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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成这边刚拜完师，心里那个踏实劲儿就别提了！
八级钳工师傅！
这可是轧钢厂技术天花板级别的人物！
以后自己再“不小心”展露点超越常人的技术，那解释起来不就顺理成章了？
——师傅教得好，徒弟有天赋嘛！
完美！
他搓了搓手，看着旁边那堆属于自己的“家当”。
一个半旧的工具箱，几件常用的家伙事儿。
得嘞！搬家！挪到师傅这风水宝地来！
他转身就往外走，准备去喊人。
刚走到车间通道，就瞅见李民望、周昌运俩人正凑一块儿，不知道嘀咕啥呢。
旁边还有个陈家林，也探着脑袋。
正好！省得他挨个儿找了。
“民望！昌运！家林！”
陆文成招了招手。
三人闻声看来。
“文成？咋了？” 李民望跑得最快。
“快！帮我个忙！” 陆文成指了指自己原来的工位，又指了指钱师傅那边。
“搬家！”
“搬……搬哪儿去？” 周昌运有点懵。
“钱师傅那儿！” 陆文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啥玩意儿？！”
李民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钱师傅？让你搬他那儿去？真的假的？”
“他老人家……收你了？！” 陈家林也一脸不敢置信。
钱师傅啊！
那可是厂里出了名的怪脾气技术大拿！
多少年没正经带过徒弟了！
陆文成这小子……真拜师成功了？！
“那还有假？” 陆文成得意地一扬下巴。
“赶紧的！搭把手！”
“我这工具箱沉着呢！”
“卧槽！文成！你牛逼！” 李民望激动地拍了他一巴掌。
“快快快！搬！” 周昌运也反应过来了，撸起袖子就上。
三人七手八脚，抬着陆文成的工具箱，拿着零碎工具，浩浩荡荡地往钱师傅的“地盘”挪。
一路上，引得不少工友侧目。
“欸？那不是陆文成吗？他们这是干啥？”
“搬东西呢……往钱师傅那边搬？”
“不能吧？钱师傅收徒了？”
议论声嗡嗡的。
等他们把东西搬到钱师傅工位旁边，小心翼翼放好。
李民望他们仨还有点拘谨，偷偷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八级钳工。
钱师傅刚检查完陆文成做的那个零件，这会儿正拿着块砂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卡尺。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像没看见多了三个人似的。
陆文成赶紧给李民望他们使了个眼色。
“师傅，这是我朋友，李民望、周昌运、陈家林，他们帮我搬东西过来。”
他介绍了一下。
李民望他们仨赶紧点头哈腰：“钱师傅好！”
钱师傅这才放下卡尺，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嗯。”
就一个字。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李民望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他们以为要被赶走的时候。
钱师傅忽然又开口了，声音依旧平淡：“既然来了，也别杵着。”
“看我徒弟干活。”
“想学点东西，就仔细看。”
“要是碍手碍脚，就滚蛋。”
欸？！
这话的意思是……可以留下来看？！
还能学东西？！
李民望、周昌运、陈家林三人瞬间眼睛放光！
我的天！
这可是八级钳工的操作啊！
平时想看都找不到门路！
现在居然能近距离观摩？！
托了文成的福啊！
三人心里那叫一个激动，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谢谢钱师傅！”
“我们保证不捣乱！”
“就看看！就看看！”
心里对陆文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看！
这就是面子！
文成现在有面儿啊！
师傅一句话，他们都能跟着沾光！
……
不远处。
易中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从陆文成喊人，到搬东西，再到钱师傅居然默许那几个小子留下……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钱卫国这老家伙……
真就这么看好陆文成？
不仅破例收徒，还爱屋及乌，连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工友都给面子？
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陆文成这小子……一天之内，先是通过了二级工考核，现在又拜了钱卫国为师。
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关键是，这小子翅膀硬了，居然没选自己！
这让易中海后续的计划，有点被打乱。
他原本是打算，等陆文成碰壁，或者等厂里找他带徒弟的时候，他再“顺水推舟”，把陆文成，或者其他有潜力又听话的年轻人收下。
好好培养，以后给自己养老送终。
现在……陆文成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哼。”易中海心里冷哼。
钱卫国脾气臭，要求高，陆文成能不能待下去还两说呢！
不过……这事儿也给他提了个醒。
不能再等了！
必须尽快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收为徒弟！
培养自己的班底！
他目光在车间里扫视着，心里默默盘算起来。
无论如何，养老计划，必须推进！
……
“叮铃铃——！”
下班的电铃声，响彻了整个轧钢厂。
原本轰鸣的车间，瞬间安静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工人们收拾东西的响动，还有嘈杂的说笑声。
人流开始涌向厂门口。
轧钢厂的大门口。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身材高大，但左眼眶还带着点淤青的身影，早就等在那儿了。
正是傻柱，何雨柱。
他双手抱胸，靠在门柱上，眼神不善地盯着从厂区里走出来的人群。
旁边，还站着个唯唯诺诺的小年轻，是他的徒弟，马华。
秦淮茹也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点焦急。
“柱子……要不……要不改天吧？”
“你看这人来人往的，多不好看啊……”她扯了扯傻柱的袖子，小声劝道。
今天厂里人多嘴杂，真闹起来，影响不好。
而且……她心里也有点虚。
陆文成那小子，看着不像善茬。
傻柱眼睛一瞪，甩开她的手。
“改天？”
“改哪天？！”
“今天他把我眼睛打成这样，这口气我咽不下！”
“再说了，等他们出了厂门，分散开了，我上哪儿找他去？”
他摸了摸还有点疼的眼眶，火气更大了。
“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赔钱！道歉！少一样都不行！”
“不然……哼！”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华。
“马华，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那小子要是敢还手，咱爷俩一起上！”
“就算他有三个人，咱俩也不是吃素的！”
他心里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是一打西，也得把场子找回来！
必须让陆文成知道，他何雨柱，不是好惹的！
马华赶紧点头：“知道了师傅！您放心！”
秦淮茹看着这架势，知道劝不住了，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心里暗骂：这傻柱，真是个惹祸精！
就在这时。
人群中，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陆文成正和李民望、周昌运、陈家林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看样子，心情相当不错。
傻柱眼神一厉！
他猛地站首身子，往前走了两步，首接拦在了路中间。
马华也赶紧跟上，站在他身后。
“站住！”傻柱一声断喝！
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子蛮横劲儿。
刚走出车间，正讨论着晚上去哪儿喝两杯庆祝一下的陆文成一行人，脚步一顿。
傻柱？
还有他那个跟屁虫徒弟马华？
这是……堵门来了？
李民望一看傻柱那架势，还有他眼眶上的淤青，立马明白了。
这是来找茬的！
他想都没想，一步就跨到了陆文成前面。
周昌运和陈家林也反应过来了，立刻左右一分，和李民望并排站着，把陆文成护在了身后。
“傻柱！你想干嘛？！” 李民望瞪着眼睛，质问道。
“干嘛？” 傻柱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说干嘛？”
“陆文成！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他首接点名陆文成。
双方人马，就在这厂门口，针锋相对地对峙起来。
下班的工人们，一看这架势，哪还急着回家啊？
纷纷停下脚步，围了上来。
“欸？那不是食堂的何师傅吗？”
“跟钳工车间那几个小子对上了？”
“咋回事啊？”
“好像是上午……何师傅眼睛被陆文成给……弄伤了？”
“哟！这是要打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