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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时间。
顾明鸢沐浴香香的出现了。
垂首站在身侧，侍奉左右。
萧凛渊?早发现她进来，装作不动声色继续吃。
淡淡的皂角味时不时钻进鼻息，让他心情烦躁。
“都下去吧。”对其他下人说的。
见顾明鸢也转身，还很困的打哈欠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顾明鸢你回来！”
顾明鸢满眼迷茫，“皇上，您有何事吩咐奴婢？”
萧凛渊?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是不是还没吃，过来一起用吧。”
从前，两人限制距离三米。为了不费事，都是同桌而食的。
顾明鸢没多想，高兴落座，“多谢皇上赐饭。”
然后吃的特快。
就是那种，礼仪教养都在，就是能飞快的往嘴巴送东西。
萧凛渊见眨眼间水晶虾饺就光盘，抬抬眼皮，“你饿死鬼托生啊？”
顾明鸢立即停下吃饭的动作，嘴巴鼓鼓，眼睛大大。
萧凛渊心里可乐：瞅瞅，多大年纪了，还能出现这么傻傻呆呆的一面。
顾明鸢见他没斥责的意思，咽下虾饺，随口解释，“奴婢记得皇上不喜欢吃虾饺，所以...”就做饭桶全包圆了。
臭小子，打小就不爱吃。
每次被皇后娘娘逼的眼泪汪汪，最后都进她肚子了，呵呵。
想到往事，她再一次弯起嘴角。
萧凛渊心里轻嗤：傻狗！
难道这就是陷入恋情的男女吗？感觉脑子都快没了。
语气试探，“你...怎么这么饿？他，难道不给你吃的吗？”
顾明鸢的确见了周玄铮，昨晚俩人还在酒馆一起喝酒来着。喝多了，所以才夜不归宿。
默认皇上问的就是周玄铮，“哦吃了，可奴婢昨晚消耗太大，还是觉得饿...”逛了大半宿，能不消耗大吗。
这话立即让萧凛渊血压飙升，这等于在间接承认，从昨天到现在，她一首跟周玄铮混在一起。
“啪！”筷子不轻不重的落在桌上，萧凛渊跟个关心姐姐的亲弟弟似的，“你知不知道，无媒无聘就苟合在一起，会让男方看轻？！！”
顾明鸢一听这话，心里得意洋洋。
奶狗果然上钩。
面上不显，且是震惊到脸色绯红的，都结巴了，“皇，皇上您什么意思？”看着无比心虚那种。
做了不肯承认，让萧凛渊更加气愤了，“呵呵，果然！！”
视线落在窗外。
什么人啊。前几日还在黏糊他。不准宠幸这个，不准宠幸那个。各种制造障碍。。。
啧啧，才几日啊，就能转身投向别人的怀抱。
好，真是好样的。
他不相信真爱了。
起身，“你吃吧，朕吃饱了！”
还以为顾明鸢知道他心情阴郁会追上来，关心几句。
结果呢，他都走到门口了，一回头，那女人还在吃！！！
脸鼓鼓的，还傻笑。
面色白里透红，看着被滋养的很是不错。
他怒了！！
凭什么！！
凭什么你先背叛，毁了清白身子！！
“哐当！”一脚踹飞碍事儿的凳子，这位大步流星的走了。
顾明鸢回身，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给自己比个耶的手势。
...
吃好后，这位继续来御书房值守。
今日的萧凛渊?格外勤奋。
批完奏折，看典籍，然后又拿出舆图在上面圈圈点点，煞有介事。
顾明鸢心里好笑。
臭小子，你是个打仗的料吗，还看地图呢。
不想，这位看完自己国家的，竟拿出他国的。一连看了好几张，那架势，仿佛他是秦始皇有一统天下的宏伟愿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萧凛渊?从开始的脑子清明渐渐到脑壳疼，嘴巴嘟囔，“这，户部这帮官员越来越糊弄，怎么不翻译一下就传上来...”
顾明鸢偷瞄，一眼看出是Y语标注的地图。
这小子，小时候被要求学七国语言，可他偷懒，一门都没学精。
反倒是她这个陪读的，学的不错。尤其是Y语。因为跟后世的英语很像，对她来说简首易如反掌。
“皇上，若您看不懂，不如奴婢帮您翻译？”
萧凛渊?不大信任，“你？”
等顾明鸢七尺咔嚓，说的发音标准，头头是道时，明显从萧凛渊眼中看到惊艳，“你怎么会这个？”
顾明鸢笑的明媚，“皇上忘了，您小时候刚启蒙那会，是奴婢陪读的呢...”
言外之意，我旁听的都学会了。您这好几个师父给补习，还是这个吊样。
萧凛渊看出她的揶揄，脸皮发烫，不服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们的职责是相夫教子，将夫君照顾好，将后代养育好...”
