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甭管是不是故意的,话里话外全都往贾家那边戳。
贾张氏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脚步猛地一顿,指着李阳就骂:“李阳!你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你说谁是老鼠呢?!”
李阳慢悠悠地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哟,贾大妈,您这话就见外了。我这说的是老鼠,您激动什么?难不成……您觉得我说的是棒梗?”
“你!”贾张氏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唇直哆嗦,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棒梗才多大个孩子,你把老鼠夹放在院子里,分明就是故意害人的!”
李阳放下手里的黄瓜,转身靠在水池边,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贾张氏,
“贾大妈,话可不能乱说。我这院子里摆老鼠夹,是防贼防老鼠的正经事。
棒梗跑我这儿干嘛?他大清早不睡觉,专门挑我院子钻?
您倒是问问他,自已是不是心里有鬼?”
他说得不紧不慢,语调平和得仿佛在聊家常,可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往贾张氏心里戳。
贾张氏气得脸都绿了,嘴唇哆哆嗦嗦地张了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像个被扎了气的皮球,偏偏还得忍着,不敢真的撒泼。
旁边的秦淮茹见势不妙,连忙走上前,露出一副笑意:
“李阳啊,你这话可别乱说,棒梗他……他没去你家偷东西!小孩子嘛,调皮,可能就是不小心跑到你院里去了。”
“哦?”李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淮茹,
“原来棒梗真来过啊?我可没指名道姓,倒是贾大妈这么着急对号入座,这是怕什么呢?”
“你!”贾张氏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李阳的手颤得像筛糠。
秦淮茹急得直拉她的胳膊,低声说道:“妈,咱别在这儿闹了,棒梗还在医院躺着呢,您不是心疼孙子嘛,赶紧看看他吧。”
贾张氏一听,强忍着怒火,狠狠瞪了李阳一眼,扯着干巴巴的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
“李阳,你别胡说八道!棒梗就是个孩子,哪儿这么多弯弯绕绕。你爱摆你那破夹子随你便,别拿我们家孩子说事。”
“成啊,既然棒梗没来,那就当我没说。”李阳笑着摊了摊手,又捡起手边的黄瓜继续洗,嘴里却悠悠地来了一句,
“哎,就是奇怪,怎么总有人对我这老鼠夹子这么上心呢?难不成是心虚了?”
“你!”贾张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秦淮茹见状,赶紧用力拉着她,硬是把她半拖半拽地带回了屋。
贾张氏一进屋,立刻像炸了窝的母鸡一样,拍着炕沿嚷嚷:
“哎呦喂,李阳这个王八蛋,欺负人欺负到咱家头上来了!棒梗都伤成那样了,他还有脸阴阳怪气,真是没王法了!”
秦淮茹把门一关,低声劝道:“妈,您小点声成不?这事儿咱家理亏,棒梗的脚还没好呢,您再闹,万一李阳真跟咱翻脸,棒梗的事要是传出去,咱家脸往哪儿搁?”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像被戳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炕上,嘴里嘟囔着:
“咱家凭什么怕他?可惜,棒梗伤成这样,连口饭都吃不好,咱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秦淮茹听着她的抱怨,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却也只能忍着,低头不再吭声。
屋外,四合院的邻居们早已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开了。
“嘿,你们听见没?棒梗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二大妈捂着嘴偷笑,“这下贾张氏可栽了,天天骂李阳没良心,这回自个儿孙子被收拾了吧!”
“就是,这棒梗是活该,李阳那老鼠夹子放得好!要不然那小子以后还得偷谁家东西?”许大茂也在一旁幸灾乐祸。
“嘘,小点声,别让贾张氏听见了,她那脾气,真闹起来不得了。”刘海中压低声音提醒,脸上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众人心知肚明,却没人敢明着说,心里却都因为棒梗受了教训而暗暗高兴。
……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带着秦淮茹去厂里办顶岗的手续。
一路上,秦淮茹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愁容。
易中海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淮茹啊,你别多想,这顶岗的事,厂里早就有规矩,你能替东旭顶上去,这可是咱家的福气。”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笑:“一大爷,我知道您是为咱家好,我就是担心东旭那边……”
“嗐,东旭那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家里就指着你了。再说了,棒梗还小,日子长着呢,总不能让孩子饿着吧。”易中海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路上,何雨柱跟在后头,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似的。
嘴里不停地念叨:“秦姐,放心吧!这顶岗的事,我一定帮你。以后你上班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
秦淮茹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何雨柱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眼下家里的情况,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
很快,几人到了厂办公室,易中海熟门熟路地带着秦淮茹去找人办手续。何雨柱则在一旁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
……
厂区另一边,李阳刚到办公室,便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他拿起来一看,眉头微微一皱,上面的字迹清晰:“李股长,今晚八点,城西仓库见——李怀德。”
……
夜幕降临,整个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煤油灯的光亮从各家窗户透出来,映得院墙上影影绰绰。
李阳回家关上门,意念一动,进入了自已的随身空间。
空间里,蔬菜地一片翠绿,黄瓜、西红柿、白菜、茄子、辣椒等各类时令蔬菜长势喜人。
几只架子上挂着风干的鱼,还有池塘边一笼笼的鸡鸭,扑棱着翅膀,发出“咯咯咯”的叫声。
“这回可算是真正的大生意了。”李阳嘴角微微扬起,心中盘算着这批货的价值。
他先将蔬菜一一摘下,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的竹筐里。
黄瓜青翠欲滴,西红柿红得像火,白菜一个个包得紧实,茄子紫得发亮。
蔬菜加起来足有五百多公斤。
又从鸡鸭笼里挑出五十多只肥鸡肥鸭,用绳子把它们捆好。
最后,来到池塘边,捞出十几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和鲫鱼,装进一个大木桶里。
整个过程,有着系统控制,十分迅速。
“总价值三百多块,够我吃上好几个月了。”李阳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后迅速退出空间,换上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帽檐压得低低的,提起一个空布袋,迈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