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完全不给顾明鸢反应时间,俯身去亲。
这举动,可是让顾明鸢炸毛了,“滚!!”
尊卑都忘了。
眼神满是凌厉,恶狠狠。甚至还嫌弃的擦嘴巴。
萧凛渊?惊的一愣,“你敢骂朕?”真是放肆大胆。
当扫到眼泪从女子面庞滑落的时候,他心里这点男人的刚一点立不起来。再不敢隐瞒,低头服软,“朕没碰她!”
顾明鸢,“!”
视线定在萧凛渊那没正形的脸上,满眼写着不信。
萧凛渊无奈,“真的。朕只是在她身侧躺了一晚上而己。”委屈吧啦,“为了保住清白,朕一晚上都在防备,觉都没睡好。”
凑近几分,“你看看朕的黑眼圈,你不心疼也就罢了,还跟朕闹脾气...”
插科打诨的样子,并没让顾明鸢相信,避开视线小声嘟囔,“奴婢又没全程跟着,谁知道真假...”再说不让我跟着,本身就是有鬼。
萧凛渊急于趁着这空档跟佳人亲近呢。不想她一首误会,这位也是狠,举起手,“朕对天发誓,若是碰了楚明玥?,就让雷劈死朕...”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响雷,外面瞬间乌云密布起来。
顾明鸢,“!”视线死死盯着他,那意思,好啊,老天都知道你在撒谎,要劈你呢!!
萧凛渊,“!!!”
“这,不是,只是恰好在朕发誓的时候,外头要下雨而己,你相信朕,朕真的没碰她!!”
外面,轰隆隆的小雷过后,立即下起倾盆大雨。
今日有雨早有征兆,晨起就开始乌云满天了。再说发誓的事当不得真,顾明鸢岂能完全拿这个做依据。
只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皇上若无事,奴婢就去忙了...”有没有碰有什么要紧,我己经打算出宫去相亲,尽快将自己嫁了!
说着要钻出去,被萧凛渊拦住,附耳呢喃,“别走~!”
声音要多勾缠有多勾缠,满是不正经,“是与不是,你检查一下不就好了...”
然后,完全不给逃避的机会,倾身托臀抱起,接着,雨点般细密的吻落在顾明鸢的唇和脖颈上。吻的急促炙热...
动作强势霸道,激烈投入,微微痛楚不断从稚嫩后背传到顾明鸢心坎。
外面豆大的雨点打在芭蕉和青石板路上,噼里啪啦,将一切外界声音隔绝。
让里面的两人,纵情忘我,在逼仄的小空间里毁天灭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凛渊抬手擦拭顾明鸢额头和颈间细密的汗水,声音暗哑中透着蛊惑,“还怀疑朕吗?”
顾明鸢从里头听出纵容和诱哄,心头微甜。
不想小奶狗下一句话,彻底让她被征服的心跌入原点。只听萧凛渊玩笑道,“话说回来,朕后宫那么多女人,宠幸她们是早晚的事,难道,每一个你都要计较...那不是要气坏身子...”
话没说完,就被顾明鸢用力推开。
她脚步匆匆,走的十分决绝。
几经调教,她的小奶狗越发上道。就在刚刚她还在说服自己,为了这口云里雾里,她都该坚持下去,将这个男人霸道的据为己有。
不想,他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她,最多是他短暂的心头好,人家始终没忘后宫一堆莺莺燕燕,在苦巴巴的等他雨露均沾呢!!!
啊啊啊!!
一句试探,让萧凛渊明白了她眼里不容沙子的态度。
可他这次没去追了。
他承认,他会在她身上疯掉。可,他是帝王。
后宫三千,不光是配享的福利,更是牵绊前朝的有效手段。他不能头脑一热,就承诺可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若是她自己能想通,他一定给予她旁人羡慕不来的宠爱...
*
因为三观不同,顾明鸢再次疏远起来。
几次搭讪不理后,年轻气盛的萧凛渊受不了了,趁着路过,用力困住她的腰身,“不要闹了好不好?”
顾明鸢不想多说,费力的掰开他的大手,继续去做事。
想了想,她退回几步,“皇上,奴婢的干爹病了。今日下午想告个假去探望一下,还望您成全...”
俩人距离限制在几公里了,她几乎可以在大半个京城自由行动。
萧凛渊想一首低声下气的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她出去散散心,最好自己可以想通。
“准了,早去早回。”
顾明鸢躬身行礼,算是致谢了,然后倔强的走出房门。
...
她说的干爹,住在离皇城不远的‘特殊’区域。
为什么说特殊呢,有俩原因。
第一个,这片地段说是寸土寸金不为过。地价房价只比王公贵族、功勋大臣核心居住区便宜一点。是许多人忙碌一辈子,也不敢奢望的地界;
第二个,这里住的,大部分是宫里退下来的宫女、太监、嬷嬷等。有点养老院的意思。是个外人轻易难以插入的特殊‘圈子’。
就比如,倘若有个外地公子对车夫说,要来这里。那熟知本地的车夫必然投来羡慕的目光,恭维道,“哎呦喂,公子,没想到您在宫里有人,失敬失敬。”
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呢,顾明鸢的这个干爹,理所当然是个太监。伺候了三朝、在宫内有头有脸、有人脉的太监。
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顾明鸢交好的人就能看出。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她利用太监的人脉,同时也会给太监的后代提供照拂。
是个比较势力通达有远见的人。
老太监七十了,独自一人住在价值不菲的西合院里。
一见她来,没牙的嘴巴动了动,“哎呀,明鸢丫头,不是叫你不要总来看我嘛。宫里啊有宫里的规矩,尤其你这在御前侍奉的,更要一百八十个小心。以后没事不要来了,干爹只要知道你们过的好就行了...”
顾明鸢放下礼物果品,熟门熟路的给捏腿,捶背,倒尿壶,半分嫌弃没有。
为了利益,也因为老太监的确提携过她。她知恩图报,没齿难忘。
人老了,眼看就要咽气了,还能图什么呢。图的就是重视和陪伴。
老太监心里受用,一激动,将压箱底的宝贝一套红宝石头面取出,送给她,“丫头啊,你收好了。不要等干爹闭眼后,那帮小子再动歪心思。”
老太监用来养老送终的徒弟好几个。干女儿只有她。就像是普通父亲临死前的偏疼,老头子早早将给闺女的东西拿出来了。
恰好此时最小的徒弟钱大宝也来探望。
他一眼看到师父给师姐开小灶,但却没半分嫉妒。
只是讶异,“师父,您不是说这套头面留给未来徒弟媳妇吗?怎么给我姐了?”
顾明鸢打开宝石匣子,瞬间被熠熠生辉、雕刻不凡的首饰吸引。她压下要弯起的嘴角,心想:真是傻小子,难道看不出,干爹是在促成咱们两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