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萧凛渊?再没翻过后宫女人的牌子。
而是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修炼上。
只因为,他急于晋级,急于摆脱顾明鸢对他的束缚。
演武场上。顾明鸢端着茶水,点心和绢帕等站立在一边,看着意气风发的一代帝王刀光剑影,气势磅礴...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顾明鸢眼睛眯起。
确实啊,是她奢望了。
她没有好的出身,还是大他十岁跟后宫女人无法比年轻的奴婢。
可她就是喜欢他,怎么办呢?
一想到这么优秀的小奶狗,就要被别人拱了,她心里不舒服。
人生在世,总要为喜欢的努力争取。三十岁,就让她冲动疯狂一次吧。
不成功,便重新回到养老之所安心等死。
见萧凛渊停下,她立即殷勤上前,“皇上,看您都出汗了,奴婢给您擦一擦吧。”
萧凛渊十分不耐,推开她的手,“不必了!”接过绢帕自己擦。
见她没跟上来,他心里的怒气更盛。
用力将绢帕扔在地上,甚至狠狠的踩一脚。
他恨,恨这个女人为何要出现,为何要绑定他的生死让他明明当上皇帝了,还这么不自由!
走了一会,听不到脚步声,他缓缓回头。
却见顾明鸢正落寞的蹲下身,捡起被他踩脏的绢帕。这举动,不但让他生不出怜惜,反而觉得做作不想多看一眼。
想走,又怕晕倒。
这位只得重新返回,居高临下的盯着顾明鸢手中之物,“做什么弄的伤春悲秋的姿态,好像朕对不起你一样。”
眼睛扫到白色绢帕一角的‘鸢’字,他心里的怒火大了几分,“你有没有点分寸。竟拿你的私人物品来给朕擦拭。你这是干什么,暗通曲款,暗送秋波吗?你是想故意跟朕制造暧昧,好让朕对你负责吗?!”
顾明鸢被骂的狗血淋头。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一行清泪流下。
站起身,“皇上,奴婢想起小厨房还熬着东西,奴婢先走一步去看看。”
说完就跑。
跑出数米远后才想起禁忌,她立即紧张的回头看...
萧凛渊也看她,然后高兴了,“哈哈哈,修炼果然有用,朕居然没晕倒。”
这位兴奋的跟孩子似的,试了好几遍,才终于确定,十米远内,他的性命都不会再被顾明鸢牵绊。
这对于萧凛渊来说,己经是极大的进步。是希望!!
他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对顾明鸢的敌意也少了很多。追上人后撞了撞肩膀,“哎傻啦,不是说锅里煮着东西,快走啊!”
他的兴奋,就是对顾明鸢巨大的讽刺。
人家,对你半分瞧不上。
一丝一丝旁的感情不会有。
顾明鸢嘴角勾起阴恻恻的笑,看来,她得换个方向去努力了。
*
御书房里。
萧凛渊看了半晌的奏折了,感觉好累。
伸伸胳膊,却不见有人像以往一般来给捏捏。
他奇怪的西下看看,才发现屋子没人。
嗯?
人呢!!
居然敢离开。
他拿起茶杯,打算润润喉咙,却发现茶水只剩渣渣,他心里升起不满。
想叫人,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不行,她单恋他,若他主动,岂不是给她希望,让她以后更加的作起来没完没了?
静等了一会,以为顾明鸢很快就会出现。
不曾想,又一刻钟过去了,人还是不在。
他火大,“来人!!”
见进来的是宋福海?后,他莫名更加烦躁,“人呢,不知道上茶吗?!!都是死的啊!”
宋福海无辜遭殃,还不知道根本原因呢,立即上前,“皇上恕罪,老奴这就给您换上!”
过了一会,新茶来了。同时来的,还有瓜果点心等。
萧凛渊偷瞄一眼,忍了又忍还是问出口,“今日果盘怎么没有摆出形状?”
他小时候不喜欢吃水果。母后愁的很。后来是顾明鸢心灵手巧的摆出好看的动物图案,他才慢慢开始吃的。
宋福海听明白了,嫌弃他伺候的不周到,小心的回,“皇上,您要明鸢到跟前侍奉吗?老奴见她跟一个御林军是旧识,大概是去打个招呼。您若急的话,老奴这就去叫人...”
说完转身要走,被萧凛渊唤住,“不必了!”
不想他误会,乱揣测,萧凛渊指使,“你没长手吗,将果盘拼的好看些!哦对,要动物。猫或者狗都行,但是很可爱的那种。跟现实的不大一样的...”
宋福海听着这看似简单的要求,脑门突突。
首先,他也不会作画,哪有什么审美啊。还拼动物呢。其次,什么叫跟现实的不一样,完了还得看着像猫狗,这不是为难人吗...
恰好门外太监报,说翰林院侍读学士慕云舟求见。
哎呀妈,宋福海如蒙大赦,笑的一脸褶子,“皇上,慕大人可是江南第一才子,他来摆盘想必更能符合您的要求,不如...”
慕云舟是萧凛渊的谋士兼好友。
身边人都熟悉。
萧凛渊一听这就是狗奴才敷衍的说辞,摆手,“滚滚,让慕云舟进来!”
慕云舟清风霁月的公子哥,见礼后,俩人落座喝茶、下棋、谈天下、论人生。
忽然,慕云舟发现皇上迟迟不落子了,狐疑道,“皇上,您怎么了?”
萧凛渊借口,“云舟棋技更胜一筹,这一子,容朕好好想一想。”
然后起身,走到窗户前。
看着是在展望花草,醒脑冥思。
只有他知道,那双眼睛溜到哪去了。
仔细找了半晌,终于在树丛间看到淡蓝色衣角。那是年长宫女统一的服饰,十分好认。
对面,是御林军专配的银铠甲跟紫色罩衣。不过脸被遮挡,看不清人。
谁啊这是?
她能认识的,难道是母后宫里调来的周玄铮?
皇上很忙的,慕云舟又坐了片刻便告辞了。
顾明鸢这才趁机进来,乖乖站在身侧伺候着。
萧凛渊提着笔,刷刷看着写的极其认真。心里告诫自己,不该好奇的别好奇,否则被对方误会就不好了。再说,周玄铮青年丧偶至今未娶,若她能看上眼那最好不过,说不定他还能看在过往情分上,给出些嫁妆。
这么想着,他心下一松,微笑着八卦起来,“怎么跟周玄铮聊这么久,莫非,他对你有意思?”
本以为顾明鸢会慌乱的隐瞒,不想她只略惊讶,随即十分大方的承认,“皇上都看到了。”
弯弯嘴角,“是啊,周大哥从前就跟奴婢表白过,那会我还年轻没答应。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不想今日重新遇上,还听到他己经丧妻的消息。人跟人的缘分真是奇怪,未免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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