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假冒烈属,这胆子也太肥了吧!这事要是坐实了,老太太怕是要吃官司啊!”二大妈摇着头,嘴里啧啧有声。
“我就说这老太婆不对劲,平时拿烈属的补贴,吃香喝辣的,也没见她对咱们院子的人好过!”许大茂酸溜溜地说道。
“这下算是让周晨给收拾了,真解气!”三大妈干脆捂着嘴笑出声。
……
到了下午,易中海和何雨柱下班回来,刚走进院子,就听见二大妈嚷嚷:“哎哟,柱子,你可听说了?聋老太被街道办带走了!说是她假冒烈属,骗了国家好些年呢!”
何雨柱一听,脚步顿时停住:“啥?!聋老太假冒烈属?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王主任亲自来的,把人都带走了!”二大妈一脸兴奋,“听说啊,这事是周晨举报的!”
易中海听到聋老太被街道办带走的消息后,整个人僵在院子门口,像被雷劈了一样,脸色瞬间变得灰白。
他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得发涩,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假冒烈属?被街道办带走?这事可不简单啊!易中海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身边的竹篮,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心里清楚,聋老太这事一旦查实,那可不是拘留几天就能了事的。
这可是动了国家的钱!
而最让他害怕的是——他跟聋老太这些年关系不一般,平时帮她跑腿、打点街道上的事,虽然没直接参与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也算沾了不少光。
万一这事牵连到他头上……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腿肚子直发软。他抬头看向院子里的邻居,却发现许多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
“易大爷,这事跟你没关系吧?”二大妈一边洗着菜,一边斜着眼瞥他,语气里带着试探。
“是啊,易大爷,聋老太假冒烈属的事,您平时跟她走得近,多少知道点吧?”许大茂叼着烟,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我、我哪知道这些!聋老太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
“是吗?”三大妈一边剥蒜一边笑道,“可我们记得,您以前老帮着聋老太说话,还帮她跑过街道办的事呢。”
这话一出口,周围几个人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像一根根针扎在易中海背上。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冒,连忙低下头,一边摆手一边往屋里退:“别瞎说!我就是个普通邻居,哪知道她那烈属证明是真是假!”
看着易中海慌慌张张躲进屋的背影,邻居们一阵窃笑,议论声渐渐响了起来。
“瞧瞧这反应,肯定是心虚了吧?”
“可不是嘛,平时就看他跟聋老太眉来眼去的,这回怕是要担心被牵连了!”
“哼,易中海这人啊,表面上是一副大院长者的样子,背地里谁知道他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屋里的易中海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脸涨得通红,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愣是一口气没喘匀。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喃喃道:“聋老太,你这老不死的,怎么就作到了这一步!害得我现在也被人盯上了!”
他越想越害怕,脑子里开始乱成一团。要不要去街道办解释?可他又不敢贸然过去,生怕一不小心露了馅,反倒引火烧身。最终,他只能缩在屋里,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像一只缩头乌龟,生怕外头那些异样的目光再落到自已身上。
……
另一边,秦淮茹听说聋老太被抓的消息后,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她虽然不清楚聋老太假冒烈属的事,但心里清楚,聋老太被带走后,院子里肯定少不了一场风波。而她更担心的是——何雨柱会不会被牵连进去?
何雨柱平时傻乎乎的,虽然没直接参与过什么事,但这人实在太实心眼了,平时对聋老太的事也不怎么拒绝,万一有人抓住这点把柄,随便编点什么,岂不是要倒霉?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这几天刚刚稳住了李副厂长那边的关系,手里肉票粮票还没捂热乎,可不能因为何雨柱这根“灯草”再惹上麻烦。于是,她心里盘算着,决定暂时跟何雨柱保持距离,免得被人抓住话柄。
当天傍晚,何雨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红烧肉,兴冲冲地跑到秦淮茹家门口,敲了敲门:“秦姐,开门呐,我给你炖了点肉,棒梗不在家,孩子们总得补补啊!”
秦淮茹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阵复杂,但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开门接过碗:“柱子啊,这肉你自已留着吃吧,我这边……不太方便。”
“不方便?”何雨柱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咋就不方便了?秦姐,你不是一直说日子难过吗?我就是想帮你凑合一下,咱们邻里邻居的——”
“柱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这事真不是你能插手的。”秦淮茹低下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聋老太的事闹得这么大,你别再掺和了,咱们低调点,免得被人说闲话。”
“说闲话?”何雨柱有些不高兴了,“秦姐,我帮你可是心甘情愿的,谁敢说闲话?你告诉我,看我不撕了他!”
秦淮茹叹了口气,语气冷了几分:“柱子,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惹麻烦。你也别总往我这跑了,我们家现在情况特殊,还是离远点好。”
何雨柱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他看着秦淮茹的眼神,从震惊到失落,最后变成了一抹苦涩:“秦姐,你是嫌我给你添麻烦了?”
“柱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淮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行,我明白了。”何雨柱苦笑了一声,眼圈微微泛红,“秦姐,你放心,我以后不来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
回到自已屋里,何雨柱一把将饭盒扔在桌上,满脸的愤懑和委屈。他一屁股坐下,双手抱着头,喃喃道:“凭啥啊,凭啥我对秦姐一片真心,她却嫌我麻烦?”
他越想越气,心里那股郁闷无处发泄,最终全都怪到了周晨头上。
“都怪周晨!要不是他举报聋老太,这事能闹得这么大?秦姐能疏远我?”
何雨柱越想越觉得是周晨害了自已,眼神变得阴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