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暖阳慵懒地洒落在这片天地。陆川有条不紊地着手处理剩余的食材。那野猪肉在他利落的刀法下,被细心切割成大小均匀的小块,岩甲熊也分分钟剩下一堆骨头,随后,他以盐细细揉搓腌制,仿佛在为未来的日子埋下珍贵的伏笔。
雉鸡那五彩斑斓的羽毛,也被他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说不定哪天就能凭借它们制作出一些实用又精巧的小物件,这些东西在地球上弄可是违法的啊,这的好好保存。
“明日便开始修炼《流云遁》与《焚天诀》全篇。”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一块熊掌,架于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上。那跳动的火焰,似有生命一般,将他坚毅且棱角分明的面庞映照得愈发清晰。“《焚天诀》中所记载的‘星火燎原’一招,观其描述,威力似乎不凡,值得一试。”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陆川便早早起身,迎着初升朝阳的第一缕光辉,开始修炼《流云遁》。此功法犹如灵动的流云,对身形的灵动与变化要求极高,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起初,陆川犹如困在笼中的飞鸟,难以把握其中微妙的节奏。
每一次身形转换,都显得无比生硬,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他。但他心中那股坚毅的信念,如同熠熠生辉的火种,并未因这初始的困境而熄灭。
他反复琢磨功法中的每一个要领,将其在心中细细拆解、剖析,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动作,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终于,在无数次的尝试之后,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感觉悄然浮现,陆川终于窥见功法的真意:原来行云本无相,流水不争先。
他的身形开始变得轻盈起来,恰似天边自在飘荡的流云,飘忽不定,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然而,当陆川转而修炼《焚天诀》时,更大的难题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横亘在他面前。
功法中所涉及的灵力运行路线,复杂得如同迷宫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好几次,那股难以驯服的灵力在他体内肆意冲撞,险些造成灵力逆行的严重后果,每一次的惊险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内心。
但陆川并未因此而退缩,他强压下内心的慌乱,静下心来,如同一头潜入深海的鲸鱼,在记忆的深海中努力搜寻着藏经阁里关于灵力运行的基础知识。
他如同一位执着的解谜者,一点点地推导,一次次地尝试,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坚定的决心,终于逐渐理顺了那错综复杂的灵力运行路径。
然而,当尝试使出“星火燎原”这一招式时,新的困境再次降临。无论他如何努力,最初的火苗总在掌心猝灭,像被掐断呼吸的萤虫。
始终无法凝聚出足够强大的火焰力量,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不到那点亮希望的火光。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回顾着修炼的每一个细节。终于,他发现问题的关键在于对灵力的输出控制不够精准,这一发现,如同黑暗中闪烁的一丝曙光。
于是,他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开始对灵力的输出进行细微而精准的调整。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的尝试之后,那股强大的火焰力量终于在他的掌控之下喷薄而出,成功施展出了威力强大的“星火燎原”,那炽热的火焰照亮了他满是汗水却又洋溢着坚定与自豪的脸庞。
这几天饿了就吃点肉干,不知不觉己是半月过去,这天破晓时分,山涧还衔着半枚月亮,陆川己踩着露水起舞。他的残影竟在崖壁间织出半透明的云网,惊起满山雀鸟如散落的银豆。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修炼,陆川觉得自己略有小成,便决定和团子比试一番。团子也毫不畏惧,周身寒气涌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团子抖着绒毛跃上青石,冰晶在爪间凝成月牙刃,喉咙里发出跃跃欲试的咕噜声。谷中雾气氤氲,团子率先发难。利爪挥动间,千百冰棱破土激射,寒光织成天罗地网。陆川周身流转《流云遁》青光,衣袂擦着冰刃翻飞,身后岩壁己钉满霜刺。
冰棱破空时带着细碎的嗡鸣,陆川却不退反进。他足尖点过晨露,《流云遁》的身法在方寸间腾挪,衣袂翻飞时竟将三枚冰棱引向同一轨迹。当冰锥相撞迸出冰雾的刹那,少年突然旋身,地质锤勾住垂落的藤蔓借力荡起,整个人如鹞子翻身落在团子身后。
"看火!"团子耳畔炸开清喝,转身却见陆川指尖跳动的星火己触到冰墙。少年手腕轻抖,火苗沿着冰面游走如蛇,竟是循着冰晶生长的纹路渗透。当团子察觉灵力迟滞时,整面冰墙己化作蒸腾白雾。
团子爪印急转,水汽聚成丈长水蛇压顶而来。陆川却不退反进,灵力如针探入水龙经脉,精准截断灵力枢纽,漫天水瀑轰然溃散。
团子继续一挥爪子,水蛇重新凝聚,咆哮着碾碎青石,陆川却在蛇尾扫过的瞬间矮身滑步。地质锤精准点中蛇颈逆鳞处,灵力如银针刺穴首透核心。水蛇轰然溃散的刹那,他借着反震之力倒飞,袖中暗藏的七颗火种沿着北斗方位钉入地面。
团子正要凝冰还击,忽觉足下星火连环爆开。火苗如活物般顺着冰晶攀援,每道烈焰都精准卡在灵力运转的间隙。当它手忙脚乱扑灭最后一簇火苗时,陆川的锤柄己轻轻点中它后颈的命门。
陆川收起锤子对团子说道:“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这斗法和打架都是需要技巧的,一味地用死力是不行的,团子,你输了!”
团子抖了抖浑身焦黑的绒毛,爪子叉腰跳上岩石:"谁说我用死力了?方才那招‘冰封八荒’要是真使出来,川哥你那件绣着歪脖子松的袍子早就冻成咸菜干了!"
"歪脖子松?这可是小芳绣的鹤鸣九霄!"陆川屈指弹飞衣角挂着的冰碴,斜眼瞥见团子尾巴尖还粘着未化的火苗,"倒是某个小白球,方才被烧得满地打滚时怎么不喊'手下留情'?"
团子耳朵瞬间耷拉下来,爪子在石头上划出三道白痕:"本尊那是让着你!怕你刚学会的'星火燎原烤地瓜之术'施展不开..."话音未落突然炸毛,"等等!我尾巴怎么秃了一块!陆川你赔我九尾天狐般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