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和裴元绍二人一路风餐露宿、风尘仆仆,历经波折,终于抵达了冀县。到了这儿之后,他们并未直接去拜见韩韬,而是先在城外寻了一个山头,暂且驻扎下来,等待着其他兄弟前来会合。
又过了一些时日,周仓原山寨的兄弟们都陆续到齐了。周仓和裴元绍站在前面,一众兄弟则整齐地站在下方。周仓高声喊道:“兄弟们,咱们的旗帜呢。”听闻此言,几个士兵赶忙拿出几面黄色的旗帜来,只见其中一面旗帜上赫然写着“苍天已死”,另一面写着“黄天当立”,还有一面旗帜上则写着“太平天王韩子韬”,那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接着,裴元绍大手一挥,大声道:“走,兄弟们,咱们这就进城去拜见太平天王韩子韬。”说罢,周仓等数百人便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冀县的守军远远瞧见这阵仗,顿时警觉起来,赶忙发出示警信号,随即迅速关闭了城门,严阵以待。此时,周仓等人来到了城下,对着城上大声喊道:“快开城门,我们是太平天王韩子韬的手下。”城上的守军一听“太平天王”这几个字,心中满是疑惑,暗想:“主公什么时候成了太平天王了呀?”当下不敢耽搁,急忙跑去禀告韩韬,道:“主公,城外来了一支几百人的队伍,说是要见您呢。”韩韬一听是数百人的队伍,皱了皱眉头,问道:“是谁呀?”那士兵摇了摇头,回道:“不清楚,他们还口口声声说您是他们的太平天王。”韩韬顿时彻底蒙了,满心的疑惑,跟着士兵来到城墙上查看情况。
只见周仓和裴元绍带着几百个士兵,一边敲着锣、打着鼓,一边扯着嗓子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太平天王韩子韬。”那喊声震天,吸引了城外不少百姓纷纷围过来瞧热闹。周仓还对着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说:“我们黄巾军是拯救天下穷苦百姓的,我们的太平天王会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会拯救你们的。”
韩韬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脸色变得铁青,心中又气又急,赶忙对着华雄吩咐道:“你带人把这群人给我围上,先别伤着他们,搞清楚情况再说。”华雄领命,当即率领一队人马冲了出去。不多会儿,城门打开,华雄带着军队迅速出去,将周仓和裴元绍一行人给团团围了起来。
周仓一看这架势,赶忙喊道:“别动手,自已人呀!”说着,又对着华雄问道:“你是天王的手下吗?”华雄此时黑着脸,没好气地说:“什么天王,地王的,都给我闭嘴!你们谁是领头的?”众人听闻,都纷纷看向周仓和裴元绍。周仓倒是一脸自豪,大声回道:“是我们两个。”华雄见状,冷冷道:“你们两个跟我进城,主公要见你们。”周仓和裴元绍便老老实实跟着华雄进了城。
没过多久,二人就被带到了韩韬面前。周仓见到韩韬后,心中暗自想道:“传闻韩子韬年龄大约15岁左右,眼前这少年气度不凡,想必应该就是韩子韬了,不过还是得确认一下。”于是,周仓开口问道:“请问您是金城韩子韬吗?”韩韬没好气地回道:“是我。”接着,周仓和裴元绍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纷纷下跪,齐声道:“黄巾军将领周仓、裴元绍拜见太平天王。”韩韬一听,脸色越发铁青,恼怒地说:“什么太平天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仓赶忙解释道:“天王,您还不知道吧。您现在已经被天下黄巾军推举为太平天王了呀,现在您就是全天下黄巾军之主,如今全天下的黄巾军都在朝着凉州赶来的路上,都是来投奔您的呀!”韩韬一听,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全天下都知道了?”裴元绍笑着点头道:“是的,天王,我们二人就是听闻此事,特意赶来投奔您的,愿为天王效死命。”
韩韬听闻此言,心中暗叫不好,暗想:“现在自已和朝廷以及其他诸侯好不容易达成了一个默契,自已不提反朝廷的事,也不去攻打其他诸侯,其他诸侯和朝廷对自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要是让朝廷和其他诸侯知道自已成了这个什么太平天王,那他们肯定会借机兴师动众,一起讨伐自已,这可如何是好呢?”韩韬眉头紧皱,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之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了。
他屏退了左右众人,只留下了华雄在身边,毕竟华雄是他绝对的心腹,对其忠心耿耿,任何话都能放心让华雄知晓。
这时,韩韬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拉起周仓和裴元绍的手,道:“二位将军能来投奔我,我心里着实高兴。你们二位往后便和华雄一样,都是我的心腹了。”周仓和裴元绍一听,赶忙激动地回应道:“我等誓死报效主公,绝无二心!”韩韬连连点头,道:“好好,我暂且封你们二人为偏将,往后跟着我好好干,定有你们施展才华的机会。”周仓和裴元绍赶忙跪地谢恩,心中满是对韩韬的感激与崇敬。
其实,韩韬内心深处确实是高兴的,毕竟周仓和裴元绍虽然名气不算大,可这二人皆是上将之才,如今一天之内就能招揽到两名大将,自已的实力无疑又提升了不少。
然而,让韩韬揪心的是,周仓和裴元绍这出场方式太不妥当了,竟然敲锣打鼓地打着黄巾军的旗号就来了,这下可好,整个冀县的百姓怕是都知道自已成了黄巾军的太平天王了,这消息一旦传开,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韩韬看着周仓和裴元绍,一脸严肃地说:“二位将军,虽说你们现在已经是我的部将了,但是暂时我还不能把你们安排在我身边。”周仓和裴元绍一听,顿时就蒙了,满脸的疑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