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听着刺客的叫声,闻着西周让人呕吐的血腥味,再看着其他牢房里,或是断手,断脚的犯人,浑身都毛骨悚然。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传入了脑子里。
好像这些画面,她曾经看到过。
但是,沈芙又想不起来了。
她脸色开始泛白,忍到了极限了。
沈芙突然有些后悔进来了。
“沈芙!!”
就在这时,谢临臣的声音响起来了。
谢临臣的身影出现在了沈芙的眸底。
谢临臣大步冲过来,抓住了沈芙的手腕。
“你身子怎么这么冰冷?”
谢临臣看见沈芙在发抖,就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大哥,沈芙她害怕,我先带她去马车里休息。”
谢临臣对谢临危说。
谢临危冷眸扫过谢临臣搂在沈芙肩上的大掌,那冷眸寒气森森,像是在看着死物一般。
冷风知道,自家大人的醋坛子又开始乱飞了。
没办法谁让自家大人是背地里见不得人的现任呢。
“二公子,你不想知道背后的主使是谁吗?”
冷风把洛铁死死地印在刺客的身上。
你倒是招啊!!
刺客痛死过去,痛死醒来,反反复复被折磨,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招!我什么都招!!”
“是一个姓沈的人指使我们的!!!”
刺客痛叫出声。
冷风松了口气。
看吧。
这不就招了!
沈芙听见刺客招了才回过神来,推开了谢临臣。
谢临臣很震惊。
难道真的是沈如雪在自导自演??
恰巧这个时候,沈如雪进来了。
刷刷刷,好几道冰冷带着审视,怀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沈如雪听到了刺客的话了。
谢临臣看着沈如雪:“沈如雪,真的是你自导自演欺骗我?”
沈如雪大声地辩驳:“不是我!!临臣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做!是这两个刺客在污蔑我!我是清白的!”
“临臣哥哥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沈如雪秋水眸子含着泪,要掉不掉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沈芙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在自导自演,就是为了嫁给临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亏我和临臣这么相信你,把你当成了好朋友!”
说话的人是陆世安。
陆世安听说刺客抓到了,特地跑来看结果的。
本来大理寺门卫是不给他进来的,他不够格。
陆世安搬出了沈芙的名字,突然就被放行了。
看来谢临危对沈芙这个弟媳妇挺好。
陆嫣然也来了。
陆嫣然也一脸惊讶:“如雪姐姐,我这几天被祖母禁足了,我是特地来看望你的伤势的。就算你喜欢谢少傅,你也不能自导自演买凶杀人,你这是犯法的!”
沈如雪看向沈芙,见沈芙眼神冰冷,心如死灰,绝望至极。
“姐姐,你也不相信我?你也相信这些刺客的话?你也认为是我做的?”
沈芙其实并不相信沈如雪,可是沈如雪现在的眼神,确实不像是撒谎的。
沈芙说:“不一定是你,但是和你有关系。”
沈芙在想,会不会是二姨娘做的。
沈如雪:“你说我娘?那更不可能了!我娘她一个妇道人家,她以前只知道挖野菜,做豆腐养我,现在整天就在后宅里想办法照顾爹爹,她不可能干出买凶杀人的事!”
“我买凶杀人的可能性都比我娘大!”
沈如雪为她娘证明清白。
谢临危冷冷地道:“安静!”
谢临危一出声,天牢内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了。
谢临危把剑扎进刺客的手心。
“沈家谁?”
刺客吐出一口血,说:“不知道……那人包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从身形和说话能看出来,是个女子……”
谢临危:“证据呢?”
刺客说:“我袖子里有一块玉佩,还有一块金子,是对方给我的定金和信物……”
刺客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冷风赶紧伸手去搜身刺客。
最后他从此刻的怀里搜出来了一个金子和一个玉佩。
“大人!果然有一块玉佩!”
“大人!这金子下面有个沈字!是沈家的金子!”
“至于这玉佩……”
冷风看着玉佩上的字,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冷风一言不发地把玉佩给了谢临危。
可,所有人都看到了,玉佩上,是一个……
“是芙字!”
沈如雪伸长脖子看,大声地说着,如释重负地说:“我就知道不可能是我和我娘干的!”
沈家。
芙字……
只有……
沈如雪看向沈芙:“姐姐,凶手是你呢!你买凶杀人,却说是我做的。”
“姐姐,我好难过啊!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呜呜呜呜!”
这个结果,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
“怎么可能!绝不可能!我不相信!”陆世安说:“这刺客在故意栽赃陷害!”
沈如雪泪汪汪地看着他:“刚刚刺客说是我,陆公子怎么不说刺客在栽赃?现在说是姐姐,你就说刺客在栽赃,陆公子你偏心姐姐。”
沈如雪不知道陆世安和沈芙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明明从前陆世安都是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的。
陆世安理首气壮:“反正我不相信是沈芙干的!”
“临臣,你不会相信刺客的三言两语吧?!”
沈如雪说:“临臣哥哥,人证物证都在,错不了。”
“可能是姐姐想得到临臣哥哥的爱,想来个苦肉计得到临臣哥哥的疼爱,结果姐姐的计划却被我扰乱了,我救了临臣哥哥。”
陆世安:“如雪,你别胡说八道了!”
沈如雪:“临臣哥哥你听我的!你信我!”
谢临臣拧着眉头,看着沈芙,他眼里有很多情绪,很多话想说。
可是最后,谢临臣只问她:“沈芙,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谢临臣的声音很暗,很沙哑,很低落。
沈芙其实脑子也很乱,更没想到这个屎盆子会落在她头上。
沈芙想了很多。
她的玉佩为什么在刺客的手中。
沈芙道:“谢大人,我确实有话想辩解。”
“这块玉佩,是我的。”
“但是,这块玉佩,在几年前就己经不见了。”
沈芙从身上拿出了一块新的玉佩:“前面这块玉佩不见了,所以我才让人重新打造了一块玉佩。”
“说我买凶杀人,那就更不存在了。我早就己经和谢少傅有婚约,我为何还要买凶杀他,为了得到他的爱?”
“有点可笑,我不需要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沈芙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