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守山弟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白袍老妪。
老妪须发皆白,面若桃花,双目中精光闪烁,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之气。
“何人在此喧哗?”
白袍老妪目光扫过林家众人,沉声问道。
守山弟子连忙指向林家众人,回答道:“回禀长老,便是这些求见之人。”
林启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晚辈林启明,见过雪月宗长老。
我等乃是晋城林氏族人,因遭逢大变,特来贵宗寻求庇护。”
白袍老妪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目光落在了林启明手中的玉佩上。
她脸色微变,沉声问道:“此玉佩……你从何而得?”
林启明心中一动,知道这玉佩恐怕与雪月宗有着不小的关系,当即将玉佩的来历以及林氏一族与雪月宗的渊源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林启明的叙述后,白袍老妪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缓缓抬头,语气变得温和:“原来如此……既是故人之后,又遭此不幸,我雪月宗岂能坐视不理?”
言罢,她转向守山弟子,吩咐道:“你且带他们入内,寻一处幽静之所安顿,并速速派人向宗主禀报此事。”
“遵命!”
守山弟子应声,随即引领林家众人进入宗门。
林启明等人闻言,无不面露喜色,纷纷对白袍老妪鞠躬感谢不已。
在雪月宗的安排下林家众人暂时在宗门内安顿了下来。
......
晋城,犁家。
在犁奇将林家之事处理后,便返回犁家族内。
此刻的犁家族内,一片繁忙景象。
族人们正紧锣密鼓地重新接管家族产业,同时,一封封信函飞往四方,召唤那些因避难而流落在外的族人归家。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犁奇踏入犁家大门,那股久违的归属感油然而生。
他穿过熟悉的走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族人们见到他归来,纷纷停下脚步,投以敬畏与敬仰的目光。
有的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低声谈论着这位年轻却强大的少家主如何以一已之力,力挽狂澜,解救族人并保全了犁家的基业。
犁奇径直走向议事厅,那里已聚集了犁家的数位长老和核心族人,他们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归来,以共商家族重整大计。
“少家主!”
随着犁奇的步入,议事厅内响起一片整齐的呼唤,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深切期盼。
犁望,作为家主,率先起身,脸上挂着温和而威严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
“奇儿,你回来了。林家之事,处理得如何了?”
犁奇微微点头,声音沉稳回复道:“父亲放心,林家之事已解决。
其太上长老林朗已伏诛,林家旁系未涉事者,我未加追究,已警告他们远离纷争。
至于林家主脉,早已逃往雪月宗,此事暂且作罢。”
这时,一位长老眉头紧锁,忧虑道:“雪月宗势大,若他们再派强者来犯,我犁家恐难抵挡。”
犁奇自信一笑,安抚道:“诸位放心,以我现今的实力,即便是涅变境强者,亦有一战之力。
雪月宗若真敢来犯,我自会迎战。况且,这段时间内我便要冲击通法境二重,实力必将再上一层楼。”
犁望闻言,面露担忧之色:“奇儿,你如此急于突破,可会留下隐患?
不必为了家族而勉强自已,你的未来才是家族最大的希望。”
其他长老也纷纷附和,劝诫犁奇勿要操之过急。
犁奇则自信满满地回应:“父亲、诸位长老放心,我修为稳固,此次突破并无隐患。
此前我在一处秘境中吸收了大量精纯元气,如今已彻底炼化,正是突破的最佳时机。”
闻言,众长老皆是松了一口气,纷纷投以赞许的目光。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更是称赞道:“少家主实力超群,行事果敢而又仁厚,实乃我犁家之福。”
犁望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欣慰,随即挥手示意犁奇入座,共同商讨家族的未来。
议事厅内,气氛逐渐热烈而有序。
犁奇与犁望及长老们逐一探讨着产业的重新规划、族人的妥善安置与培养、以及加强家族防御与对外关系的策略。
窗外夜色已深,但议事厅内的灯火依旧通明,映照出犁家上下团结一心、共谋发展的坚定信念。
在犁奇的带领下,犁家族人正一步步走出阴霾,向着更加辉煌的未来迈进。
......
自犁奇归来,他凭借强横的实力力挽狂澜,不仅成功解救犁家于危难之中,更引领家族重整旗鼓,将林家彻底击溃。
林家主脉仓皇逃亡,而林家旁系彻底退出纷争。
犁家顺势接管了林家在晋城的大部分产业,仅留下小部分给林家旁系以维持生计。
这一系列巨变,使得犁家在晋城的地位迅速攀升,俨然已成为这座城池新的霸主,引得各方势力纷纷瞩目,争相与犁家交好。
但也有势力因犁奇杀了炎剑宗与雪月宗多位长老,而心存忌惮,认为他迟早会大祸临头,故选择保持距离,静观其变。
在这众多来访的势力中,最先踏入犁家门槛的,便是晋城陈家,那个曾与犁奇有着一纸婚约的陈晓玉之家族。
陈家一行,身着华服,面带谦和之色,由家主陈谦亲自带队,缓缓进入犁家府邸。
府内,梨花纷飞,清香四溢,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胜利的喜悦与未来的憧憬。
“犁兄,久闻犁家近日风生水起,陈家特来道贺。”
陈谦的声音洪亮而又不失礼节,他的目光中既有对犁家崛起的认可,也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犁望闻言,面带微笑,上前几步,拱手回礼道:
“陈兄言重了,犁家能有今日之盛况,全靠族人齐心协力,外界助力亦不可少。陈家能在此刻来访,实乃我犁家之荣幸。”
随着陈谦步入犁家大厅,厅内气氛变得微妙而复杂。
陈谦依旧身着华服,面带微笑,言谈间流露出对过往情谊的怀念与对未来合作的深切期望。
而犁望虽表面上礼貌相待,心中却暗流涌动,他深知这突如其来的道贺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利益纠葛。
终于,陈谦话锋一转,略带试探地说道:“唉……提及往事,实属无奈。
当初是我家晓玉不懂事,冲动之下与犁奇贤侄解除了婚约,我已严厉训诫于她。
这婚约之事,岂是儿戏?未经两家长辈同意,岂能轻易作废,犁兄,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