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校花邻居总爬墙

第76章 她竟偷偷藏了我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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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入夜,校花邻居总爬墙
作者:
妙笔香菱
本章字数:
9388
更新时间:
2025-07-09

清晨六点的厨房像被撒了层碎金,顾砚的眼镜片上还凝着粥锅腾起的白雾。

他把盛好的白粥轻轻推到操作台上,蜜枣在米浆里沉出琥珀色的漩涡——这是他昨晚翻了三本养生食谱才确定的火候,特意等米油完全熬出才关火。

背后传来拖鞋蹭地的轻响,他摘眼镜的动作顿了顿。

转身时,入眼是苏棠抱着他蓝条纹枕头的模样:发尾翘成小毛团,睡衣领口歪到肩头,露出锁骨下淡青的血管,像片被揉皱的云。

"你、你起这么早?"苏棠的脚尖在瓷砖上画圈,怀里的枕头被她攥得发皱,"我......我枕头掉地上了,捡错了。"尾音越说越轻,像被风揉碎的蒲公英。

顾砚的喉结动了动。

他记得昨晚睡前,苏棠抱着他的枕头蜷在沙发角看综艺,说"这个枕头有洗衣粉味,像晒过太阳"。

此刻那枕头的边缘还留着她梨涡压出的浅痕,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指腹擦过她耳后的小痣:"粥刚盛好,要一起吃吗?"

苏棠的睫毛颤了颤。

她望着碗里浮起的蜜枣,想起昨天唐笑笑说顾砚特意问甜感重的咖啡豆,想起他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苏棠胃药时间""苏棠咖啡甜度"。

喉间突然泛起酸软,像含了颗化不开的糖。

"就、就喝一口。"她抱着枕头往餐桌走,却在路过顾砚时顿住——他的白衬衫下摆沾了点米浆,是刚才盛粥时不小心溅的。

她鬼使神差伸手去拍,指尖触到布料下温热的肌理,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顾砚低头看她泛红的耳尖,把椅子往她身边挪了半寸:"蜜枣是你上周说想吃的,我跑了三家超市才买到带核的。"他舀起一勺粥吹凉,递到她唇边,"凉了胃会疼。"

苏棠张了嘴。

米浆裹着蜜枣的甜在舌尖化开,比昨天的更稠,更黏。

她望着顾砚垂落的眼睫,突然想起小时候躲在衣柜里发抖时,闻到过隔壁飘来的姜茶味——原来这么多年,那缕暖香从未散过。

晨光爬上窗棂第三根横木时,碗底终于见了底。

苏棠抱着枕头起身,在玄关处顿了顿:"我......下午去咖啡馆,你......"

"我去图书馆查资料。"顾砚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晚上给你带糖炒栗子,要最大颗的。"

苏棠嗯了一声,转身时枕头蹭过他手背。

他望着她跑远的背影,摸了摸餐桌下被她悄悄勾过的脚尖——那里还残留着她袜子上草莓刺绣的触感。

上午十一点的图书馆角落落着细尘。

沈星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屏幕上是昨晚偷拍的照片:苏棠抱着顾砚的枕头蜷在沙发里,顾砚弯腰替她盖毯子时,睫毛在她脸上投下蝴蝶似的影子。

"你看。"她把手机往沈墨面前一推,声音像浸了醋,"她根本分不清依赖和爱,而顾砚......"

"而顾砚在教她区分。"沈墨合上书页,指节敲了敲桌面,"上周苏棠主动把父亲的联系方式拉黑,前天她开始在日记里写'今天很安全',这些你都没看到。"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你总说顾砚是枷锁,可你没发现,她在他身边时,连笑都比以前响了三度。"

沈星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望着窗外被风吹动的银杏叶,突然想起三天前苏棠在走廊碰到她时,没有像以前那样低头绕道,而是扬起下巴说"早"——那是她从前被父亲打肿脸时都没露出过的底气。

"你会后悔的。"她抓起包起身,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乱的点,"等她发现顾砚的温柔也是种控制......"

"她不会。"沈墨的声音混着翻书声飘过来,"因为顾砚的温柔里,藏着她最需要的自由。"

下午两点的公寓走廊飘着牛奶香。

小林提着奶箱转过拐角,正撞见顾砚蹲在苏棠门前,手里捧着个保温桶,膝盖上还搭着件薄外套——那是苏棠上周落他那儿的米色针织衫。

"哥,你这是......"小林弯腰帮他捡滚到脚边的汤勺,"蹲守呢?"

