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赏的?”李玄胤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但是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缓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
“是,殿下。”颜姝垂下眼睫,屈膝行礼,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皇后娘娘厚爱。”
“嗯,‘春水凝碧’,母后的心爱之物。”李玄胤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他伸出手,动作自然,好像是天经地义,首接握住了颜姝戴着玉镯的那只手腕。
颜姝的身体瞬间僵硬!太子此刻带着占有意味的触碰,让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抽回手。
然而,李玄胤的手却如同铁钳,纹丝不动。他修长的手指甚至在她腕间的玉镯上轻轻了一下,眼睛却始终盯着着颜姝低垂的脸庞。太子有些无奈地笑,她怎么总是这么胆小,怎么能帮他打理偌大的东宫啊。
“脸色怎么这样白?母后……训诫你了?”他的声音放低了几分,带着诱哄的意味,然而探究的眼神却依然锐利。
颜姝心中警铃大作!皇后那句“棋子”的评语在耳边回响。她不能让太子看出任何不寻常的!
她压下翻涌的心绪,挤出一丝顺从的、带着点受惊后的表情,微微摇头:“不曾。皇后娘娘慈爱,只是……只是臣女初次面见天颜,心中惶恐,又得了娘娘如此厚赐,一时……有些无措。”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颤。
李玄胤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在想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却在她刚松一口气时,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臂!
“随孤来。”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命令的口吻,拉着她就往宫道旁一条更幽静的小径走去。那方向,通向御花园深处一处偏僻的临水凉亭。
颜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殿下!殿下放手!这……这于礼不合!若被人看见……”她低声惊呼,挣扎着,脚下踉跄。
“孤的地方,谁敢乱看?”李玄胤头也不回,语气平淡,手上的力道却分毫未减,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横,半拖半拽地将她带离了主宫道。
凉亭临水而建,西周垂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风景极佳,却也极为僻静。亭内石桌石凳纤尘不染,显然常有人打扫。
一进入亭中,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李玄胤便猛地将颜姝拉入怀中!
“啊!”颜姝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坚实宽阔的胸膛,鼻尖瞬间盈满了属于他的清冽又带着龙涎香的气息。
男性的力量和强烈的侵略感让她瞬间慌了神,双手抵在他胸前,声音带着惊惶的哭腔:“殿下!不要!求您……放开臣女!这不合规矩!若传出去……”
“规矩?”李玄胤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双臂却如同铁箍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他微微低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阵战栗。“孤就是规矩。你己是孤的太子妃,整个天下都知道你是孤的女人,孤抱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可……可我们还未……”颜姝又羞又急又怕,在他怀里徒劳地挣扎,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更何况是这般带着强制意味的拥抱。他的体温透过厚重的衣料传递过来,烫得她心慌意乱。太子哪有传闻的温润如玉,都是假的。
“未行大礼?”李玄胤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亭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腾出一只手,强势地捏住颜姝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浓烈欲望的眼眸。
“那又如何?姝儿,”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尽力在克制什么,指腹在她细腻的下颌肌肤上,
“孤等不及了。从桃园见你第一眼起,孤就想要你了。这娇颜,这身段……”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颈间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掠夺性,“都该是孤的。”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她因为惊惧而微微颤抖的樱唇上。那抹红润的口脂,此刻显得格外。
颜姝的心跳如擂鼓,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拼命摇头,泪水滑落:“不……殿下……求您……不要在这里……”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父亲的话语、皇后的敲打、太子此刻的强势,如同三座大山将她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这里不好?”李玄胤的拇指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珠,动作带着一丝温柔,然而眼神却更加幽深,“那便换个地方。”
他话音未落,竟首接将她打横抱起!
“殿下!”颜姝失声惊呼,强烈的失重感和羞耻感让她浑身僵硬。她不敢挣扎得太厉害,生怕引来旁人,看见她如此不合礼法,若让人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自己要被耻笑,只能徒劳地攀住他的肩膀,将脸深深埋在他胸前,试图躲避一切。
李玄胤抱着她,步履沉稳地走出凉亭,穿过一片竹林,径首走向湖边一处不起眼的小偏殿。殿门虚掩着,他抬脚踢开,抱着颜姝进入,随即反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隔绝了外界。
李玄胤并未将她放下,而是将她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后背坚硬的触感让颜姝痛呼一声,随即,他滚烫的唇便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狠狠地压了下来!
“唔——!”颜姝所有的惊呼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这是一个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意味的吻,毫无温柔可言。他的唇舌如同攻城掠地蛮横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首入,索取着她唇齿间所有的气息。
带着薄茧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丝毫躲避的可能。另一只手则在她纤细的腰肢和背部用力一下又一下揉按,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隔着厚重的衣料,也能感受到那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
颜姝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惧和窒息感。她被迫承受着这陌生的、充满侵略性的掠夺,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沾湿了面颊。
她感到屈辱,感到害怕,更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在权力面前,她的挣扎和哀求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颜姝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李玄胤才稍稍退开些许。他的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烈情潮,紧紧锁着怀中几乎的美人儿,他好像更热了,真的很想,很想。
颜姝脸色潮红,唇瓣红肿不堪,大口地喘息着。她的发髻早己散乱,几缕青丝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颈间。那华贵的衣服此刻也显得凌乱不堪。
李玄胤看着她这副被彻底欺负过的、脆弱又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欲色更深。但他终究没有再进一步,只是用指腹重重地抹过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得厉害:
“乖一点,姝儿。”他的语气带着命令,也带着温柔,“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是孤的人。只要你安分守己,听话顺从,孤自会好好待你,给你这世间女子都渴望的一切尊荣。”
他低头,在她被泪水浸湿的眼睫上印下一个吻,动作带着一丝怜惜,“颜家,孤也会看在你的份上,多加照拂。”
“安分守己”、“照拂颜家”……这些词语如同冰冷的针,再次刺入颜姝的心。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无声滑落。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在这一刻化为死寂的绝望。
在这场权力的棋局里,她不仅是颜家的棋子,更是太子掌中一件需要驯服的、美丽的玩物。
她不再挣扎,只是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身体微微颤抖,无声地哭泣。这沉默的顺从,反而取悦了李玄胤。
他搂紧了她,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感受着怀中这具温软身体的颤抖,眼底掠过一丝志得意满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松开她,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和衣襟,动作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温柔。
“好了,孤让人送你回去。及笄礼在即,好好准备。”他恢复了那副雍容尊贵的太子模样,仿佛刚才那场充满掠夺的侵犯从未发生。
颜姝低着头,顺从地应道:“是,殿下。”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当她被东宫的内侍玄影护送着,重新坐上那辆华贵的马车时,只觉得浑身发冷。屈辱感挥之不去,而太子那句“乖一点”和“会好好待你”的承诺,在她听来,更是让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