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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文成这一宿，睡得那叫一个不踏实。
脑子里一会儿是娄晓娥那又羞又恼的眼神，一会儿又是系统奖励的猪后臀尖和玉米面。
天刚蒙蒙亮，他就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不行，得出去跑两圈，清醒清醒！顺便消化消化昨晚那点酒气和……乱七八糟的心思。
他换上一身轻便的旧工装，出了门。
清晨的西合院，还带着几分凉意和宁静。
陆文成活动着手脚，沿着院子跑了起来。
别说，他这常年坚持锻炼，加上系统潜移默化的改造，身板是真不错。
匀称结实，跑起来虎虎生风，汗水微微浸湿了后背的衣服，显出几分年轻人的阳刚气。
这不，刚跑了两圈，院里早起的女邻居，眼神就开始往他身上瞟了。
有那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假装晾衣服、倒水的，眼角余光就没离开过。
就在这时，中院的水池边，秦淮茹端着个洗衣盆也出来了。
她一边搓着衣服，一边眼神也忍不住往陆文成那边溜。
看着陆文成那充满力量感的身影，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羡慕，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哪知道，这一幕，正好被刚睡醒、趿拉着鞋出来的贾张氏看了个正着！
“好啊！你个小狐狸精！”
贾张氏那尖利刻薄的嗓门，一下子就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大清早的不好好干活，贼眉鼠眼地看什么呢？！”
“是不是又惦记着勾引哪个野男人了？！”
她几步冲到秦淮茹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就骂：“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不安分的！看人家陆文成日子过好了，你就眼馋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要是敢败坏我们贾家的门风，我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气。
“妈！您胡说什么呢！”
她赶紧低下头，死命搓着衣服，抵死不认：“我……我就是洗衣服！谁看他了！”
“你还嘴硬！”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
“我亲眼看见你眼睛都快粘人家身上了！当我是瞎子啊？！”
陆文成跑完步，正好溜达着往回走，恰好就目睹了这“婆媳大战”的尾声。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没吭声，也没凑热闹，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走了过去。
刚走到自家门口，就看见娄晓娥也端着搪瓷脸盆和牙缸出来了，准备去水池那边洗漱。
西目相对。
陆文成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了娄晓娥那微微有些红润的嘴唇上。
娄晓娥显然也想到了昨晚的尴尬，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眼神慌乱地避开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咳……”陆文成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
“娥姐，起这么早啊？”
这话问的，有点没话找话。
娄晓娥低着头“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
陆文成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莫名一动，脱口而出：“要不……明儿早上，跟我一块儿跑两圈？锻炼锻炼身体。”
娄晓娥闻言，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随即，她又赶紧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笑：
“不……不用了，我……我懒，喜欢睡懒觉。”
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有些事儿，最好别提。
昨晚那个意外，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涟漪还在，但表面上，还得装作风平浪静。
“那……行吧。”陆文成也没强求，点点头。
“我先回屋了。”
“嗯。”
……
吃过早饭，陆文成骑上他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精神抖擞地去上班了。
今天，可是技术考核的大日子！
到了钳工车间，李民望和周昌运早就到了，正凑在一块儿嘀咕着什么。
看见陆文成来了，李民望立马挤眉弄眼地凑了过来：“文成！今儿可就看你的了！”
他故意拔高了嗓门，带着点“捧杀”的意味：“我跟你说，就陈家林那两下子，跟你比，那指定是没戏！今儿这考核的第一，非你莫属！”
陆文成哭笑不得地拍了他一下：“行了你！少给我拉仇恨！”
“咱踏踏实实考自己的就行。”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次考核，必须拿出真本事，震慑住那些宵小之辈！
三人说着话，下意识地朝车间另一头看去。
只见陈家林正一个人站在机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那脸色，看着可不太好。
神情凝重，眉头紧锁，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周昌运撇了撇嘴，低声调侃道：“瞅他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紧张到便秘了呢！”
他们这边说笑打趣，而在车间的一个角落里，易中海和刘海中正凑在一起，低声密谋着。
易中海刚刚还假惺惺地拍了拍陈家林的肩膀，说了句：“家林，好好干，相信自己！”
一转身，他就找到了刘海中。
“老易，怎么样了？”刘海中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急不可耐。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放心吧，举报信，我己经匿名投到厂保卫科了！”
“就等着考核结果出来！”
刘海中眼睛一亮，也露出了狞笑：“好！太好了！就等他陆文成拿到第一，最高兴的时候，咱们再把这事儿捅出去！”
“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得意！”
易中海点点头，眼神阴鸷：“没错！从技术标兵变成投机倒把的贼！看他还怎么在厂里立足！在院里嚣张！”
就在这时，车间的大喇叭响了！
“请参加本次技术等级考核的钳工同志注意！请立刻到一号考场集合！考核马上开始！”
“请参加本次技术等级考核的钳工同志注意……”
广播声回荡在车间里。
陆文成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李民望和周昌运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走！文成！干翻他们！”
“拿出真本事来！”
陆文成点点头，握紧了拳头。
他和其他参加考核的工友们一起，朝着一号考场的方向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