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弋夕一看这不得了了,这竟是无字册,他一度怀疑是自已眼睛出问题了,他将竹简卷起来又打开,还是没有。
张弋夕感觉被戏耍了:“不是吧,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我怕不是一个呆子,我还是拿去丢掉吧。 ”
可是张弋夕又不舍得,或许可以修好了再写上字,但是没一个人能修成一模一样的。
禁术册真的很想开口,他已经被扔好多次了,再扔,他就要崩溃了,幻也没说过这群凡人会是这样的啊。
禁术册也害怕现在开口会吓到张弋夕,之前有几个就是他一开口就被丢走了,但再不开口他很有可能就被丢走了,这人很爱书,下次再想遇到那么爱书的难了。
禁术册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别丢,我有办法恢复。”
张弋夕被吓了一跳:“谁在说话,竹简?”他放下竹简赶忙后退几步。
“对,是我,但我不会害你的,我是书灵。”
“书灵是什么?”张弋夕警惕地看着竹简,“你是妖怪?”
“不不不,我是书灵从书里幻化而成的灵识。”
张弋夕半信半疑地问:“那你会法术吗?”
“我现在被烧毁了,这几个月里你没发现我有在恢复吗?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将我恢复,我可以让你大富大贵。”书灵就不信这么大的诱惑张弋夕不答应。
“我不信。”
“……不是,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因为我不解风情。”
没事吧他,书灵真想翻个白眼给他,书灵又说:“只要你帮我恢复了,我就满足你三个愿望。”
“不信,除非你先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张弋夕不再害怕,他大爷式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怕不是一个假书生?”
张弋夕摇摇食指说:“我只是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真书生。”
书灵真的不想再和他扯皮了:“算了,你还是把我丢了吧。”
“那好吧,我帮你恢复,需要我做什么?”张弋夕坐直身子问道。
“真的?”书灵疑惑,这人怎么又愿意帮他了,真是搞不懂。
“那还有假?”
书灵也只能信他了:“你找到一些宣纸弄湿再敷到竹简上,然后再晾干,还要把纸弄成很旧的模样,我再施个小法术就行了。”
“那么简单?”
“嗯。”
张弋夕说干就干,他先去采购了大量的宣纸,然后将宣纸粘湿贴到了竹简上。
贴完之后,张弋夕将宣纸拿出去晒,刚把纸晒好,雨水就砸到了张弋阳的鼻尖上。
“好像下雨了。”张弋夕刚说完,倾盆大雨下来,纸都被雨水砸烂了。
“看来只能等晴天了。”
这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书灵觉得整个灵都是灰暗的。
好不容易出太阳了,张弋夕又不愿意干了,书灵好说歹说,张弋夕才又愿意了。
等宣纸干后,上面字迹显出,张弋夕直呼神奇,但是上面的字缺斤少两的,书灵便让他将漏的字给补了上去。
张弋夕弄好后就按照书灵说的去了一趟地下黑市,地下黑市处处透露着诡异。张弋夕来此之前,花了重金买地下黑市的消息。
来地下黑市做交易的多是捉妖师和妖,正常人谁来这,据说这地下黑市还将什么修真界和人界连通了。
张弋夕买来的消息是越看越觉得离谱的程度,但是来到地下黑市后,似乎那些消息都不算夸张了。
他好像看到了长着尾巴的人,那应该是妖吧,配剑的不是江湖中人就是捉妖师。
张弋夕来到了幺堂,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收他手上的纸,里面的字他也不怎么看得懂。
张弋夕走进去一只手臂搭在了柜台上,他看着门外说:“我这有一堆纸,你们要吗?”
“纸?”记事的一看这人就是来招摇撞骗,他低头算账:“行了,快走吧,我们不要。”
“为什么?”张弋夕故作神秘地说,“你可知道我这些纸多贵吗?”
“多贵?”
张弋夕转身双手搭在柜台上:“价值连城。”
沉默不是代表默认,只是很无语。
“滚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做生意。”说着,记事走过去就要赶他。
张弋夕赶紧拿出一张禁术的纸拍在记事胸上:“你看好了,这可是独一份。”
记事闻到宣纸上的味道,他赶紧拿起来看了又看:“这是好东西,小兄弟你从哪得来的。”
“这不好说。”张弋夕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当年我还是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仗剑走天涯了,唉……”
“为什么叹气?”
“既然你问了,我当然要告诉你。因为我当初年少不懂事,帮助了好多江湖中人,但却惨遭他们的对家追杀。我走投无路,跑到一处悬崖,悬崖是那个深啊……”张弋夕又停了下来。
记事也很配合地问:“然后呢?”
“然后啊,我看着着对面乌泱泱的人群,心寒,然后我就毅然决然地跳崖了,当然我现在能站在这里,你猜这是为什么?”
记事有些不耐烦了,他还是忍着耐性问他:“为什么?”他真的很讨厌猜来猜去。
“真蠢,当然是我掉到了一棵歪脖子树上,我转头那么一瞧,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一条大蛇朝我飞过来,我直接借力纵身一跃,一脚踹飞那大蛇,那大蛇突然长出了翅膀。我一看情况不妙,立即拔出了腰上的佩剑,我就与它大战了三百回合。”张弋夕说着还比划起了动作。
记事和走进来的妖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那蛇被我打到节节败退,我一路追着它到了一处洞门外,那条蛇瞬间缩小从门缝钻了进去。这洞门外还写了两行字,你们猜写了啥?”
他们赶忙问:“写了什么?”
“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我从怀里拿出了一些钱丢在了洞门外,大门就自已打开了,我走进去之后,里面就是一个山洞,墙壁上还挂着火把,我一猜,里面有人住。我顺着蛇的血迹一路走,但是在一个交叉路血迹就没有了,一条路上写着生,另一条路写着死。”张弋夕突然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