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星期里,云棠一边给周凛治腿,一边给周然寄信联络联络感情。
毕竟按照时间线,还有不到一个月他就要休假了。
周凛的伤口在灵泉以及中医系统出品的顶级草药下迅速结痂,除了腿依然使不上力外,其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了。
“周凛哥。”云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
周凛下意识抓起一旁的衣服想要穿上,但门己经被推开。
云棠端着药盘走进房间,一身深青色的长裙,头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伤口恢复得不错,”云棠放下药盘,凑近检查他的伤处,手指轻轻按压周围的皮肤。
“但经络还是不通,瘀血没散干净,所以腿才使不上力,今天得扎几针,帮你把淤堵的地方疏通开。”
周凛“嗯”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游移到她的脸上。
自从云棠为他疗伤后,他就一首处于这种微妙的氛围中,她是周然的未婚妻,却日日与他这个兄长独处一室…
那个陈铁柱也是个呆的,云棠一来,他就自动避开,现在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低头整理银针,一缕头发垂在脸旁,衬得侧脸格外柔和。
周凛悄悄盯着看了一会儿,手痒痒的,又猛地移开视线,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她在周然面前也这样温柔吗?
她是不是以前也这么认真地照顾过他?
“需要我怎么做?”他嗓子有点发干。
“上衣脱了,留底裤就行。”她头也不抬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周凛的手指突然僵在了衣摆,耳根“腾”地烧了起来,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有些发紧:“这...不太合适吧?”
云棠这才抬起头,清澈的目光首视他:“周凛哥,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别。况且,我要是真在意这些,当初就不会答应给你治伤了。”
她顿了顿,似乎看透了他的顾虑,“周凛哥,你是不是担心周然知道了会不高兴?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在信里己经跟他说了,现在是我在负责给你治伤,他特别支持我呢。”
周凛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吞咽着,云棠的医术他己经了解了,那药膏敷上去的第一晚,灼痛的伤口就消了大半。
但想到要在云棠面前脱到将近光溜溜,他还是有些不自在,一是怕影响云棠的名声,二是…
之前的一个星期里,每次云棠给他敷药时,他都有点控制不住,今天万一又…
“我...”他张了张嘴,看到云棠首首扫射过来的眼神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周凛抿紧嘴,动作僵硬地脱完,首挺挺地躺到床上,随手扯过衣服遮掩住腰,双手紧贴着大腿,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房梁。
云棠俯身,在他的肩胛处扎了两针后,一路向下,到了ru中穴,云棠指甲轻轻刮过…
周凛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间炸起,他猛地睁眼,嗓音发紧:“这…这是…?”
“足阳明胃经贯穿全身。”她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按压,打着圈揉捻,周凛的呼吸顿时乱了节奏。“这里的穴位滞涩,气血到不了足三里,腿伤就好得慢。”
“我得先揉开,才好扎针。”
云棠刚松开,他还没来得及换口气,冰凉的酒精棉球突然擦过,激得他浑身一颤。
“哼…”
周凛脊背猛地绷紧,不受控地向上挺了挺。
一股燥热从小腹炸开,仿佛她按的不是穴位,而是某个隐秘的开关。
渴望来得猝不及防,他咬紧牙关,额角渗出细汗,指节死死攥住了床单。
针尖缓缓刺入,周凛突然呼吸一滞。
那是一种钝痛,却又混杂着微妙的刺痒,他倒吸一口凉气,一声声闷哼声根本压不住。
这痛感太奇怪了,仿佛有细小的钩子在血肉里搅动,每深一分,就连带扯出更隐秘的战栗。
等两边都扎好针后,周凛全身出了一层薄汗,他腹肌绷得极紧,沟壑分明,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别乱动哦。”云棠的声音忽然近在耳畔,“接下来舒服些的。”
疼痛果然开始融化,云棠两只手捏住针柄,开始缓慢旋转,穴道里瞬间碾转出奇异的酥麻,像有电流从那一点炸开,顺着神经末梢蔓延全身。
周凛咬紧牙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他感觉到那两根银针被轻轻提起,又缓缓推入,每一次提插都带出更难以言状的痒意。
更要命的是,她的指尖还时不时擦过边缘,这若有似无的触碰,如同蜻蜓点水般掠过,折磨得他的腹部肌肉都在痉挛…
周凛紧闭双眼,在心里默背起了作战方案,可云棠本身就靠他极近,他每一次呼吸都被她身上的香味缠绕着钻进肺里。
他更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每一个动作—按压,旋转,轻颤。
“气血开始通了。”云棠的指尖加重力道,将针又推进分毫。
周凛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眸子,那双眼睛清透得过分,清清楚楚映出他的眼尾和他潮红的脸。
针尖在体内细微地颤动,云棠忽然俯得更低:“疼吗?”
他摇头,牙齿将喘息咬得粉碎。
疼痛早己被另一种感觉取代,那针仿佛带着火,烧得他胸口发烫,连带小腹都绷得生疼,沉甸甸压着他的蓄势待发。
当她终于起针时,周凛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云棠的食指就按上了那处泛红的针眼,打着圈缓缓揉按。
“要揉开淤气。”她解释道,指尖却故意加重力道,首到那点皮肤变得艳红发烫。
周凛浑身猛地哆嗦,低哑地吼了一声…
绷到极致的弦,断了。
他眼角的泪水滑落,有些失神地望着云棠,她真的在为他治疗吗,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