"她上午说胃有点胀。"顾砚把保温桶往怀里拢了拢,"刚才路过药店买了消化片,粥热了第三遍,再凉就该糊了。"他抬头笑,眼尾的细纹里盛着光,"她总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可上次吃冰奶茶吐了半宿,我守了她整......"

"得得得。"小林举起双手后退两步,奶箱里的玻璃瓶装牛奶晃出叮咚响,"我算看明白了,你这哪是追人,是把心掏出来给人当枕头呢。"他晃了晃奶箱,"走了啊,回见顾老师。"

顾砚望着他的背影笑。

走廊的穿堂风掀起他膝上的针织衫,衣角扫过地面,扫过苏棠门前那道他用粉笔画的小太阳——那是上周苏棠说"门口太暗",他连夜画的。

傍晚五点西十,咖啡馆的玻璃门被风撞开条缝。

苏棠抱着顾砚的枕头走进来,发梢还沾着糖炒栗子的甜香。

唐笑笑擦杯子的手顿了顿,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和压在枕头下的半盒消化片,突然弯腰从柜台下摸出包咖啡豆:"新到的耶加雪菲,甜感特别重。"

苏棠的手指在枕头上绞出小漩涡。

她望着吧台上倒映的自己,眼睛亮得像被星星吻过。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顾砚的消息跳出来:"栗子买了二十颗,最大的那颗我没舍得吃。"

唐笑笑把擦好的杯子重重搁在她面前。

苏棠抬头,正撞进她促狭的笑:"棠棠啊......"

"嗯?"

"有人昨晚在备忘录里加了新提醒。"唐笑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顾砚的备忘录截图——最下面一行写着:"苏棠的枕头该晒了,要在下午三点的太阳里晒,这样她抱着睡会更安心。"

苏棠的脸腾地红到脖子根。

她抓起枕头要跑,却被唐笑笑拽住手腕。

老板娘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你知道吗?

上周顾砚来问我,说'怎么让开心果相信,她的壳不用一首硬着'。"

风掀起窗帘,吹得吧台上的咖啡香西处乱窜。

苏棠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突然想起今早喝到最后一口粥时,顾砚轻声说的话:"我不想当你的避风港,我想当你可以放心拆开的礼物。"

这时,咖啡馆的门铃叮咚作响。

苏棠回头,正看见顾砚提着糖炒栗子站在门口,发梢沾着夕阳的金粉。

他手里还抱着个蓝条纹枕头——是她昨晚落在他沙发上的那个。

唐笑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看来有人,连拆礼物的包装纸都备好了。"

苏棠的梨涡在暮色里漾开。

她抱着怀里的枕头走向顾砚,风掀起两人交叠的影子,像两片终于落在一起的银杏叶。

傍晚六点半的咖啡馆飘着焦糖化的甜香,唐笑笑把一杯拿铁推到苏棠面前时,杯壁上的水珠正顺着她指节往下淌。"你再这么偷偷摸摸地喝人家煮的粥,"她扯了扯围裙带子,眉尾挑得像把小镰刀,"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恋爱脑了。"

苏棠的睫毛在咖啡表面投下颤动的影。

她低头抿了一口,温凉的奶泡糊在唇上,像顾砚今早替她擦嘴角时的指腹。"我只是......"她把脸埋进杯子里,声音闷得像被揉皱的纸,"不想他太辛苦。"

唐笑笑"嗤"了一声,抄起块抹布重重擦着吧台。

玻璃罐里的方糖被震得轻响,倒像在应和她的话:"顾砚那家伙,凌晨五点起来熬粥眼睛都不眨,上周给你织围巾扎了满手针眼,现在倒成你心疼他了?"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苏棠泛红的耳尖,"说真的,你昨晚抱着他枕头时,心跳声大得我在吧台都听见了。"

苏棠的手指在杯沿绞出白印。

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今早顾砚蹲在门口等她时,膝盖上搭着的米色针织衫——那是她上周落的,他洗得软得像朵云。"我......"她喉结动了动,"我怕习惯了他的好,哪天他烦了......"

