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凡将王猛等人安置好后,便与金婉兮一同去找岳父。
金耀祖听到林县令与陈家狼狈为奸,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他奶奶个腿!之前婉兮被掳,我去找林子善那老匹夫,求他派些衙役随我进山救人,他竟一口就拒绝了我。
当时我还纳闷,我与他相识多年,给他送了不少好处,他怎么会如此无情。
如今才明白,那些匪寇竟是他找来的,我真是瞎了眼,到现在才看透。”
金耀祖紧紧抓着叶大凡的手,气得浑身颤抖。
叶大凡好言劝慰许久,才让他冷静下来。
“岳父,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防备林县令与陈家的报复。”
金耀祖不住的点头,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我明白,贤婿,你就说咋办吧?我全听你的。”
“暂时不要行动,咱们耐心等候即可。您若没事,就与婉兮待在家中,我怕他们会提前行动,对你们不利。”
金耀祖连连点头称是。
叶大凡虽然叮嘱金耀父女俩不要出门,但他自已却带着王猛上了街。
他打算去陈家附近和县衙周边转转,以便探听他们的动静。
两人行至县城主街,朝着县衙方向走去,途中竟遇见好几拨讨饭的乞丐。
见此情形,叶大凡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可是听金婉兮说过,县太爷为了脸面,下过一道政令,衣着破旧者,不能上主街。
否则轻则被打,重则逐出城外。
但是现在,这些乞丐竟然顾不得这些,全都来了主街乞讨。
是不是说明,乞丐们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连被打,被驱逐的风险都顾不得了。
叶大凡压下心中的疑问,带着王猛朝着城门口赶去。
来到城门处往外看,密密麻麻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流民。
这数量比起之前,简直多了不知道多少。
“城外怎么这么多流民?王猛,你们来的时候路边也是这个情形吗?”叶大凡好奇询问。
王猛重重点头:“对,我们从荒坡村出发的时候,路边的流民还不是太多,但是自从我们走过了道口镇,路边的流民就多了起来,越往县城走,流民也越多。”
叶大凡点头,看来这安平县周边的其他州县,受灾怕是更加严重。
否则这些百姓也不会抛家舍业,背井离乡出来找活路。
这么多流民,他也无能为力。
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陈家和林县令这个麻烦吧。
一炷香后,叶大凡带着王猛来到了县衙附近。
转悠了小半个时辰,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叶大凡便又带着王猛,朝陈家赶去。
走到一半,竟然看见了死对头陈家骏。
陈家骏此时正带着一名手下,满脸兴奋准备进入怡红院。
自从知道了金家马上要被覆灭,金婉兮也要成为自已的玩物后。
陈家骏心里就猫抓一般痒痒,整日里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所以,他才会来到怡红院,准备泄泄火。
仿佛心有灵犀,就在叶大凡看向陈家骏的时候,陈家骏也抬头朝这边扫来。
看见叶大凡,他先是一愣,随后便满脸讥讽的走过来。
“哟,这不是金家新娶的女婿吗?叶公子,你不在岳父家好好待着,跑出来干什么?”陈家骏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挑衅。
叶大凡冷笑:“这不是陈家大公子吗?我正好有事请教,不知方不方便回答?”
“请教什么?”陈家骏皱眉。
“听说你陈家的三夫人,和你家的管家好上了,我就想问问你,你爹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正好,我从小学医,治疗这种病很是拿手。”
陈家骏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怒喝道:“叶大凡,你给我闭嘴,再敢胡乱说话,信不信我……”
“信你什么?”叶大凡问道。
陈家骏气急,“信不信我敢去县衙告状去,说你污蔑我陈家。”
叶大凡仰头大笑:“陈家骏,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笑,我只是问了问你爹的情况,你就要去告我,真以为县衙是你家开的?”
“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倒打一耙,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那方面也有毛病吧。
来来来,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给你看看病,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次把屎拉到裤子里。”
“混蛋!叶大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作为陈家的大公子,他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刻,便是上次在金家,自已当着金婉兮和一众下人的面,被叶大凡打出翔来的事。
那天回到家,他光是换洗澡水,都换了十四次,将两条大腿都搓红,才勉强罢了休。
即便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他低头一嗅,仍旧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这让他心里十分的恶心。
叶大凡见对方红着眼不说话,继续刺激道:
“我要是你,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隔着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传来的那股屎味,好臭,好难闻。”
叶大凡一边说着,一边捏着鼻子退出了老远,气的陈家骏胸口剧烈起伏个不停。
“叶大凡,你死到临头了,我不但要将你弄死,还要把金婉兮那贱抢到手中。
并且当着你的面,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女人被……”
“嘭!”
“啊!”
陈家骏还未说完,王猛就一脚踹了上去。只一下,就将他踹的倒飞出去好几米,重重摔在地上。
陈家骏的手下见状,刚想冲上来帮忙,却被王猛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唬住,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陈家骏狼狈地爬起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你们……你们竟敢对我动手!我可是陈家大公子,我陈家定不会放过你们!”
叶大凡直接上前一步,揪住对方的衣领,“啪啪啪”给了对方三个重重的耳光,将陈家骏打的满嘴流血。
叶大凡声音冰冷开口:“陈家骏,你应该庆幸这是大白天,否则的话,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就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知道为何,陈家骏听到叶大凡那毫无情感的声音,吓的身体一哆嗦,黄褐色的尿液便顺着他的裤腿流下来。
最后,他连个屁都没敢放,便在众百姓嘲笑的目光中,夹起尾巴,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