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阎埠贵早有准备,往后一闪,躲开了贾张氏的“扑杀”,然后不屑地冷哼一声,
“还真当自已是院里的大人物了?你儿子活着的时候偷鸡摸狗,现在死了还想让我们当冤大头?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彻底被激怒了,站在灵棚前开始撒泼打滚,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这些人就是欺负我孤儿寡母!我贾家不就是走了个东旭吗?你们至于一个个都要往死里踩吗?你们有良心吗?啊?就这么点人情都不讲,干脆明儿个都等着遭报应吧!”
可惜,这一番“泼妇骂街”根本没起到任何效果。
院子里的邻居们早就被贾张氏的嘴脸恶心透了,谁也不愿意搭理她。
加上周晨刚才那番话还在耳边回响,大家心里都明白,这钱要是真给了贾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填不完的窟窿。
“散了散了,这丧事啊,咱能帮的都帮了,别的可别指望了!”二大妈冷着脸扔下一句话,拎着菜篮子转身就走。
“可不是嘛,咱又不是冤大头,凭啥惯着她!”三大妈也跟着走了。
剩下的邻居们见状,也纷纷一哄而散,谁都不想再掺和贾家的破事儿。
贾张氏眼睁睁看着人都散了,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白吃我家饭,喝我家水!一个个都不是人!”
可惜,没人搭理她。
等院子里人走得差不多了,刘海中觉得机会来了。
他毕竟是“二大爷”,平时就喜欢在院子里摆出一副“我说了算”的架势。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不站出来“主持大局”,怎么能显得他是“院里的一把手”呢?
“我说啊,柱子,光福,你们几个小伙子别闲着,去把贾东旭的尸体收拾收拾,趁着天黑赶紧下葬吧。”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吩咐道。
何雨柱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又不好意思当场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行吧,二大爷,您说咋干就咋干。”
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个兄弟对视一眼,心里虽然嘀咕,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老爹发了话,他们只能照做。
几个人匆匆忙忙地把贾东旭的尸体装进了简易的棺材,草草抬到外头的乱葬岗去埋了。整个下葬过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甚至连贾张氏都没敢多声张。
毕竟,周晨那句“死不足惜”还像个钉子一样扎在她心头,院子里的人对贾家的态度就像一面镜子——她要是敢闹得太大,指不定会让整个贾家彻底沦为笑柄。
……
丧事一结束,贾张氏心里那股窝火终于爆发了。她一回家就把易中海骂了个狗血淋头。
“易中海!你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儿子死了,你连个像样的丧事都办不成!你还好意思叫我跟你过日子?我看你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易中海一肚子火,但面对贾张氏这张嘴,他根本不敢吭声,只能低着头挨骂。
骂完了易中海,贾张氏的“炮口”又转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工资得拿十块钱给我,不然你就别想继续上班!这工作可是我家东旭留下的,我让你干是情分,不让你干是本分!”
秦淮茹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白了:“妈,我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三块!你要我拿十块,那我还怎么养家?”
“养家?”贾张氏冷哼一声,“你养不养家关我啥事?棒梗是我孙子,我得先管棒梗的吃喝,你要是舍不得,就赶紧给我滚!”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她心里清楚,贾张氏虽然是个泼妇,但在这事上却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如果她真把工作“收回去”,那她连这点收入都没了。
最终,秦淮茹咬着牙,含着泪答应了下来:“行,我给你十块。但话说在前头,剩下的钱我要先养孩子,别再指望我贴你。”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哼,你还敢顶嘴?行啊秦淮茹,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秦淮茹没有再吭声,只是低头擦了擦眼泪,然后转身回了自已的屋。
她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又无处发泄。她知道,自已这辈子都栽在了贾张氏手里,但她不会就这么认命。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要让贾张氏和整个四合院的人都跪下来求她!
………
自从答应贾张氏每月交十块钱后,秦淮茹的日子越发难熬。
一个月二十三块钱,除去贾张氏的“份子”,剩下的不到十四块,只够勉强填饱肚子,更别提养活孩子。
每到傍晚,街坊邻居家飘出的肉香味,常常让小当直流口水,棒梗更是天天抱怨“家里穷得连口肉都吃不上”。
秦淮茹坐在炕上,满脸憔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她的日子,已经到了绝路。
她清楚地记得,昨天棒梗又拿着一个破碗,跑到邻居家要饭,结果被三大妈打发了回来。
街坊邻里背后指指点点,说她一个大活人还不如贾张氏,连孩子都养不好。
秦淮茹气得脸涨得通红,却没地方撒火。她知道,自已要是再这么耗下去,迟早连这口饭都吃不上。
“不能再这样了……”秦淮茹咬着牙,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李副厂长。
上次贾东旭出事,她去找李副厂长借钱,那人看她可怜,给了她几块钱和一些粮票。可是秦淮茹心里明白,李副厂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那点“好心”,背后打的算盘清清楚楚。
秦淮茹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清楚地知道,这条路很危险,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没了丈夫,家里拖着三个孩子,还被贾张氏天天吸血。她要活下去,孩子们也要活下去。
第二天下班后,秦淮茹特意留下来,等大家都走了,才走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口。
“李厂长……”她敲了敲门,声音带着几分低沉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