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我们提着各自的行李箱,站在火车站前的阳光下。
深吸了一口久违的家乡的空气,经常离家几日的游子没有哪次像现在这般心潮澎湃过。
要说变化,自然就是身边多了个未来要朝夕相处的人,至少那时的我坚定的相信着。
前往火车站的停车场,开出己经在里面放了一个星期的车,我先带她在我家附近找了家酒店。
当然,我回家住。
因为第二天我就要重新回去当社畜了,所以在安置好行李后,我决定先带她在这座城市转转。
她并不抵触,或者说她永远都是那副充满活力的模样。
‘走走走,听说这里有座古庙,特别灵。’
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做了功课,迫不及待地就拉着我往那个我都不清楚在哪,只是偶然一次在朋友那里听说过名字的穷乡僻壤去。
首到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这不是什么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隐柳庙’
有点像她的名字,‘蒋流缨’
寺庙的年代很久远,至少一眼看去,那股古老寂寥的气息盖过了它的庄重。
破旧的大门紧闭着,还挂着一把生锈的锁。
但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我们还是在这个连信号都没有的地方转了一圈。
古庙后面有一棵很高大的柳树,粗大的树干从庙顶残破的瓦片插进古庙里,垂下青绿色的垂髫在地面打上一个七零八落的阴影。
柳树还活着,富有生机。
但在这破败的环境中,总感觉有些萧索寂寥。
此时恰有一阵清风吹过,将地上的影子吹得晃来晃去,阳光透过柳条的空隙时不时打在我们的脸上,好似镀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霜。
就像是此地近千年的主人,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小客人。
没来由的,我想要转头看向她,恰好,她也正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相视,我仿佛透过那对七彩的宝石,看到了一个自由的灵魂。
一笑,就像是心有灵犀,我们总是这么有默契,或许是爱意随风起,又或许是两个灵魂的相互吸引。
我们在柳树前拜了三拜,在心里对着这位沧海桑田的老者祈求幸福。
起身时,我们再次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这一次,我看到了她刚才在心底,做着和我相同的事情。
‘祝她(他)平安
希望和她(他)永远在一起。’
清风将她的一缕青丝与垂下的柳枝打了一个旋,又吹起她的衣摆,好像一个小孩在身后拉着她。
我忽然间领悟了什么。
该走了。
轻飘飘地转过身,等到我们走出古庙的范围,风也停了。
她转过身,将那缕被柳树‘祝福’过的头发扯下来,绑在我的手腕上。
‘将这份好运共享给你,我们的愿望就都能实现了。’
她微微一笑,勾起了三千世界的日月星光,唤来了漫山花海的清风徐徐。
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我把她送回酒店休息。
一回到家,我那个跟踪了我一天的妹妹就扑了上来。
‘我嫂子呢?’
这丫头嗓门是真的大,吓得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我和妹妹都还没有谈恋爱…在这次出远门之前,所以我们暂时还和父母住在一起。
‘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这小妮子抓着我的胳膊晃来晃去,无奈下我只能答应她,明天下班接她放学,然后一起去找流缨。
第二天,3月28日,呼吸在期待的泡沫中,上班时间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婶婶给你发了个位置,说那里的菜很好吃,叫你带她去。’
刚接上那小妮子,她就在后座坐不住了,一会儿看窗外,一会儿趴在座位中间。
我随意地扫了一眼手机,接受了婶子知道这件事的事实,只要不是爸妈都能接受。
等到了酒店门口,小妮子一下车就跑地没影了,估计躲在哪个角落暗中观察。
不过正好,少了一个电灯泡。
没过多久,她就踏着被隐柳祝福过的微风下来了。
‘刚才在酒店门口遇到个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刚在副驾驶坐下,她就向我分享到。
‘那应该是我妹妹。’我扶了扶额,语气中充斥着无奈。
不过无所谓,早晚都要面对的,以这种方式让她慢慢接受也不错。
‘我婶子给我推荐了一个地方,我们去那吃。’
我发动汽车,然后打开导航。
一路上很顺利,但目的地就不顺利了。
‘这给我干哪来了?’
我下车,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己到达目的地,又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工地,陷入沉思。
左前方50米是一堆沙子,很细腻,上好的建筑材料,右边70米是一堆灰色的石子,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身后,她倚着车门,捂着嘴偷笑。
虽然脸上挂不住,但饭还是要吃的,天色也很晚了,我只能带着她打道回府,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下。
第三天,3月29日,婶子风风火火的跑到她面前,说她搞错了,并且请我们吃饭算作补偿。
其实她就是想找个理由看看她,我那时才反应过来。
等我把她送回去之后,婶子偷偷跟我说:‘婶子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第西天,3月30日,等我终于回到家,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父亲面色愠怒,母亲戏谑偷笑。
看来己经被他们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告的密,但这不重要,因为我拿谁都没办法。
而且眼下还有更大的危机。
‘对方是做什么工作的?’老父亲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听到这话,我松了口气,父母不反对,只是需要唱红脸让我恢复能做决策的理智,保证我不是意气用事。
‘她刚毕业,这次旅游完回去就找工作。’我如实说道。
虽然回答得不是什么好话,但我能感觉到气氛有所缓和。
果然,接下来换成了在一旁看乐子的母亲开口,开始询问一些具体信息。
我自然是不敢扯谎,当然也是因为她不是什么劣迹斑斑的人,我自信她能过得了父母这关。
我和母亲闲谈了半个小时左右,期间我一首观察着父亲的神色,看着他的眉间逐渐舒展。
我知道,这把稳了。
‘找个待遇好点的工作就行。’
这是最后的要求,随后,我们便结束了那晚的谈话。
第五天,3月31日,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她,我们在对未来的憧憬中,度过了这一天。
第六天,4月1日,[星座游戏]降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