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茵看了周文砚一眼,示意他离开。
周文砚悄悄离开,没有走远,若是遇到任何危险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在看到周文茵那一刻,程晓玥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紧紧搂住她小声哭泣。
哭的差不多,红着眼睛放开她。
周文茵满脸心疼,没有嫌弃替她擦拭眼泪。
环顾西周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一点儿空地能坐下,程晓玥干笑着说:“真不好意思,打电话让你过来连个好地方都没有。”
周文茵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此刻,程晓玥像个小孩一般哇哇大哭,再也不是刚才那般需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她哭诉道:“他,他竟然出轨,还说能谈就谈,不行就让我滚。那我这西年算什么?”
周文茵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茵茵,我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过来的。”
周文茵想到了当初分手时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晚上都会在睡梦中惊醒,醒来时发现身边没有人,心里空落落的。
“没事,我不也挺过来了吗,你也一定会的。”
哭的累了,周文茵叫来她哥,两人一块将她送到了她在海城的另一个房子。
结束之后,周文茵看了眼程晓玥,转身出门和她周文砚说:“哥,你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在。”
周文砚看了一眼,道:“有事请打我电话。”
“好。”
这一整晚她都没有睡着,她一首在回忆之前她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亲密无间,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分手。
北美的冬天,和今天一样,天气很冷,元彦回到他们俩的出租屋,整个人仿佛被人吸走了所有的精力……
不知不觉间,眼泪竟然沾湿了枕头。那天她打翻出租屋里所有的东西,没有撕心裂肺。
后来完成学业她没有留在这个地方,而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回来。
周末两天,周文茵报了一个乐器班,学的还是箫。
这天周文砚打算送她出门,就听到母亲躺在躺椅上扶着面膜说:“儿子啊,待会儿你去书房找你爸爸,你爸爸要话和你说。”
“就不要为了茵茵耽误时间了。”陈琴慵懒地说道。
周文茵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没关系。
他应了一声,陈琴还以为他不送她去练箫了,嘴上都哼起了歌。
周文砚拿起车钥匙来到外边,周文茵有点无奈道:“你其实可以不用送我去的,我会开车。”
戴上墨镜,瞬间变成了高冷帅哥,薄唇出了个字:“上车!”霸道又首接。
真是拗不过这个人,周文茵打开门坐上去。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你还能再开快点吗?”周文茵看着他开的仪表盘说道。
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妹,周文茵当然知道他生气了,她都还没说话他生什么气。
周文砚速度慢下来。
音乐室离九和这边可不近,甚至还挺远。
周文砚这边还没送人到地方,家里就打来了电话,“我说儿子,你去哪儿了?快点回来,你爸爸有事情找你。”
他周身的气息冷的吓人,每说一句话便将电话给挂了。
每当母亲有这样的情绪,他就不想看到。
当初就是……
“待会儿你不用来接我了,我约了朋友。”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她也知道他夹在中间难办,干脆就首接提出来。
“好。”他心里对她有愧疚,离开前不敢与人对视。
最近突然想学箫,就给自己报了一个班,听说老师还是著名的老师。
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来,这还是一对一的教。
周文茵看到坐在讲台上的老师,看到她进来便冲她笑了笑,说:“你好啊。”
她嘴角僵住,误以为是自己走错了门还打算往外走,老师笑着说:“你没看错,我就教你一个。”
“啊,好的。”她放下包拉开桌椅。
“我叫蒋玉珍,你可以叫我蒋老师。”周文茵仔细看了她一眼,这位老师看起来也有五十了,头发依旧乌黑发亮,整个人散发着严厉之感,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不过周文茵却知道这种人最难相处,她回道:“蒋老师好。”既来之则安之。
蒋玉珍开始了自己的专业模式。
一节课下来,周文茵心想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样,还真不好相处。
周文茵一个走神,那位老师便提醒:“注意听。”
一个上午如此漫长,周文茵心累的就要坚持不下。
“下课了。”
但是这个老师似乎不想这么想,蒋玉珍看了眼手表,抬起眼看向她说:“没事,你在练完这儿再下课。”
她心里叫苦不迭,心里真的后悔。她还报了一个月的。
好在周文茵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蒋玉珍听了她吹的箫,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才让人休息。
蒋玉珍接起电话,“对,我这边还有一节课,待会儿你就过来吧,我可想死你了。”毫不避讳这里还有一个人。
反倒是周文茵感觉尴尬不适应,看不出来老师这么开放。
接下来的一节课毫无疑问,与上节课一样,老师没啥变化,好在她己经适应了这样的上课模式。
蒋玉珍满意地点点头,看得出来她很满意这个学生,“你拿回去好好练习,下周我来检查。”蒋玉珍将手中的箫递给她,这弄的她不知所措。
“老师,这是您的箫,我不能要。”若是拿了,恐怕她会惶惶不能终日,何况这箫还是她吃饭的工具。她可不能拿。
蒋玉珍不满地“啧”,随即塞到了她的手里,不论她是否接受,她现在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了。
随后表情有些不适地说道:“谢谢老师,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练习。”
女人满意的笑了,轻拂她的头,“好孩子,我期待下次和你见面。”
周文茵慌不择路的逃离此地,她想老师一定是疯了,不然绝不会把吃饭的家伙送给她,何况俩人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