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刘岱、孙坚、孔融四位诸侯抵达汜水关前,迅速指挥士兵安营扎寨,竖起各自旗号。一番商议后,众人决议次日于关前叫阵,以探西凉军虚实。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汜水关上,泛起一片寒光。四位诸侯齐聚关前,身后是严阵以待的联军将士。一时间,喊杀声震天,鼓声如雷,气势汹汹。
华雄闻得关下动静,身披重甲,手提长刀,引兵出城。其身形魁梧,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孙坚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豪情,马鞭一指华雄,高声喝道:“何人敢擒此贼!”言罢,其部将祖茂挺身而出,大喝一声:“末将愿往!”说罢,祖茂拍马舞刀,如离弦之箭冲向华雄。
华雄见祖茂来势汹汹,却面不改色,待到祖茂靠近,猛然挥刀相迎。只见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哐当”一声巨响,恰似惊雷乍现,震得人耳鼓生疼。祖茂只觉双臂发麻,手中大刀险些脱手。华雄却不给祖茂丝毫喘息之机,紧接着一个横扫千军,刀风呼啸,祖茂匆忙举刀抵挡,却被华雄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连人带马后退数步。华雄趁势催马向前,又是一记迅猛的直劈,祖茂躲避不及,被华雄长刀斩中,惨叫一声,鲜血四溅,当即殒命马下。
孙坚等人目睹祖茂瞬间被斩,心中大惊,皆面露惧色。华雄长刀遥指联军,放声大笑,其声雄浑,尽显豪迈霸气。几人一看华雄如此英勇,于是鸣金收兵。
次日,韩馥帐下大将潘凤,性烈如火,见昨日祖茂战死,心中不服,主动请战。韩馥见其勇气可嘉,便应允下来。潘凤手提大斧,迈着大步走向阵前,威风凛凛,气势不凡。华雄见潘凤前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
两人交手,潘凤率先发力,高举大斧,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华雄猛劈下去。华雄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潘凤一击落空,正欲转身再攻,华雄却已迅速挥刀,刀光如电,直逼潘凤咽喉。潘凤大惊失色,匆忙横斧抵挡。华雄顺势变招,刀身沿着斧柄缠绕而上,用力一绞,潘凤只觉虎口剧痛,大斧险些脱手。华雄紧接着一脚踹出,正中潘凤胸口,潘凤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华雄催马上前,手起刀落,潘凤血溅当场。
此时,孙坚见连折两将,心中虽有畏惧,但仍强自镇定,对其余三位诸侯说:“如今我军士气受挫,若不奋起反击,必被敌军小觑。不如我等一鼓作气,与西凉军决一死战!”
孔融、公孙瓒和韩馥心中却暗自叫苦,他们本就不想与西凉军拼死相搏,只想保存实力。此刻闻言,皆面露犹豫之色。
华雄见联军犹豫不前,又因刚刚斩杀潘凤,西凉军士气大振。他当机立断,趁势下令全军出击。刹那间,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涌向联军,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铁骑上的士兵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斗志昂扬,喊杀声直冲云霄。
孙坚见西凉军汹涌而来,率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刀挥舞如风,所到之处血光四溅。其身旁士兵受其鼓舞,亦奋勇向前。然而,公孙瓒望着自已心爱的白马义从在西凉军的冲击下不断倒下,心中滴血。这些白马义从乃是他多年心血所聚,精锐中的精锐。他心疼之下,暗中指挥军队缓缓后撤,意图让其他诸侯的军队在前面抵挡。
韩馥与孔融见公孙瓒此举,瞬间洞悉其心思。他们岂肯吃亏,也赶忙调整军队位置,想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推到最前线。
孙坚在阵中杀得兴起,未察觉其他三人的小动作。待他发觉西凉兵越围越多,才惊觉自已已陷入险境,被西凉军重重包围。他又气又恨,却也只能边战边退。在西凉军的猛烈攻击下,孙坚的士兵死伤无数,士兵们的惨叫声响彻战场。
华雄见联军兵败如山倒,心中大喜,亲自率军追杀数里。但他深知孤军深入之险,恐中埋伏,又见前方尘土飞扬,似有联军大部队赶来,便果断下令撤退回城。
此役,孙坚所部损失惨重,而其他三位诸侯虽有保存实力之心,却也难免有所折损。联军首战不利,士气低落,汜水关前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众人皆意识到,这场讨伐董卓之战,远比想象中艰难。
华雄领兵退回汜水关后,孙坚满怀悲愤,怒发冲冠地径直来到孔融、公孙瓒和韩馥面前。他双眼圆睁,怒视着三人,厉声呵斥道:“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徒!战场上竟只知一味后退,将我军置于险地,独自面对西凉军的兵锋。你们如此行径,难道不觉得羞愧耻辱吗?”
三人面面相觑,皆面露惭色,心中虽知理亏,却怎肯轻易承认。公孙瓒率先开口,强作镇定地辩解道:“孙将军息怒,那西凉军实在太过勇猛,我等亦是迫于无奈,绝非故意为之啊。”韩馥与孔融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随声附和。
孙坚心中暗想,既然你们如此怯懦,不肯出力,那我也不必独自犯险,你们不打我也不打了。于是,他强抑怒火,道:“既如此,咱们四个从明日起,便轮番上前叫阵。谁也不许退缩!”
其他三人听闻此言,心中虽不情愿,但事已至此,又因理亏在先,无奈之下只能点头应允。
次日,轮到公孙瓒率先上前叫阵。他率领本部兵马来到汜水关前,望着那高耸巍峨的关隘,心中忐忑不安。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西凉鼠辈,缩在关内不敢出战,可是惧怕我等联军?”然而,关内却寂静无声,唯有风声呼啸而过。公孙瓒喊了一阵,自觉无趣,又不敢真的挑衅华雄,便在关前徘徊片刻后,领兵返回营地。
接下来的几日,依次轮到孔融、韩馥和孙坚叫阵。他们亦是如出一辙,只是在阵前象征性地叫骂一番,试图激怒西凉军。可每当华雄的身影出现在城头,那股雄浑的气势便让众人胆寒,谁也不敢真正与他交手。毕竟,华雄之勇猛,他们已有目共睹,况且各自心中都打着保存实力的小算盘,皆盼着他人能与西凉军火拼,好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一来,汜水关前的叫阵变得徒有其表,每日只是重复着那毫无意义的叫骂与对峙,联军内部的矛盾与自私也在这一过程中暴露无遗。而华雄则在关内养精蓄锐,密切注视着联军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给予其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