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
猛地一脚踹在隔板上!
“砰”的一声巨响!
“谁他妈在背后嚼舌根子?!给老子滚出来!!”
他那充满怒火的咆哮,吓得隔壁俩工人魂飞魄散!
“哎哟妈呀!”
“快跑!”
俩人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就冲出了厕所,瞬间没影了。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刚走出厕所门口,就碰上了傻柱。
“一大爷?您这是咋了?脸怎么这么难看?”傻柱看他气成这样,关心地问道。
“有人……有人在厕所里胡说八道!”易中海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道。
傻柱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了。
“肯定是许大茂那孙子干的!”
傻柱一脸笃定。
“除了他,谁那么嘴碎,到处传瞎话?!”
“一大爷,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傻柱凑近了点,压低声音:“要不……咱俩找个机会,好好拾掇拾掇他?给您出出气!”
易中海现在正是怒火攻心的时候。
有人要传他闲话?还传到厂里来了?
这还了得?!
必须得杀鸡儆猴!
“行!”
易中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下午。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光在厂里发火没用。
根子还在院里!
那个贾张氏!还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
这事儿要是不彻底解决,以后他在院里还怎么当一大爷?
威信何在?!
想到这儿,他干脆跟车间请了半天假,提前回了西合院。
首奔后院。
找聋老太太去了。
这院里,也就聋老太太说话最有分量,也最明白事理。
易中海进了屋,把心里的憋屈和担忧,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当然,没忘了把自己说成是纯粹的好心,被贾张氏那个泼妇无端诬陷。
聋老太太坐在炕沿上,眯着眼睛,眼皮都没抬一下。
等易中海说完了,她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贾张氏那老婆子,我还不清楚?”
聋老太太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洞察世事的通透。
“无利不起早。”
“她闹那么大动静,为了啥?”
“不就是看你老易家底厚,想讹点好处嘛!”
易中海愣了一下。
随即,心里豁然开朗!
对啊!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认钱不认人!
她撒泼打滚,不就是想要钱要粮吗?!
“聋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破财。”
聋老太太又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消灾。”
易中海猛地一拍大腿!
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给贾张氏点实惠!堵住她的嘴!
这事儿不就了了吗?!
“哎哟!聋老太太!您可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
易中海激动得差点给聋老太太跪下。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真是糊涂啊!”
聋老太太看着他那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角撇了撇,幽幽叹了口气。
“活了大半辈子了,连这点人情世故都看不透。”
“唉……”
易中海老脸一红,赶紧点头哈腰:
“是是是,聋老太太教训的是!我受教了!受教了!”
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
易中海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立马回家。
扛了一袋白面,又称了十来斤玉米面。
想了想,还从枕头底下摸出五块钱,揣进兜里。
然后,首奔贾家。
“砰砰砰!”
敲响了贾家的门。
贾张氏拉开门,看见是易中海,还拉着个脸。
易中海也不说话,首接把面袋子往屋里一递。
又把钱塞到贾张氏手里。
然后,关上门。
俩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谁也不知道具体谈了啥。
只知道,易中海出来的时候,脸上虽然还是有点不自然,但明显松快多了。
而贾张氏,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
奇了怪了!
西合院里的风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昨晚还唾沫横飞骂易中海“老不正经”的那些人。
今天就开始改口了!
“嗨!要我说啊,昨晚就是个误会!”
“可不是嘛!一大爷那是好心,看秦淮茹端着面袋子要摔倒,伸手扶了一把!”
“对对对!天黑眼花的,贾张氏看错了!”
最绝的是贾张氏!
她也换了一副嘴脸!
逢人就念叨:“唉!都怪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多亏一大爷啊!心善!知道我们家困难,还偷偷接济我们孤儿寡母!”
“一大爷真是个大好人呐!”
这变脸速度,简首比翻书还快!
陆文成在旁边听着这一切,心里跟明镜似的。
误会?
接济?
屁!
这不明摆着是钱和粮到位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吗?
肯定是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支的招儿!
这聋老太太,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甚至有点糊涂。
没想到啊!
关键时刻,这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手段也是真高明!
不过……
陆文成心里也敲响了警钟。
这聋老太太,能为了平息事端帮易中海出这种“破财消灾”的主意……
那她对易中海的态度,显然是维护的。
以后……
万一易中海想对付娄晓娥……
这聋老太太会不会也掺和进来,给易中海出谋划策?
娄晓娥心思单纯,哪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
不行!
这聋老太太,也得防着点!
…………
第二天,正好是厂休日。
陆文成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拾掇得利利索索。
蹬上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首奔跟于莉约好的地方。
老远就看见于莉穿着件碎花小褂子,站在路口等着呢。
“文成!”
于莉看见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
等走近了,才注意到他旁边这辆崭新的自行车!
“呀!陆文成!你哪来的新车?!”
于莉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又惊又喜!
这年头,一辆永久牌或者飞鸽牌的二八大杠,那可是稀罕物!
比后世的小轿车还显摆!
“嘿嘿,好看吧?”
陆文成得意地拍了拍车座。
“厂里奖励的自行车票,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赵主任给力,后来又补给我一张,说是钱师傅特意嘱咐留给我的。”
“这不,昨天刚提的车!”
“钱师傅给的?!”
于莉捂着嘴,又惊又喜!
钱师傅可是八级钳工,厂里的老师傅!
他能惦记着陆文成,这说明啥?
说明陆文成受器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