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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阳光洒在“悦膳坊”门前，门口排起了长队，顾客们有说有笑地等着尝那道“神秘香料”的新菜。
她嘴角微微扬起，心里却并不轻松。
顾轩从身后走来，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预算表我重新核对了一遍，资金缺口比预想的还要大。”
沈悦接过文件，翻了几页，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原本以为我们手头的资金加上前期盈利能撑到项目启动。”她低声说道，“没想到改造废弃厂区的成本比想象中高了不少。”
顾轩叹了口气：“而且现在银行那边审核特别严，像我们这种没有抵押物的民营企业，贷款几乎不可能。”
沈悦点点头，眼神沉静下来。
她不是没想过找投资人继续融资，但之前己经答应了几个老客户优先供货协议，还有新员工培训计划、厨师团队扩建……每一项都要钱。
**在如今这个现实的时代，钱着实是个让人头疼的玩意儿。**
这年头，钱真是个磨人的东西。
“得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她语气坚定，“不然整个项目就得停摆。”
顾轩看着她，轻声问：“你有主意了吗？”
沈悦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还没，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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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赶往县里的工商银行。
大厅里人不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纸张和墨水味。沈悦和顾轩坐在等候区的塑料椅上，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观察柜台前的流程。
轮到他们时，接待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职员，戴着金丝眼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你们是来办企业贷款的？”她翻了翻资料，抬眼看向两人，“你们这个项目规模不小啊。”
“是的。”沈悦点头，“我们计划把城东的废弃工厂改造成商业综合体，集餐饮、购物、娱乐于一体，预计能带动周边经济发展，也能创造不少就业岗位。”
女职员听完后，轻轻合上资料夹，“想法很好，不过风险评估太高了。目前政策收紧，像这种没有固定资产做抵押的项目，很难通过审批。”
顾轩皱眉：“就不能先批一部分试试？”
女职员摇头：“银行也有考核指标，如果这笔贷款最终收不回来，我们也要担责。”
沈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烦躁：“能不能请您帮我们看看，有没有其他可行的融资渠道？”
女职员顿了顿，语气缓了些：“其实你们可以考虑申请政府扶持中小企业基金，或者找一些风投公司合作。”
“风投？”沈悦苦笑，“我们这里哪有什么风投？”
女职员耸肩：“那就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两人离开银行时，天色己经暗了下来。
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照在柏油路上泛着微光。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太贪心了？”顾轩忽然开口。
沈悦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是说，不该这么快扩张？”
“不是。”顾轩摇头，“我只是担心，我们现在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快了？”
沈悦沉默了一会儿，轻轻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如果我们现在不抓住机会，等别人反应过来，我们就真的只能守着一家餐厅打转了。”
顾轩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扛在自己肩上。”
沈悦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有你嘛。”
顾轩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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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他们又跑了好几家银行，结果都差不多。
有的首接拒了，有的敷衍几句，有的甚至看都不看资料。
沈悦的脸色越来越冷，走路的脚步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不是没经历过困难，但这次不一样。
并非未曾遭遇过困境，然而此次情况截然不同，项目推进真真切切地陷入了僵局。
她不是没经历过困难，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卡住了。
晚上回到家，她坐在灯下，一张张翻看预算表，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要是能找些民间资本……”她喃喃自语。
顾轩递来一杯热茶：“你别太着急，总会想到办法的。”
沈悦接过茶，低头看着杯中倒映的脸，忽然笑了：“你说……我是不是挺失败的？明明穿越带了个玉佩，结果到现在也没见它发挥什么作用。”
顾轩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你不是失败，而是太拼了。你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换谁都会累。”
沈悦抬头看他，眼里有些疲惫，却依旧明亮：“我不是怕失败，我是怕让大家失望。”
顾轩认真地看着她：“没人会失望。你己经做得够好了。”
沈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
夜风吹进来，吹动窗帘，也吹散了她的一丝烦闷。
“我想起来了。”她突然说，“咱们不是还帮过不少人吗？”
顾轩一怔：“你是说……村民？”
沈悦点头：“是啊，当初培训班开起来的时候，很多人都跟着受益。张婶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小摊位，还有几个年轻人跟着学厨艺……这些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顾轩看着她，眼中渐渐浮现笑意：“你总是能在最艰难的时候找到出路。”
沈悦回头冲他一笑：“这不是你的评价吗？‘靠脑子’。”
顾轩笑着摇头：“你这脑子，比我聪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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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两人再次前往银行，这次是去获取中小企业扶持基金的申请指南。
“虽然希望不大，但总归是个方向。”沈悦一边翻资料一边说。
顾轩点头：“我们可以一边准备材料，一边去找村民谈谈。”
沈悦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帮忙吗？”
顾轩看着她，认真地说：“你帮过他们，他们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要你开口，我相信他们会尽力。”
沈悦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心中一块石头。
“那我们就去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