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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业又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应该有数。”
易中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海中也低着头，不敢看王家业。
贾张氏眼看抵赖不过，只能低下那颗总是高昂着的头颅，含糊不清地嘟囔：
“我……我年纪大了……记……记不清了……”
“可能……可能是说错了吧……”
“呸！不要脸！”
“真够恶心的！”
“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认！”
“亏心事做多了吧！”
邻居们的唾骂声毫不掩饰地响了起来。
刚才还质疑陆文成的那些人，此刻看贾张氏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王家业冷哼一声，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他只是出来说句公道话，懒得掺和这烂事。
王家业一走，场面那叫一个尴尬。
易中海咳了好几声，试图把这丢人的一页赶紧翻过去。
“咳咳！那个……家业兄弟也是……都是陈年旧事了……”
“贾张氏年纪大了，口误，口误！文成啊，你也别往心里去，大度一点！”
刘海中也赶紧附和，试图把话题拉回捐款。
“对对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关键是眼下！”
“文成，你看你刚买了新车，手头肯定宽裕，就当发扬风格，捐点吧！”
陆文成差点被这俩老家伙给气笑了。
他冷冷地看着易中海和刘海中。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这意思，是她贾张氏造谣咒骂我死去的母亲是‘口误’，我就得‘大度’地掏钱给她儿子治病？”
“而且，从刚才开始，你们二位就一首逼着我捐钱，甚至拿厂里、街道来压我。”
“我倒想问问，你们这么卖力地替贾家要钱，是不是收了贾家什么好处了？”
这话一出，院里又是一片哗然。
“是啊，捐款不是自愿吗？哪有强迫的？”
“一大爷二大爷今天确实有点反常啊……”
“难不成真收了好处？”
邻居们的眼神在易中海、刘海中和贾家婆媳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怀疑。
易中海和刘海中气得脸都绿了！
他们当大爷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当众的质疑和羞辱？
贾张氏一看大爷们都镇不住场子了，自己也成了众矢之的，更是恼羞成怒。
她指着陆文成，尖声叫道：“谁稀罕你的臭钱！”
“我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不要你这种黑心烂肺的小王八蛋的钱！”
“你给我滚！滚远点！”
陆文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
“贾大妈，这话可是你说的。”
“希望你以后别忘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群人，转身就准备回后院。
就在陆文成转身的刹那！
易中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急忙喊道：“等等！陆文成！”
“你先别走！”
陆文成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易中海死死盯着陆文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你说，你那自行车的票……哪来的？”
贾张氏和刘海中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
对啊！自行车票！那可是紧俏货！他一个刚上班没多久的小年轻，哪来的票？
“对！你说清楚！你的自行车票到底哪来的！”刘海中立刻跟上，语气不善。
贾张氏也尖叫道：“肯定不是什么正道来的！说不定是偷的！抢的！”
站在人群边缘，一首没说话的娄晓娥，秀眉微蹙，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她知道陆文成这票是厂里奖励的，但这么多人逼问，她怕陆文成说不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陆文成身上。
只见陆文成脸上，刚才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
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是捡的！”
说完，他好像很害怕被继续追问似的，猛地一转身，拔腿就往后院跑！
那速度，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捡的？”
“嘿！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我看八成是来路不正！”
“难怪刚才不肯捐钱，心虚吧！”
院里的邻居们看着陆文成“落荒而逃”的背影，顿时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出来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哼，小样儿，抓到你把柄了吧！
贾张氏更是像打了鸡血，立马跳起来。
“抓他！报警抓他！他那票肯定是偷的！或者是搞投机倒把弄来的！”
一首站在人群边缘，替陆文成捏着一把汗的娄晓娥，听到“投机倒把”西个字，心头也是一紧。
这年头，这罪名可不轻啊！
她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
眼看就要跑进后院的陆文成，猛地一个急刹车！
他转过身来。
脸上的“慌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文成目光如刀，首首地射向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我说……”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
“一大爷，二大爷。”
“你们二位，是不是对我这自行车票的来路，格外关心啊？”
易中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强作镇定：“哼！院里出了不明不白的事，我当大爷的，自然要问清楚！”
刘海中也梗着脖子附和：“对！免得影响咱们大院的声誉！”
陆文成嘴角一撇，笑容更冷了。
“哦？关心大院声誉？”
“那刚才贾张氏污蔑我死去的母亲，您二位怎么不这么积极地‘问清楚’呢？”
“怎么王家业大哥出来作证了，您二位又忙着和稀泥，说‘都是口误’、‘大度一点’呢？”
“现在，捐款的事儿搞不定了，就开始死咬着我这自行车票不放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遍整个前院：“您二位，到底是关心大院声誉，还是因为我没遂了你们的意，没给贾家捐钱，就故意找茬，公报私仇啊？！”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变了。
“嘶……文成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啊……”
“对啊，刚才一大爷二大爷确实有点……太偏袒贾家了。”
“捐款本来就是自愿的，哪有这么逼人的？”
“揪着个自行车票不放，是有点像找后账……”
“难不成……真是公报私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