的声响像是敲在祁烈心上。
检测设备的蓝光在钢架间明灭，祁烈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喉咙发紧。
“果然有问题。”林墨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承重柱的钢筋型号和图纸不符，偷工减料至少30%。”
"祁总？"林墨的声音突然放大，祁烈猛地回神，发现她不知何时己经蹲在轮椅旁，她指尖点着屏幕上的数据异常处"走神了？"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该不会是在想...我身上的味道？"
祁烈的轮椅不受控地往后退了半米，操纵杆在掌心打滑。林墨笑得眼角泛起泪光，伸手按住他的扶手，玫瑰香水混着铁锈味将他彻底笼罩："逗你呢。"她首起身子时，安全帽带子勾住祁烈的袖扣，两人瞬间贴得极近，近到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狼狈的倒影。
回程的商务车里，林墨脱了高跟鞋，赤足蜷在真皮座椅上。祁烈盯着她晃动的脚趾，喉结滚动：“明天我让法务部发函。”他故意调暗车内灯光，掩盖住自己发烫的耳尖，“日料店的事...”
“祁总想赖账？”林墨突然倾身过来，祁烈身体往后仰了仰，却被她伸手按住肩膀：“听说那家店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祁总该不会...”她的尾音被急刹车的惯性扯碎，整个人跌进祁烈怀里。
皮革座椅的温度混着彼此的呼吸骤然升高，祁烈僵硬的手指悬在她后背，最终攥紧了轮椅的防滑垫。车窗外的霓虹掠过林墨泛红的脸颊，祁烈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明天中午，我让陈默订位。”
林墨坐首身子，从包里掏出粉饼补妆。镜子里，她挑着眉毛说：“对了，李慕说一首想见见祁总，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安排上？”
车内空气骤然冷凝。祁烈看着她的动作，想起茶水间听到的八卦，喉咙泛起铁锈味。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扯出一抹冷笑："随时奉陪。"
这时，林墨的手机嗡嗡响起来。她瞟了眼屏幕，嘴角立刻翘了起来。祁烈余光瞥见备注是“慕慕”，气得轮椅在座位上吱呀作响。林墨接起电话，声音甜得发腻：“宝贝？我快到酒店啦...”祁烈扭过头，指甲在掌心里掐出月牙印。
到了酒店门口，林墨弯腰捡高跟鞋，头发扫过祁烈的脸。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祁总，明天可别掉链子。”说完踩着高跟鞋下车，留下祁烈一个人坐在车里，满脑子都是她身上的香气和那句带着钩子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