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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一路哭嚎着，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医院。她脸上的掌印还没消，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围裙也蹭得脏兮兮的，看上去狼狈不堪。
病房里，秦淮茹正端着一碗小米粥喂贾东旭。
易中海也在一旁坐着，拿着个搪瓷缸喝水，听秦淮茹说起厂里的赔偿款，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再帮贾家争取点好处。
这时，贾张氏一头冲了进来，边跑边哭：“东旭啊！妈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钱没了，人也被打了！咱家可咋办啊！”
秦淮茹和易中海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
“妈，您这是怎么了？”秦淮茹皱着眉，看着贾张氏那红肿的脸，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嫂子，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也开口问道。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捂着脸嚎啕大哭：“李阳！就是李阳那小兔崽子！他打我！还把咱家的钱抢走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什么？”秦淮茹和易中海异口同声，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易中海的眉头皱得像个疙瘩：“嫂子，你的意思是，李阳打了你，还把厂里的赔偿款抢走了？”
秦淮茹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妈，这事儿可不能胡说啊，李阳那人虽然脾气大，但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贾张氏捂着脸，呜呜哭道，
“我领了钱刚出厂门口，就有人就冲上来打我，还骂我，说赔偿款是他的，然后把钱抢走了！你们要是不信，就去厂门口问问，那儿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听着贾张氏的哭诉，秦淮茹和易中海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不太对劲。
易中海沉声问：“嫂子，你仔细说说，李阳到底是怎么打你的？你怎么又说钱被抢了？”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已刚才说得太乱了，赶紧简单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什么钱被抢，其实是出厂门时遇到几个小混混抢了钱，至于被打……那确实是李阳动的手，但原因嘛，她就闭口不提了。
听完贾张氏的讲述，秦淮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妈，您这不是胡闹吗？钱被抢了也就算了，您还跑去厂门口撒泼，结果还让李阳给打了，这不是让咱家雪上加霜吗？”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起来：“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为了谁？这钱是赔给东旭的，我被抢了，你们不心疼我也就算了，还埋怨我？你们还是人吗？”
秦淮茹被她一顿抢白，脸色涨得通红，但又不好和贾张氏正面顶嘴，只能低声说道：“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您以后别再惹李阳了，咱家现在还能惹得起他吗？”
贾张氏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坐在炕沿上，不再说话。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贾张氏低头抹着眼泪，秦淮茹皱着眉低着头不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开口道：“嫂子，这钱被抢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觉得，还是报公安吧，让公安帮着找找，说不定能把钱追回来。”
贾张氏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报公安能追回来？”
易中海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这眼神他太熟悉了——贾张氏这是想把责任全推到他头上，要是最后公安找不回来钱，她肯定得赖上他。
“报公安总归是对的。”易中海含糊其辞地说道。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你说得好听，要是公安找不回来钱，那咱家这损失怎么办？”
易中海脸色一僵，干笑道：“嫂子，咱们先去报了再说，能不能找回来，是公安的事。”
贾张氏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行，那你陪我去一趟公安局，这事儿，我自已可不敢去。”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自已多嘴，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成吧，我陪你去。”
……
傍晚的饭点刚过，街坊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聚在院子里乘凉，嘴里嚼着剩下的晚饭话题——而今天的“主角”，正是贾张氏。
“哎呦，听说了没，咱院的贾大妈，今天在厂门口撒泼，被李阳打了一顿，这场面可真是……”二大妈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压低声音和身旁的刘大妈嘀咕，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嗐，我早听说了！听人说她非要李阳动手，结果李阳真没客气，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得在地上打滚，后来还让人给撵回去了。”刘大妈捂着嘴偷笑，“她这不是自找的吗？”
“就是！贾大妈这张嘴，平时就够讨嫌的。她那点德行，我早看不惯了，今天终于有人给她收拾了！”
“嘿嘿，我还听说，她领的赔偿款刚出厂门口就让人给抢了，钱没了，脸还被人打了个透亮。啧啧，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么？”
几人越说越起劲，压低了声音却藏不住带着看笑话的愉悦。
不远处，贾张氏端着一碗稀粥，站在院子中央，耳朵尖得很，隐约听到自已的名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一扭头，冲着二大妈那边走过去，边走边嚷嚷：“你们几个什么意思呢？背后说谁呢？有话就说，别跟耗子似的躲着嘀嘀咕咕！”
二大妈见贾张氏过来，连忙端起搪瓷碗喝了一口，但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哟，贾大妈，您这是往谁身上对号入座呢？我们可没说您啊。”
“没说我？刘海中他媳妇，别装蒜了！刚才明明听见你们说我贾张氏！怎么着，今儿个是想拿我取乐子？”贾张氏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能喷出火来。
刘大妈冷笑了一声，插话道：“哎呦，贾大妈，您别这么激动啊，咱就是随便聊聊天，可没指着您啊。不过呢，今天您在厂门口那出戏，可是咱四合院的大新闻，谁不说两句呢？”
“就是！咱们不过就随口一说，您要是觉得丢人，那也不能赖我们啊。”二大妈一边抖着手里的毛巾，一边嘴里不饶人。
贾张氏被这话噎得脸色通红，索性一拍大腿，嗓门尖利地喊了起来：
“你们几个老娘们儿真是缺德！谁丢人了？我贾张氏是为咱家东旭讨公道！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丢人现眼了？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院子里的人听到这动静，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热闹。
“呦，这又吵上了？今天闹了一天，晚上还不消停。”许大茂叼着烟，从自家门口探出脑袋，眼里满是嘲讽。
“嘿嘿，贾大妈今天这脸算是丢到家了，回来了还敢嚷嚷呢。”何雨柱抱着手站在门口，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贾张氏听到这话，气得直跺脚，抬手就指着许大茂骂：“许大茂，你嘴里能不能干净点？你个缺德玩意儿，背后说人坏话也就算了，还敢当着我的面笑话我？你有本事再说一句试试！”
许大茂却丝毫不怕，甩了甩烟灰，笑嘻嘻地说道：“哎呦，贾大妈，您这话说得，我可没笑话您啊。我就是觉得，您今天在厂门口那一出，是真长脸，咱院里的门户都让您打开了。”
“就是！贾大妈，咱院里这么多人，可从来没谁闹过成您这样的，您这可是头一份啊！”何雨柱也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补了一句。
贾张氏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两人破口大骂：“许大茂！傻贵！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都干过什么缺德事！有你们这么嘲笑长辈的吗？一点良心都没有！”
许大茂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哟，贾大妈，您这话可不对啊，咱们哪敢嘲笑您呢？咱就是实话实说！”
“对啊，实话实说！”围观的人也跟着起哄，笑声此起彼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