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轮回开始:蒸汽与魔法世界成神

第2章 这到底是几次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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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从轮回开始:蒸汽与魔法世界成神
作者:
一个一个一个作者啊啊
本章字数:
6328
更新时间:
2025-07-09

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李晨阳的身体仍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视线死死钉在窗外那片悬挂着漆黑之月的、非人般的天空。

极致的恐慌和无助如同深海压强,几乎将他的意识碾碎。

然而,就在这认知崩塌的边缘,一种近乎死寂的、自我保护性的麻木如同冰水般漫过他的大脑。

所有的尖叫、所有的挣扎、所有“不可能”的呐喊,都被这冰冷的麻木强行冻结、压制下去。

思想被强迫进入了一种诡异的、空白般的“平静”。

这不是接受,是创伤过载后的暂时性宕机。

就在这麻木的“平静”中,一股截然不同的、带着强烈个体烙印的洪流,毫无预兆地、粗暴地冲垮了他意识中残存的堤坝!

剧痛再现:并非心脏的绞痛,而是颅内!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太阳穴狠狠扎入,疯狂搅动!

又像有一把冰冷的凿子,正在头骨内侧刻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李晨阳痛苦地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抱住仿佛要裂开的头颅,蜷缩着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在这撕裂灵魂的剧痛中,不属于“李晨阳”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冰冷的情感和沉重的信息,蛮横地写入他的意识:

一个清晰、冷硬、带着维多利亚式腔调的名字首先烙印下来——亚瑟·黑鸦。

紧随其后的是职业与地点:维多利亚王国,纽特郡,

一个游离于官方体系之外,依靠佣金调查那些被警察无力处理的“超自然现象”、“都市传说”和“异常事件”的独立调查员。

父亲是一名普通的维多利亚士兵,牺牲在维多利亚王国与高卢王国战争中。

只留下的只有一枚冰冷的军牌和一笔勉强支撑他考入警察学院的抚恤金。

记忆中母亲的面容比父亲清晰些,眼神专注却也带着疲惫。在他刚穿上警服不久病逝。

父母双亡?还没有其他子女!

李晨阳回忆这些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却感到了悲伤。

“看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这片大地上继续生存下去了。”

突然李晨阳感到大脑疼痛,记忆的片段就像玻璃一样再次打破而又重组

13岁时一个阴冷的下午,穿着制服的军官敲开门,带来冰冷的讣告和一枚军牌。

世界瞬间失去色彩,只剩下压抑的哭泣和一种被连根拔起的空洞感。

在昏暗的客厅,只有母亲崩溃的侧影,和手中紧攥的冰冷金属,那个属于曾经属于父亲的荣誉。

25岁时医院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病床上母亲苍白如纸的脸,握着的那只手渐渐失去温度。

成为孤儿的冰冷现实,比任何伤口都更深。

33岁时搭档麦克——一个爽朗、可靠、如同兄长般的面孔在记忆中鲜活了一瞬!

紧接着是黑暗、粘稠、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一声短促的、充满惊骇和痛苦的闷哼!

麦克消失泰晤士河港的码头上,瞪大的、失去神采的眼睛里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恐惧……不属于任何己知生物的巨大阴影般的肢体……以及他自己,亚瑟·黑鸦,当时还是重案组的王牌,

却在那一刻彻底崩溃,胡言乱语,语无伦次。

醒来时,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同情的目光和一份“因健康原因”调离一线的通知。

官方的说法是:麦克在追捕一个起义人士时,失足落入泰晤士河,被湍急的水流和废弃的码头设施夺去了生命。

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

但亚瑟知道。他亲眼看到了。那不是人类,也不是任何生物能拥有的形态。

那是……某种“力量”。

一件本不该存在于我们这个现实维度里的东西。

后来亚瑟所有积蓄在纽特郡这破败的角落开了这间事务所,一头扎进了常人避之不及的“未知”深渊。

颅内剧痛如同退潮般缓缓减弱,留下的是被强行塞满的眩晕和一种灵魂被撕裂后又粗暴缝合的疲惫感。

李晨阳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汗浸透了衬衫,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大口喘着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布满灰尘的地板缝隙。

冰冷的认知如同沉重的石碑,在他混乱的意识中缓缓竖起:

“我是亚瑟·黑鸦。”——这不是名字,是新的枷锁。

“一个父母双亡、搭档惨死、孑然一身的孤魂野鬼。”——这是沉重的人生底色。

被困在维多利亚王国,纽特郡,这间弥漫着腐朽和诡异气息的囚笼里。”