这话说完，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顾明鸢对大胡子笑的温柔贤惠的样子。视线转到顾明鸢的肚子上，也许十个月后，那里就会有个小的出来...
喊她娘...
张开手臂，要抱抱。
就如记忆中那个爱哭的男孩，张开双臂，奶声奶气，“明鸢姐姐，要抱抱...”
奶狗皇帝酸了。
只不过，此时的酸，大概是属于弟弟对姐姐出嫁的那种不舍吧，他也搞不懂。
顾明鸢也是个能的，很知道如何伤口撒盐，好话用在刀刃上。
轻唤，“皇上...”
萧凛渊抬头看过去，“怎么了？”
顾明鸢脸色泛起娇羞的红，“皇上，奴婢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您的提议很不错。奴婢愿意嫁给周将军，请您成全。”
郑重其事的跪在面前，“周将军年纪不小了，他希望我们可以三个月内完婚。”
萧凛渊，！！！
“这...这么急吗？”
顾明鸢笑笑，“皇上，奴婢年纪也不小了。若再晚，怕生不出孩子了。”
视线落在腹部，让萧凛渊看出慈爱来。
心里不舒服。
看来，昨晚是真的了。
他们己经滚到一起。
所以才急，就是怕怀了孩子纸包不住火。
萧凛渊没理由阻止，点点头，“准了。”
*
一个月后。
萧凛渊的成天大法如愿晋升到五级了。
他打心眼里高兴。
终于，他的生死不必跟他人关系在一起。
也不枉他辛苦禁欲，后宫女人一个没碰。
才乐呵一瞬，眼前一黑。人整个向后倒去。
吓得一起陪练的侍卫立即七手八脚的接住，“皇上，皇上！”
“来人，快来人，传御医！！”
两刻钟后，萧凛渊在自己的床榻上醒来。
刚睁开眼，燕惊鸿就给他更新了噩耗，“皇上，呃，一个坏消息属下必须告知您。虽然您的成天大法晋升到五级。但您跟明鸢姑娘的牵绊更深了。”
燕惊鸿斜睨他，“什么意思？”
视线转到围在床边的人，这才看到顾明鸢也在。头上还戴着奇怪的纸质帽子。
燕惊鸿回，“皇上，经过实践证明，您每次晋升新的等级，跟明鸢姑娘的绑定就会重新生效。也就是说，您现在必须跟明鸢姑娘距离很近，才不会晕倒。且，我们测试过了，她要到您两米范围内，您才能保证是安全的。也就是说，距离限制更短了！”
萧凛渊，“什么！！！”
抱头，真是惊天噩耗。
顾明鸢见他脱离危险了，语气嗫喏，“皇上，奴婢今日生辰，在下人房宴请宫内的好友聚一聚。正庆祝到一半，您晕倒奴婢急急赶回。您现在没事了，奴婢能回去接着聚会了吗？”
怕对方不同意，她说的可怜，“这大概是奴婢在宫里过得最后一个生辰了...”
这话，立即让萧凛渊失去生气的能力。
注意力全在马上离宫这件事上。是了，再有两个月，这个女人就要出宫嫁人。
他担忧的看向燕惊鸿，“你停留在五级有几年了吧。觉得若朕现在开始就苦苦练习，有可能在两个月内修炼到...跟她的距离限制延长到数里远吗？”
呃。
燕惊鸿被问的一滞，不想打击人，说的十分委婉，“属下是做不到。但若皇上苦苦练习，再加有真龙护体，还是有希望的。”
明显就是恭维的马屁话。
萧凛渊岂能听不出。
心绪复杂。
最后看向顾明鸢，小心翼翼的商量，“若朕那会不能跟你离得太远，你们的婚礼就推迟一段时日，可以吗？”
啊？
这...
顾明鸢假装满脸不认同。
视线不自觉看向小腹。
随后小声应道，“好，但凭皇上做主。”
萧凛渊一想到她肚子里可能己经有小的，到时候肚子越来越大，就脑瓜子嗡嗡。
愁，愁死了！
怎么办呢？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视线落在顾明鸢的高帽上，想起来了，小时候他有次过生辰，这女人也给他做了一样的帽子。叫什么生辰帽好像。
掀开被子下床。
“既然是你的生辰，朕便跟你一起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然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自发的亲密靠近，走在一起。
到了下人厨房，一帮宫女太监、嬷嬷什么的果然在庆祝。中间大桌子上，是不错的酒菜。只是，一见皇上来，本来热闹祥和的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然后，林小满?率先提出，还要当值，麻溜跑了。
接着是宫女栖梧?，弯腰行礼，“皇上，奴婢还要去前院打扫，也先告退。您慢用！”
再来，是其他下人，一一告退。
废话，谁敢跟皇上同食啊。
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寿星顾明鸢跟皇上萧凛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