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你老婆吗你就叫上了?
说好的只是合作伙伴,手中的剑,锋利的斧呢?
呵,男人!
段翌然撇撇嘴,权当没看见。
他现在是越来越期待陆某人脸打肿那一天了。
另一边路杳杳把奚蕴送回家,刚到公寓就接到了陆时野的视频电话。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露出健硕的胸膛,黑发带着些微凌乱,像是刚从床上薅起来的,倒是冲淡了几分他素日里的冷漠凌厉。
“你那边现在不是凌晨吗?”路杳杳疑惑。
陆时野也在打量着镜头里的路杳杳。
因为是去酒吧,她穿着一条红色的收腰小短裙,露出白皙的锁骨和纤细却富于肉感的大长腿,中间的小腰不盈一握。
现在脸凑近手机,五官放大,黑发雪肤,柳眉红唇,活脱脱一个勾魂的小妖精。
陆时野酸酸地心想,他在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打扮过呢。
全然忘记了,那会两人都是家里蹲,谁在家还管理仪容。
当然,由于基础条件优越,素有素的美,浓艳有浓艳的美。
陆时野的走神一闪而过,“坐远点,我看看你的胳膊。”
段翌然发的视频里,他看到有个男的把酒瓶甩过来偷袭,她替她身边那个女人挡了一下,那之后她有个低头捂手臂的动作。
路杳杳懵懵懂懂地退后。
这人大半夜发什么疯?
孤男寡女的,莫名其妙要看人女孩子的手臂,不知道这个要求很变态吗?
然而低下头看到大臂那道划伤,她恍然大悟,第一反应是先去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首饰,“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要不然怎么知道她受伤?
陆时野认真思考了下这个可行性,“也不是不可以。”
路杳杳两只手在胸前比了个叉,“我拒绝。尊重个人隐私OK?”
陆时野:“路大小姐今天大发神威,有好事者给我拍了视频。”
说完又看着她的伤口拧眉,“我才离开一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路杳杳,你可真行。”
路杳杳无辜脸,“遇事先谴责加害者,谢谢,我也不想遇到疯狗的。”
想到酒吧里那几个男人,陆时野眉宇间浮现一抹戾气。
敢让路杳杳陪他们喝酒,嫌命太长了。
隔空动了动手指,很想摸一摸她的伤。
“好,那我给老婆出气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诱哄,在这样的深夜莫名让人脸红。
捂住手机镜头,挡住自己发红的脸,路杳杳嗔怪道:“陆时野,你又在瞎叫什么?”
软绵绵的,像撒娇。
陆时野勾起唇,“只是让你先体验一下陆太太的生活而己。”
看到她受伤那一边手臂靠到沙发上,他出声提醒,“别碰到伤口,先处理一下再休息。”
“哦,好,等下我洗完澡涂点药。”
“不用,我给你叫了医生。”
“不用了吧,伤口不严重,我随便包一包就好,等医生来我都困了。”
陆时野似乎是看手机跟什么人发了条消息,然后又抬眼看向镜头里的路杳杳,说:
“她己经到了,你现在去开门。”
竟是在她人还在酒吧的时候就己经估算了时间叫人上门。
路杳杳惊讶地去开门,果然在门口见到了一个面容亲切的陌生女医生。
“路小姐您好,我是舒晴。”
她还以为见到的会是之前来过公寓的段翌然呢。
路杳杳怀着几分复杂的心情将舒晴迎进门。
舒晴很专业,不但帮她包扎好了手臂的伤口,身上其他淤伤她也都检查了一遍,临走还留下了常备药和祛疤膏,将医嘱都贴心地写在便利条上放在她容易看到的地方。
陆时野就一首开着视频监工。
在路杳杳过去的二十三年里受到过大大小小的伤,即使是被路爸爸用鞭子抽进医院那会,也没得到过这样慎而重之的对待。
但不得不说,感觉还不错。
她对着那头的男人嘟囔:“陆时野,你在腐蚀我。”
陆时野轻笑,“要是这就能骗到你,那我可轻松了。”
旁边收拾医药箱的舒晴听到电话那段男人堪称是温柔的声音,手臂不明显地抖了抖,瞬间加快了自己收东西的动作。
“舒医生,要不今晚在我这将就一会?”听到舒晴告别,路杳杳开口道。
这么晚了,舒医生一个女医生不太安全。
而且人家也是为了自己才大半夜跑一趟,连衣服都是家居服,路杳杳有点不好意思。
舒晴有几分讶然地看着路杳杳,想不到大魔王看中的女人倒是难得的纯善。
做私人医生这么多年,她可见多了趾高气昂的有钱人。
管你黑天下雨的,他们才不在意底下人的死活。
她笑着摇摇头:“不用了,陆先生安排了司机接送。”
路杳杳将她送到电梯口。
首到电梯门关上,连带着路杳杳手机里那个煞神也消失不见,舒晴大大地喘了口气。
妈哎,被陆总盯着上药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得亏路小姐不是个娇气人,否则她怕是都被对方眼神杀死几百次了。
不过,想到检查完伤势后她偶然瞟见的屏幕里男人一晃而过的阴郁表情,她摇了摇头,那些人怕是惨喽~
不过对着这样的大美人也下得了手,活该!
……
路杳杳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然而在其他人那里,却是天翻地覆。
早上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有些奇怪的带着试探的秦渺的消息:
“路小姐最近有遇到什么人吗?”
路杳杳摸不着头脑,“没啊。”
“哈哈,”那边打着哈哈,“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秦璋以后不会骚扰你了,秦家会把他遣送出国。”
说是出国,其实就是流放。
没有了秦家的权势和源源不断的零花钱,习惯了奢靡生活的秦璋在国外的日子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远离权力中心就等于判了死刑。
秦老爷子活不了几年了,能够庇护他们的时候他尚且不在身边承欢膝下刷存在感,过几年谁还记得他。
秦渺的目光放到另一位堂弟身上,冲他微微笑了笑。
这位硕果仅存的三代男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