——这是无法逃脱的现实坐标。

属于“李晨阳”的二十年人生,那些鲜活的校园记忆、朋友的笑脸、对未来的憧憬。

此刻被这冰冷的、属于“亚瑟·黑鸦”的三十三年沉重过往狠狠挤压、覆盖、推入意识最幽暗的角落。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疏离感和荒谬感笼罩了他。他拥有了一个身份,却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异乡人。

冰冷的认知如同枷锁套上脖颈——他是亚瑟·黑鸦,一个被遗弃在维多利亚王国纽特郡这里的孤魂。

这残酷的现实像一盆冰水,浇灭了部分因穿越而生的纯粹恐慌,却点燃了另一种更冰冷的火焰——对真相的迫切渴求。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这里?总该有线索!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再次死死锁定了房间里最刺眼、最格格不入的存在

——那张油漆剥落、如同患了溃烂皮肤病的青绿色桌子。

它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一个饱含秘密的容器。

李晨阳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几乎是匍匐着挪到桌边。

桌下的空间积着厚厚的灰尘,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和木料朽坏的气息。

他伸出手,指尖在粗糙的底板和桌腿内侧摸索着。

触感异样!指尖划过一处木质表面,传来的不是灰尘的绵软,而是一种深刻、粗糙的凹痕。

他凑近了些,拂开蛛网和灰尘——桌面下方,靠近背板的阴暗角落里,

被人用利器反复刻划、加深,留下了一个异常粗宽、边缘毛糙的“叉号”符号!

那刻痕深得仿佛要凿穿木板,带着一种执拗甚至疯狂的意味,绝非随手标记。

李晨阳在此刻按按了太阳穴

大脑内的记忆碎片自动关联:王国通用的计数符号,类似“正”字。

但李晨阳却产生了疑惑

但…这个太深、太用力了!

就在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符号旁边,紧贴着桌脚内侧的阴影里,塞着一本用暗褐色、纹理粗糙的羊皮纸包裹的册子。

羊皮纸边缘磨损卷曲,表面布满深色的污渍和可疑的霉点,散发着动物皮革的膻味混合着陈年纸张的腐朽气息。

封面上,用早己褪成铁锈色的墨水,清晰地书写着一个名字——亚瑟.黑鸦。

亚瑟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笔记抽出来,仿佛捧着一块烧红的炭。

他背靠着桌子,瘫坐在地板上,就着窗外那轮黑月投下的、冰冷得不带一丝暖意的惨白光辉,颤抖着手指翻开了沉重的羊皮纸封面。

起初的记录是琐碎而沉闷的:潦草记载的收支账单(数字小得可怜)、采购清单(黑面包、劣质烟草)、几桩鸡毛蒜皮的委托记录

字迹还算工整,透露出一种刻板、隐忍的疲惫。

然而,随着页数的增加,变化悄然发生:

字迹开始变得不稳定——时而狂乱潦草如同鬼画符,时而用力过猛几乎戳破纸张。

内容出现了重复:同一天的日期被反复记录,描述的事件却前后矛盾。

诡异的描述开始渗入:“我是谁我在哪。”“窗外的月亮…为什么颜色不对…”“这里是哪里我明明在学校。”

语气充满了困惑、焦虑和自我怀疑:

“我的记忆出问题了?”“又是那种该死的既视感!”“麦克…麦克死的时候…”

“麦克”这个名字的出现,像一根针扎进亚瑟融合的记忆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越往后翻,纸页仿佛也沾染了书写者的混乱,变得污迹斑斑

李晨阳此时正在想着

是泪痕?汗渍?还是别的什么?。

记录的内容更加破碎、跳跃、语无伦次,充满了对幻觉、噩梦和无法解释的“重复感”的恐惧。

一种冰冷粘稠的恶意感,透过陈旧的羊皮纸,丝丝缕缕地渗入亚瑟的指尖。

亚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急切,粗暴地翻过一页页越来越混乱的记录,首到——

最后一张写有字迹的羊皮纸!

整张纸页上,没有任何其他文字。

只有一行字。

用一种刺目得如同新鲜伤口、粘稠得仿佛尚未干涸的暗红色墨水写成的字!

那字迹巨大、狂乱、力透纸背,每一个字母都扭曲着,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和穿透灵魂的质问,几乎占据了整页纸:

“这是第几次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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