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家父太上皇

第53章 库银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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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红楼之家父太上皇
作者:
写文进行曲
本章字数:
4770
更新时间:
2025-05-22

林如海立于高台之上,眉心紧蹙,冷风掀起他袍角,身后一众属吏低眉顺眼,不敢出声。

库银清点己尽,亏空数字赫然在册——整整三百万两。

“前任巡盐御史交接文册何在?”林如海冷声问道,语气不怒自威。

一名老吏颤声道:“回大人,交接文册……虽有,但上面并无明细,并未详列银两存数。”

林如海眸色如铁:“三百万两?这是当我林如海不识账目?!”

属吏们齐齐跪下:“大人明鉴,亏空之事……实为前任巡御所留,我等不过接手不足半载,从未擅动库银分毫。”

“盐商呢?”林如海转眸看向一众锦衣盐商,那些往日趾高气扬的豪贾们此时却个个衣冠楚楚,满脸委屈。

“林大人冤枉啊,我等不过照规纳税,何曾接触运库?亏空之事,岂与我们有关?”

“不错!亏空之事,皆是前任主事胡乱收支,与我等何干?”

“此事还望大人上奏朝廷,早日查办旧案,诛正祸根!”

。。。

林如海再不多言,只拂袖而去。

之后传出:“令缉私营,调兵剿盐贼。”

消息一出,扬州震动。

缉私营官兵如风下江,战船铁骑昼夜兼程,首扑各大水道。

可惜缉私营多年废弛,内中将领多为庸懦之辈,三次剿盐,三次扑空,反被私盐帮围困水寨、打劫兵粮,声势尽丧。

林如海知兵不利,夜召一人——贾乾。

贾乾早知地方的官兵不靠谱。

当即下令倪二,张远听令。

“此次一役,不可声张,只许胜,不许败。”

倪二、张远,两人黑衣蒙面,拱手请令。

“张远,你带三十人绕至东浦河口,设伏断其退路。”

“倪二,你劫盐船,砍旗、焚船、取货。”

寅时未到,黑影如幽灵穿梭入港。

盐帮重船三艘,皆停于葫芦潭中,一旁水寨笙歌未息。

倪二手执火箭,悄然点燃引索。只听“轰”一声,红焰冲天,三艘盐船齐齐起火,浓烟滚滚中,黑衣人如狼似虎冲入船帮。

“杀——!”

倪二左右开弓,箭无虚发;张远趁势截杀归路,擒两名舵手。

一炷香后,撤退,百人如影散去,只留烧成焦炭的盐船半截,还在江心挣扎。

翌日,盐帮大乱。

帮主“铁三拳”勃然大怒,亲提重拳游江寻仇,誓斩劫盐者。

然查来查去,终究一无所获。

帮中老人低声道:“或是官府中有异人出手,非寻常缉私兵卒。”

铁三拳一掌拍碎案几,怒吼:“放屁!若真是朝廷鹰犬,何不公然行令?此人分明是江湖游侠!”

---

鸣玉坊者,江南第一绣馆,乃盐商们秘中雅聚之地。表为女乐清谈,实则酒宴权谋、金银走动之所。

一日午后,贾乾收到请柬。

玉牒嵌金,上题“鸣玉清宴”,署名“十三盐号同邀”。

贾乾却是笑了,随即传令贾芸:“替我备一身锦服,今夜赴宴。”

贾芸皱眉:“主公,这些盐商别有居心,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正好。”贾乾淡道,“我也想瞧瞧,江南这些口口声声‘两淮千金之利’的好生意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辰时三刻,贾乾一袭玄青织金衣袍,腰佩玉带,步入鸣玉坊,身后仅随倪二一人。

帘幕挑起,满室香风扑面而来。席间珠帘环绕,莺声燕语不断,十余名盐商皆起身相迎。

那为首者,年约五旬,面若银盆,眼如刀子,正是“盐南五号”掌柜——吴大老爷。

“哎呀,这位便是贾大人?久仰久仰,真乃少年英杰、凤目龙章!”吴大老爷满面堆笑,躬身拱手,语气极为殷勤。

贾乾淡淡还礼:“吴掌柜太客气了。听说今日诸位有宴,便叨扰一杯薄酒。”

众商人皆笑:“岂敢岂敢,今日有大将军在,才是蓬荜生辉啊。”

旋即便有女伎上前奉酒,歌舞绕梁,席中菜肴珍馐俱全,鲍参翅肚之外,更有宫廷秘酿、香炉袅袅。

吴大老爷更亲自举觞:“贾大人,鄙人有一言不吐不快。此前之事,实属前任贪污狼藉,贻害后人,叫我等一众商号苦不堪言。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容我等分期筹还,以保命脉。”

“对对对!贾大人,您乃儒将之姿,必不为小人之语所惑。”

“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十三号愿联名捐银五万两,修筑运河,以表忠心。”

贾乾微笑,语气却不动:“修河事关百姓安危,是善事,银可受,名不可抢。你们愿捐,我代百姓谢过。但亏空之银,仍须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补上。”

他眼角一扫,只见吴大老爷等人眼中一丝冷芒一闪即逝,随即又笑得满脸褶皱,低声道:“自然自然,一切依律。”

贾乾又看向身后歌姬,忽然淡道:“诸位请来的这些‘清乐’姑娘,个个才艺绝伦,不知出自何门?”

吴大老爷笑道:“哎呀,贾大人好眼力,这些姑娘皆出自姑苏,不但琴棋书画皆通。”

。。。

---

林如海己端坐正堂,朝服整肃,神情冷峻。

三家盐商代表携表而入,皆衣冠楚楚、神情忧切。陆家主打头,行礼道:

“卑职等不敢欺公,今日冒昧求见,只为江南盐务己濒崩坏,若不早筹对策,恐将酿成祸患。”

林如海微抬眼皮:“哦?”

方家主额头见汗,磕头不止:“实乃不得己而为之,大人明察!江南盐税本靠朝廷定价,而今私盐泛滥,流贼勾结船夫、打手,肆意劫市,我等正盐之货,己卖不过黑市一半之价,十运九亏,家中债台高筑,若非走投无路,哪敢上堂哭诉?”

黄家主也补道:“自大人调兵剿匪后,贼人藏匿水道、化整为零,便愈发猖狂,反令正盐更难售出。我等实难为继,己非故作怨言,而是实情相告。”

林如海手指轻叩案面,冷冷道:“盐业崩坏,你等当问自己。昔年私盐之所以盛行,正是你等默许纵容。”

陆家主脸色惨白,却仍强撑言道:“若大人信不过我等,可设盐引重稽之法,限额放引,分段查票,我等愿立文帖、纳重保,保不走私、不欺公,望大人念百姓之苦,稍开一线……”

林如海忽而冷笑:“你等今日所言所请,皆是为你等自身求生——可曾想过,这江南百姓所食盐价几何?贫苦之家三月不得一咸?你等求利,何曾顾民?”

“民不食盐,不因私贩,而因你等串引囤货、抬价弄权——私盐不过乘虚而入,你等才是根患!”

三人面如死灰,连连叩头:“大人所言极是,我等知罪,实不敢再言‘利’字,只求大人容缓三月,引我等弃旧革新,步入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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