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辩紧锣密鼓地安排人手去各处寻找人才之际,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重磅炸弹般传来,令他震惊的同时内心又有一股喜悦。太医匆匆赶来,神色惶恐地向刘辩禀报道:“陛下,太师怕是不行了,伤势过重,恐怕撑不过今日了。”刘辩听闻,当下便起身,赶往董卓的府邸。
待他赶到时,屋内早已挤满了人,皆是董卓麾下的武将和谋士。谋士这边有李儒、贾诩等人,各个眉头紧锁,面露忧色。武将则有李傕、郭汜、徐荣、张绣,还有那好不容易逃回来的牛辅等,他们皆是一脸悲愤,眼眶泛红,仿佛即将失去主心骨一般。
刘辩径直走到董卓的床边,缓缓坐下,轻轻握住董卓那粗糙而又冰冷的手,眼中满是关切,温言安慰道:“爱卿,切莫多想,好生养伤,定能熬过此劫的。”董卓气息微弱,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刘辩,声音沙哑地说道:“陛下,臣......臣不行了,臣这一生,犯下诸多错事,只求陛下能原谅臣。”刘辩赶忙说:“爱卿不必自责,朕心里明白你的忠心,过往之事,便让它随风而去吧。”
董卓听到皇帝这番真挚话语,心中满是欣慰,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放下了所有的牵挂与愧疚。此时,屋内的一众文武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纷纷掩面而泣,哭声回荡在屋内,满是哀伤的氛围。
刘辩见状,心想:“此刻正是收拢人心的关键时刻,我若不哭,怎能让这些董卓旧部感受到我的真情,日后又怎会对我死心塌地。”可他着实挤不出眼泪,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突然,他灵机一动,脑中开始回忆起自已写小说扑街时的那些辛酸场景,那一次次满怀期待却又遭受打击的经历瞬间涌上心头,眼眶瞬间泛红,紧接着,豆大的泪珠便滚滚而下,那悲痛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真情流露。
一众董卓旧部见皇帝竟哭得如此伤心,心中大为触动,纷纷在心中认定,陛下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对太师情深意重,对他们这些旧部想必也会格外厚待。由此,他们对刘辩更是死心塌地,忠心不二了。
刘辩见达到了效果,便收起悲伤,神色庄重地站起身来,大声下令道:“传朕旨意,厚葬太师。”众人听闻,皆跪地谢恩,对刘辩此举更是感恩戴德,而刘辩也通过这一番作戏,悄然间将董卓旧部的心,收拢到了自已身边。
安葬了董卓之后,刘辩着实身心俱疲,便歇了几日未曾上朝,将一应朝政事务都暂且交给王允代为处理了。如今董卓已死,局势已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整个司州此刻已完全掌控在刘辩手中,而且通过巧妙的收编,董卓昔日那些能征善战的旧部以及足智多谋的谋士武将,也都纷纷归附于他,这让刘辩麾下的实力大增。
按照刘辩此前的谋划,接下来的首要目标便是收复西凉了。西凉之地,位置极为重要,乃是通往西域诸国的主要通道,赫赫有名的河西走廊便贯穿其中。若能成功收复西凉,便可以掌控与西域各国的贸易往来,届时凭借着互通,定能赚取大量的钱财。
这日,刘辩精神抖擞地召集一众文武大臣,准备商议收复西凉之事。待众人齐聚,刘辩环视一圈后,开口问道:“如今西凉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贾诩出列,恭敬地禀报道:“启禀陛下,在陛下与诸侯交战之时,马腾和韩遂趁李傕和郭汜二位将军率军驰援汜水关的空隙,迅速出兵占据了西凉,而且当下已然关闭了通往西凉的各个通道,其拥兵自重、不臣之心已然是昭然若揭。”
刘辩听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又问道:“那依诸位之见,当下应当如何应对才好?”
李傕听闻,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微臣与郭汜前来驰援之前,已然将凉州各大世家的壮丁基本都抽调走了,如今各大世家剩下的多是些老弱病残。马腾和韩遂即便想要临时凑齐兵力,也是极为困难的,就算勉强征调了一些,短时间内也难以形成有效的战斗力。依末将之见,陛下倒不如直接率军杀回去,倘若马腾、韩遂拒不投降,便直接攻打。”刘辩听着李傕所言,觉得有理,不禁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就在这时,贾诩却摇了摇头,再次出列说:“陛下,微臣以为此法虽有可行之处,但还另有更为妥当的办法。马腾和韩遂手下的士兵之中,羌人占了很大一部分,而这些羌人士兵里,有相当一部分是被他们强行征调过去的,并非真心归附。况且,马腾和韩遂虽说与一部分羌人部落交好,可同样也有诸多羌人部落对他们心怀不满,反对他们的统治。微臣认为,陛下若想顺利收复西凉,不妨双管齐下,一面可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前去招降马韩二人,向他们陈明利害,晓之以大义。另一面,则可以派人去联合那些反对他们的羌人部落,从内部对其进行瓦解。如此一来,收复西凉或许能事半功倍。”
刘辩听了贾诩的建议,眼前一亮,觉得此计甚妙,当下便点头赞同道:“就依爱卿所言。”随后,便让贾诩着手去安排相关事宜,期望着通过这一策略,能够兵不血刃地收复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