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窈娘看到琥珀,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琥珀一脸焦色:“不好了,太太,府里出事了。”
李窈娘面色一沉:“出什么事了?难道是鸣宸、鸣玉……”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已的两个孩子。
琥珀摇摇头,就要脱口而出:“是……”
不过,想到什么,她四下看了看,还是忍住了,凑到李窈娘耳边,才悄声细细说了起来。
李窈娘刚开始还奇怪,到底什么事,怎么神秘兮兮的,听着听着,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咬牙切齿道:“老东西,有消停日子不过,非要折腾,那我就成全她。”
琉璃在一旁看着不对,问道:“怎么啦,太太?”
“没你们的事,你们先去官府,把交给你们的事解决了。”李窈娘沉着脸说着,想到什么,看向留守在绸缎庄的小伙计,吩咐道,“对了,待会儿林掌事要是回来,让他马上去薛府找我。”
“是,太太。”小伙计连忙应道。
“我们先回府。”李窈娘最后看向琥珀,说完,抬脚就要走,忘了她有一只脚的脚腕还伤着,一脚踩下去,瞬间让她冷汗淋漓,整张脸都不由扭曲了。
“怎么啦,太太?”琥珀见李窈娘脸色不对,担心的问道。
李窈娘脸都白了:“忘了,脚刚刚扭了。”
琥珀一听急了,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先去看大夫吧?”
李窈娘现在哪等得及,摇摇头:“不急,先回府再说吧。”
琥珀低头看了一眼李窈娘的脚:“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路?
李窈娘也在头疼。
厉劲秋忽然弯腰将李窈娘抱了起来。
李窈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勾住了厉劲秋的脖子,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六、六爷?”
厉劲秋沉着脸,好像正在生气的样子,声音硬邦邦的:“马车在哪里?”
李窈娘抬手一指前头不远的路口。
厉劲秋抱着她,直接走了过去。
周围路过的,不少人频频侧目,眼神中带着异样。
不管是李窈娘,还是厉劲秋,都不是在意别人目光的,只当没看见。
李窈娘安然躺在厉劲秋的怀里,就近从侧面看着厉劲秋好像刀刻斧凿般的绷得紧紧的下颌线条,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六爷……”
厉劲秋低头瞥了她一眼,很快就将目光转移开了:“什么事?”
“你在生气,为什么?”李窈娘问道。
她好像没惹他啊。
“我没有生气。”厉劲秋声音冷硬,坚持否认,其实他快要气疯了。
刚刚,琥珀跟李窈娘说悄悄话的时候,生怕被别人听到,声音已经很轻了,可惜,当时,因为厉劲秋离得近,又是习过武的,耳力非同一般,将琥珀说的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差点儿当场气炸了。
哪个狗东西,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还直接下手明抢了。
别让他知道是谁,要不然有他好看的。
厉劲秋越想越气,乌沉沉的脸,别说李窈娘和琥珀了,见了,话都不敢多说了,就连周围的路人看一眼,都迫不及待的把目光转移开了,生怕被这个可怕的男人的眼风扫到。
厉劲秋很快就将李窈娘送到了马车上,接着自已也跳了上去:“你脚伤了,行动不便,我反正没事,正好送你回去。”
李窈娘正愁找不着机会跟他接触接触,自然求之不得,笑着点点头:“好呀。”
最后爬上马车的琥珀:“……”
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一个做下人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福伯,走了。”琥珀叫车夫。
“好。”福伯立刻应了。
眼看着李窈娘他们坐着马车离开,停在旁边的另外一辆马车的车帘子掀开了,露出了秦昭昭怨毒的脸:“不要脸的狐媚子,连有妇之夫都勾搭……”
马车里,李窈娘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怎么?别不是又染了风寒了吧?”琥珀担心的看着她。
李窈娘揉揉鼻子,摇摇头:“没事,应该又是有人在念叨我了。”
琥珀低头看了一眼李窈娘的脚:“要不趁着这工夫,奴婢先帮你看看脚?要是伤得太重,我们还是赶紧先去看一下大夫比较好。”
李窈娘点点头,没有拒绝。
琥珀小心翼翼帮李窈娘脱了鞋袜,就见白生生的脚腕上,一片青紫,还鼓出一个大包来,看得人心头一揪。
琥珀仔细帮她检查了一下:“还好,应该只是扭伤了,没有伤到骨头,等回去了先冷敷一下吧,不过,最近几天怕是都走不了路了。”
李窈娘想到府里的那摊烂摊子,面色有些沉:“没事,先忍忍吧。”
“李娘子若是想要尽快消肿走路,在下倒是有办法。”一旁,厉劲秋忽然开口说道。
琥珀浑身一震,这时才想起来,马车里还有个男人在,不由羞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扯了李窈娘的裙子,把脚盖住了。
厉劲秋有些不以为然。
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