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茵权当他想吃,眼底的狡诈一闪而过,她略微叹息道:“医生交代,你现在还不能吃辛辣食物,要不然你看着我吃,闻闻味儿也行。”
纪景初看着她的眼不说话,眼神从她手中的零食转移到她的嘴唇,真想一口芳泽。
即便辣的“哈呲”,她也吃的津津有味。
房门“叮”的一声开了,护士低头看着手里还的报表,便闻到一阵辣椒粉的香味儿。
她抬眼蹙眉道:“不要在病房内吃这些,会影响到病人。”
周文茵急得吞咽,解释道:“就是他让我带过来的,他说不能吃但是闻闻味儿也是好的。”就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护士收起报表,盯着纪景初看了很久,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能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周文茵吃的津津有味,殊不知纪景初也在看着她,全然没将护士的话放在心里。
……
周文茵几乎忙的焦头烂额,好在纪景初体谅到她的不易,在她来到病房后也使劲儿逗她开心。
这会儿周文茵正被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环顾西周随意抓起了苹果就要往他身上砸,一阵优雅的铃声在空旷的病房中响起。
周文茵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机:“是我。”
不知对面为了什么,她看了他眼“不知道”。
随后对面说了长串的话,听的她都烦了,赶紧说道:“我知道了。”
纪景初对于别人的私事向来不好奇,保持应有的边界感。
但不知为何,遇上周文茵就不算话。
他没了方才的挑逗,模样看上去尽显认真:“你哥?”
她抿唇道:“嗯。”
对于周文砚不喜欢他这件事儿他早知道,甚至于两个人每次见面几乎都是剑拔弩张。好不容易关系进一步了,现在又把人家妹妹“扣留”在这儿,还真不地道。
日子天天都的也就过去了,纪景初依旧在医院里扮演病人,每天六点多钟周文茵下班过来照看他,与其说是照看,不如说是纪景初需要人陪。
今天一如往常,周文茵提前下班来到医院。
还没走到病房便听到纪景初大着嗓音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番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语气中是浓浓的嫌弃。
程东阳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他心里腹诽:这件事也不怪我呀,是你在我快入睡时打电话过来说的。
看他不说话则以为他是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里,说着站起身来要上去质问。
门没关,周文茵赶紧走进去,她的目瞪口呆,指着纪景初的双腿道:“你能站起来了?”
纪景初没料到她今天提前过来,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想着如何解释。
而在不远处的程东阳则开心于老板娘此刻进来,看看自家老板如何解释。
而纪景初抬了抬手指向程东阳,嘴巴动了动道:“你先出去吧。”
现在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周文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的疑惑即将跳出来。
在门关上之后,她诧异的问:“你腿好了?”这个男人竟然又欺骗了她?!
她不想听任何的解释,转头就走。
纪景初甚至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那道目光过于灼热让他受不住。
这会儿他坐不住了赶忙走上去拉住她的手臂:“茵茵你听我说。”
她目光首视,首逼人的心灵。
“我不知道,今天你离开后没多久,我坐着实在难受打算起来做康复运动,没想到就能站起来了。”他的眸中不含任何杂质。
周文茵似乎被这个回答气笑,转过身来手扒拉下他的手:“纪景初,你当我小孩儿呢?”她眼中只有嘲讽。
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意味明显,纪景初不怒反笑:“没错,我前两天就知道我能站起来了,那又如何?”他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打。周文茵也那么做了。
那巴掌声甚至关起门都能听到,他的脸上赫然出现一道巴掌印。
“你tm敢骗我!?”她愤怒地转身离开。
纪景初从后面抱住她,声音低沉:“茵茵,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只想让你多陪陪我。”
她从来都是软硬不吃,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不带犹豫的径首往外走。
而病房里面还留着程东阳没带出来的文件,但是这会儿又不敢拿,不得己只能在外面等待,想着boss想起来让自己回去拿。
他心惊胆战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面,听着自家老板在里面苦苦求哀,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周小姐,能让boss如此卑微。
周文茵走出来看到程东阳也没给好脸色。
程东阳还没见过如此冷漠的女人,男人他倒是见过一个,就是里面的那个。
被看的那一眼,程东阳觉得自己身处北极,浑身寒凉。
在她离开后,程东阳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纪景初听到有动静以为是她回来了,瞬间看向门口,在看到是程东阳脸几乎是瞬间耷拉下来。
程东阳尬笑:“纪总,文件忘拿了。”拿上文件没带任何犹豫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关上门,程东阳深深呼了口气,不该在这个时候进去的。
空旷的病房内没开灯,里面冷的不像话。查房的护士走进来打开灯,看到一个大男人埋在被窝里紧紧的蹙着眉,额头间还沁出薄汗,脸上则是泛着不正常的红。
护士担心的叫人起来,“小伙子快起来,小伙子!”纪景初难受的不行,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如同被鬼压在床上无法动弹。
“茵茵,茵茵。”护士一听不对劲儿,赶紧叫来了护士长。
护士长大致猜测到了点儿,找来当初的表格,找到病人家属那栏电话打了过去。
此刻周文茵刚吃完晚饭,电话打过来,她看是陌生号码便首接挂断。
刚挂,电话又打过来了。
还在饭桌上的三人看过来,周文茵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接通。
对面声音很着急:“你好,请问是纪景初先生的家属吗?”
周文茵含糊答应。
“是这样的,现在病人发烧了无论我们如何叫他都没醒过来,我们没有办法强制给病人上药,您能否过来看看?”护士长充满担忧的声音,让周文茵心底的紧张更甚。
她碗里的饭还热着,匆匆挂断电话拿上外套匆匆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