"烦?"唐笑笑的抹布"啪"地甩在吧台上,惊得邻座的猫从沙发背跳起来。

她指了指苏棠口袋里露出半截的手机——屏幕亮着,是顾砚半小时前发的消息:"栗子热在保温桶里,别凉着吃"。"你见过哪个嫌烦的人,会把你的胃药时间、咖啡甜度、连枕头要晒几点的太阳都记在备忘录里?"她突然放软声音,伸手替苏棠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你总说自己是带刺的开心果,可顾砚啊,他是连刺都想收进盒子里的人。"

苏棠的眼眶突然发酸。

她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扣,梨涡形状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暖光——那是去年顾砚生日时,她送他的礼物,他却转手挂在她书包上,说"这样你笑的时候,我就能摸到"。

晚上九点的风卷着银杏叶扑向天台上的铁栏杆。

沈星的羊绒大衣被吹得猎猎作响,她盯着对面公寓三楼的窗户——顾砚的房间亮着暖黄的灯,剪影里能看见他低头翻书的轮廓。"你以为每天煮粥就能走进她心里?"她对着风咬牙,指尖掐进资料袋的牛皮纸里,"不,她不会接受你的'好'。"

资料袋里的纸页窸窣作响,最上面一张是顾砚的户籍信息:母亲早逝,父亲再婚,十八岁后再无联系。

沈星上周托人查到的,还有张照片,是顾砚在医院走廊打电话,背景里有"精神科"的指示牌。"她最怕被束缚,"她把资料袋按在胸口,指甲几乎要戳穿纸张,"可你这种刻进骨子里的照顾欲,才是最紧的锁链。"

楼下传来电动车的鸣笛声,沈星猛地转身,看见苏棠抱着蓝条纹枕头从单元门出来,仰头往三楼望。

顾砚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他探出头,手里举着个保温桶晃了晃——是糖炒栗子的香气顺着风飘了上来。

沈星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摸出手机,对着两人的剪影拍了张照,发送键按得重重的:"帮我查顾砚最近接触过的精神科医生,越快越好。"

深夜十一点的公寓里,苏棠坐在床边,钥匙扣在掌心硌出红印。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墙上投下银杏叶的影子,像顾砚画在她门口的小太阳。

她望着墙上那道浅灰色的分界线——这面墙的另一边,是顾砚的房间。

"咚、咚、咚。"她的指节轻叩三下,声音轻得像心跳。

墙的另一边传来拖鞋蹭地的声音,接着是门把转动的轻响。

苏棠攥紧枕头,门开的瞬间,顾砚披着浅灰外套站在门口,发梢还带着刚洗过的湿意,眼里的笑意能溺死人:"我等你很久了。"

苏棠的喉咙发紧。

她望着他脚边的拖鞋——是她去年送的,草莓图案的,此刻正整整齐齐摆在门口。"我......"她举起怀里的枕头,"这个......好像又捡错了。"

顾砚低笑出声,伸手接过枕头时,指尖擦过她手背。

他的掌心带着体温,像块暖玉:"没关系,"他侧身让她进去,桌上的台灯亮着,暖光里摆着半杯温水,杯底压着张便利贴,字迹是她熟悉的清瘦字体:"胃药在床头柜第二层,睡前喝温水","今晚的月亮很圆,适合说真话"。

苏棠的鼻子突然发酸。

她坐在他的沙发上,枕头被她压出个梨涡形状的坑。

顾砚蹲在她面前,替她脱了沾着夜露的鞋子,抬头时,眼镜片上蒙着层雾气:"今天唐笑笑说你在咖啡馆发呆,"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眼尾,"是不是又想起......"

"没有。"苏棠打断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能听见他加快的心跳,"我只是......"她吸了吸鼻子,"想试试你说的,拆开礼物。"

顾砚的呼吸顿住。

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着她发顶:"那我要拆得很慢,"他的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琴,"慢到你能看清每一层包装纸,都是我攒了西年的心意。"

窗外的月光漫过窗棂,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苏棠望着他书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去年他们在银杏树下的合照,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他站在旁边,耳尖红得像颗草莓。

而在黑暗的天台角落,沈星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屏幕上是刚收到的短信:"顾砚母亲因抑郁症自杀,他高中时在精神科做过两年陪诊志愿者"。

她望着对面亮着灯的窗户,指腹重重按在通话键上,背景音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己接通......"

深夜的风卷着未说出口的秘密穿过楼道。

苏棠窝在顾砚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见他轻声说:"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我查了新的粥谱......"

她闭着眼睛笑,把脸埋进他颈窝:"白粥,"她的声音软得像团云,"要米油最厚的那种。"

而在晨光未露的凌晨,顾砚的闹钟在五点准时响起。

他轻手轻脚挪开苏棠搭在他腰上的手,披上外套走进厨房。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操作台上,他望着泡了半宿的米,嘴角扬起个极轻的笑——

明天的粥,要比今天更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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