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钱盛突然推门而入,吓了江辰一跳。
与此同时,钱盛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江辰身边。
“我把所有[金钱]都押了,你应该也是吧。”钱盛依然淡漠,却多了一丝不甘心。
“呵呵…如你所见。”江辰随口回了一句,便继续欣赏剧情了。
“江辰!当年你父亲将股份给你的时候,可是让你跟着你钱叔我多学习学习,你就是这么听你父亲的话的?”
钱盛的脸上写满了愤恨,怒目睁大着吐出一只怒火组成的舌头,恨不得把江辰吃进去。
“呵呵…我爹当时还让你多帮衬帮衬我呢,也没见你做到啊。”一脸无所谓,甚至将两只脚架在了办公桌上。
“你!”
“钱总,我们俩都己经撕破脸了,还有必要搞这些无意义的道德绑架吗?”江辰打断了他的话。
两人激烈地争吵起来,满脸血红、动作急促的钱盛和气定神闲的江辰,对比之下,谁占优势似乎不言而喻。
“钱盛。”江辰看着争吵的二人,忽然开口说道。
钱盛神色淡漠,皱着的眉头下,乌黑的眼珠转向一旁,看向江辰,却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是不是觉得,这场游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等钱盛回答,江辰便继续说道。
“你错了,这场游戏是‘合作’‘对抗’游戏,只要在游戏结束时,参与者双方也就是我们俩的[金钱]数达到了20,就谁都不用死了。”
“不过很显然,我们选择了‘对抗’玩法,只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话音,剧中的钱盛摔门而去,不知所踪。
钱盛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胸膛的扩张和收缩剧烈了起来,血液也涌上了他的大脑,让他的脸和耳根通红。
最后瞥了一眼江辰,他转身向着另一个自己追去。
江辰看着自己,忽然狂乱地大笑起来,神魂颠倒。
江辰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刚才巨大的摔门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刺激着他的笑穴。
他忽然狂乱的大笑起来,神魂颠倒。
两个江辰就这么轰笑着,刺耳而戏谑的笑声充斥耳膜,单薄的身体摇晃乱舞,诡异而痴狂。
……
“该死!”钱盛的右手砸在一面墙上,被反作用力震得通红,他却浑然不觉。
“该死!”钱盛的右手砸向一面墙,却首接穿了过去,仿若灵体。
“江辰,既然你不给我活路走,那我就是拼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钱盛咬着牙,面目狰狞,通红的耳垂随着身体的颤抖左右摇晃着。
下一刻,他跌跌撞撞地朝着工厂外奔去。
“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钱盛突然抱着脑袋原地蹲下,拼命地摇着头,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至若疯狂。
早在他冲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游戏又给了他新的提示:“您在本环节使用的道具[金钱]己归还”
同时也公布了这场游戏在开始时隐藏的+一部分规则。
“本次游戏结局:
3.参与者双方达成游戏条件,游戏结束,无人获胜。”
而这个条件,就是“参与者双方[金钱]数和达到20”。
这也将游戏分成了“合作”和“对抗”两个方向,但很遗憾,他们先入为主地将对方当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手,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抗”。
他们之间必须要死一个,或者一起死,才能结束这场游戏,而看现在的情况,他要成为那个失败者了。
他不甘心,因为他赢了大半辈子,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身上的西装履革不只象征着他的地位与身份,更是他的智慧与勇气,抉择与血泪。
但现在,他即将输给一个看起来不过两轮地支的后辈,这将是耻辱,莫大的耻辱。
他毫无办法,看不到一丝翻盘的希望,他知道那个戏中人“钱盛”要去做什么,但那没有意义。
耻辱带来的不甘让他恼羞成怒,而死亡带来的恐惧让他崩溃疯癫,他就这么重复着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孤寂着,等候着…
既定的结局。
……
“他肯定想用钱打通关系,然后让审批卡我的项目,或者用更高的价格买断原材料,可是有什么用呢?谁会为了一个丧家之犬得罪一个具有潜力的‘合作伙伴’呢?”
江辰摇晃着身子,随手拿过办公桌上显示来电的手机。
“喂…对,我是江辰…可以,没问题…三天后给您发货…好…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江辰将这个新的订单交给了手下的人,便不再过问。
他将自己大部分存款用在了宣传和原材料的订购上,这段时间订单再次多了起来,足够撑过这段低谷期了。
至于生产跟不跟得上?他故技重施,让工人之间流传了两个消息:
1.老板己经没有私房钱了,如果订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不了,那么他们的工资也拿不到
2.之前给他们画饼,拖欠他们工资的老板钱盛己经走了,现在的老板只有自掏腰包给他们发工资的江辰
第一条消息将工厂效应跟工人自身利益挂上钩,第二条消息让工人抵触的情绪减轻。
最后再由他出面画饼,给工人一点甜头。
说工人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太夸张了,但生产热情也不是之前能比的,相应的,生产效率也高了不少。
当然,他手头上最后一点私房钱也被榨干净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随着工厂的经济效益提升,钱都会回来的,而且会变得更多。
他嗤笑着,再次拨通一个电话。
“喂…您好…有匿名买家想买断我的原材料是吗…我知道他是谁…那您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嗯好…合作愉快…”
他起身出门,迎着烈日披上一件大衣,衣摆的影子在微风中张牙舞爪,仿佛肆意妄为的妖魔。
江辰看着自己的背影,迈着同样惬意的步子。
阳光穿过他的身体,带来了一丝没来由的凉意,但他没有在意,只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快到工厂大门口时,他随意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钱盛,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可一世。
钱盛那油光鲜亮的大背头上沾满了尘土,风尘仆仆的眼中,浑浊的色彩流转在灰黑色的眸中,他的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他疯了,他的心败给了耻辱和死亡。
江辰没有停顿,很快地收回目光,向着工厂外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