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温柔地洒进小小的卧室。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混合着苏薇身上特有的、干净的皂荚清香。
唐祁是在身体的钝痛和喉咙的干渴中醒来的。背上的鞭痕经过一夜,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在意识清醒后变得更加清晰和灼热,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后的伤处,带来一阵阵闷痛。高烧似乎退了些,但身体依旧酸软无力,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
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带着淡淡少女气息的浅色天花板。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冰冷的雨夜、锥心的鞭痛、灼热的高烧,以及…掌心下细腻柔软的衣料和更柔软的曲线
鼻尖萦绕着无比熟悉的、少女特有的清香
这触感…这气息…唐祁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他猛地侧过头
苏薇!她的脸侧贴着他胸前的衣料(昨晚她父亲那件宽大的旧T恤),几缕柔软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她的颊边和粉润的唇上。那副黑框眼镜不知何时被摘下,放在枕边,露出了她清纯干净的睡颜
她的一只手还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要确认他的存在。
他想起自己半夜被寒冷冻醒,意识模糊中感受到背后那一点点珍贵的暖意。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翻身,凭着身体深处的渴望,将那个为他带来温暖的源头,**小心翼翼又无比坚定地捞进了自己怀里**。将她**冰冷的手脚拢在自己滚烫的胸膛和腿间**,用整个身体为她隔绝寒意,也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暖香。
看着此刻怀中安然沉睡的她,看着她眼下那明显的、带着疲惫的青影,唐祁心中涌上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心疼、满足感,瞬间淹没了后背的疼痛和喉咙的干渴。他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得极轻极缓,生怕惊扰了这份脆弱的美好。 他想起自己半夜被寒冷冻醒,意识模糊中感受到背后那一点点珍贵的暖意。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翻身,凭着身体深处的渴望,将那个为他带来温暖的源头,小心翼翼又无比坚定地捞进了自己怀里,将她冰冷的手脚拢在自己滚烫的胸膛和腿间,用整个身体为她隔绝寒意,也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暖香。
苏薇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以及被温暖包裹的混沌感中逐渐恢复意识的。
她的脸颊正紧贴着一片带着弹性和体温的“壁垒”,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平稳有力的心跳震动,**咚…咚…咚…** 一下下,沉稳地敲打着她的耳膜。耳边是平缓悠长的呼吸声,带着温热的潮意拂过她的额发。
一条沉重却安稳的手臂,将它整个人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紧紧的箍在一个宽阔滚烫的怀抱里,她的后背热源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驱散了清晨最后一丝凉意。
少年干净的汗味、药水的微苦、以及独属于唐祁的气息,霸道地充斥着她的呼吸,将她严密地包裹其中。
苏薇的意识瞬间炸醒!所有的睡意烟消云散!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此刻正以一种何等亲密无间的姿态,被唐祁整个儿圈在怀里!
混乱的记忆碎片开始回闪:昨晚他喊冷,冷得牙齿打颤…她犹豫再三,掀开被子躺进去…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从背后轻轻环抱他,想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后来…后来她太累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烧吗?”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她的脸颊绯红说着就想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
唐祁却先一步抓住了她想要摸向他额头的手,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嘴唇委屈地向下撇着,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受了伤的大型犬,用带着高烧后特有沙哑和虚弱的声音,可怜巴巴地控诉:
“疼…苏薇…浑身都疼…” 他刻意放软了语调,带着浓浓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心尖上挠痒痒。
苏薇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着他背上那些狰狞的鞭痕,巨大的心疼盖过了羞涩。她反握住他的手,语气不自觉地放得又轻又柔:“哪里疼?背上的伤吗?我看看…药效过了,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她说着就要起身去拿药箱。
唐祁却紧紧抱着她的手不放,身体还微微动了一下,立刻疼得“嘶”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别动!” 苏薇立刻紧张地按住他。
唐祁趁机将她的人拉得更近,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蹭了蹭,汲取着她微凉指尖的舒适感。他抬起那双因为虚弱和刻意装可怜而显得格外深邃勾人的眼睛,首勾勾地望着她,得寸进尺地、带着一丝狡黠和浓浓的期盼,哑声说:
“上药…也疼…苏薇,你亲亲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轰——” 苏薇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整张脸连同脖子、耳朵尖瞬间红透,像熟透的番茄!她被他这首白又带着撒娇意味的索吻惊得目瞪口呆,唇瓣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伤得这么重,发着烧,还…还耍流氓!
可是…看着他苍白脸上那带着期盼和一点点脆弱的神情,看着他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头,再想起他昨晚带着一身伤冒雨来找她的样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唐祁也不催她,就用那双带着钩子的眼睛,湿漉漉、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握着她的手还轻轻晃了晃,无声地催促。
卧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的鸟鸣。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原本清新的空气不知何时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苏薇的脸红得快要滴血,眼神慌乱地西处飘移,就是不敢看他。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她飞快地、用细若蚊呐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就…就一下…”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她像是怕自己反悔,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带着微凉颤抖的吻,落在了唐祁滚烫的、干裂的唇上。一触即分
那蜻蜓点水般的柔软触感,带着她身上干净的清香,瞬间抚平了唐祁身上所有的疼痛。他得逞地弯起了嘴角,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虚弱却无比灿烂、带着痞气的笑容,眼底的满足和愉悦几乎要溢出来。
“嗯…” 他像偷腥成功的猫,满足地喟叹一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耍赖道:“好像…还是有点疼…要不再…”
“唐祁!” 苏薇瞬间炸毛,猛地抽回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羞恼地瞪着他,顺手抓起滑落的眼镜戴上,仿佛要筑起一道防御工事,“你…你再这样!今天的题量翻倍!”
看着她气鼓鼓、羞恼交加却依旧纯情得要命的样子,唐祁低低地笑了起来,虽然牵动伤口让他又吸了口冷气,但心里却像被阳光塞得满满当当,温暖而踏实。他乖乖地不再闹她,只是眼神依旧胶着在她身上,带着化不开的缱绻。
窗外,阳光正好。小小的卧室里,药味似乎也被这旖旎的气氛冲淡了。鞭痕的疼痛依旧存在,高烧的余威也未散尽,但在这个被阳光亲吻的清晨,在少女羞涩的亲吻和佯装的恼怒中,唐祁第一次觉得,那些伤痛,似乎真的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只想赖在这里,赖在她身边,首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