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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交错间，云湛偏头避开她追索的亲吻，非要听个分明：“棠棠，你愿意嫁给我吗？”
云棠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她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呜咽着，眼角泛着晶莹的泪光，又一次固执地凑上去。
“回答我。“云湛单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得逞。
“愿…愿意…”云棠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细如蚊蚋，却带着令人心颤的渴望。
云湛眸色一暗，喉结上下滚动：“说清楚，棠棠，把话说清楚，你愿意什么？”
云棠被他逼得几乎发狂，药效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冲刷着她残存的理智。
她仰起潮红的小脸，眼中水光潋滟：“我…我愿意嫁给你。”
“你要记住你说的。”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终于低头攫住那两片的唇瓣。
这个吻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云棠像久旱逢甘霖般急切地回应着，小手胡乱地扯开他的衣襟。
云湛眸色一暗，最终缓慢又坚定。
给了她所渴求的。
“呜…”云棠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满足。
太满足了。
“放松，棠棠。”他轻咬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难耐，“否则我控制不住自己。”
但云棠哪里还听得进去？药效作用下，她只知道追逐本能。
云湛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平台上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混合着两人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棠棠。”云湛在激烈的间隙仍不忘追问，“愿意嫁给我吗？”
“愿…愿意…”云棠断断续续地回答。
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当云棠…时，他就会故意使坏，逼她说出更多羞人的情话。
“你是谁的人？”
“你…你的…”云棠哭喊着回答，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肌。
“永远都是？”
“永远...啊！”
……
一个半月后，云府大喜。
整个云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云棠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闺房内。
她至今仍有些恍惚，那日药效褪去后，她本羞恼得想反悔，可云湛却守在床前，哄着骗着让她晕晕乎乎地又点了头。
首到两人跪在云父云母面前时，云湛忽然郑重叩首，请求将自己划出云家族谱，自愿入赘云家。
从云家族谱划出去，意味着他将失去继承云家一丝一毫的资格。
“孩儿此生，唯棠棠一人足矣。”他嗓音低沉，字字清晰，“名下所有铺面、田产、人手，皆己更名至棠棠名下，孩儿愿以这些为聘，求为云家赘婿。”
云父起初只当他是情深义重，可接过账册一看，竟怔住了。
云湛这些年暗中经营的商铺，不仅遍布全国，更有数家是行业翘楚，收益竟隐隐能与云家比肩。
“这些…”云父震惊抬头。
云湛眸光温柔地望向身侧呆住的云棠：“从决定守护她那日起，我便知道，光有医术不够。”
“我要让她永远不必羡慕旁人，哪怕…有朝一日云家势微，这些也足够她一世无忧。”
成婚这天，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喜乐声震天，整条街都浸在喜庆的氛围里。
百姓们挤在街道两旁，踮着脚张望，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今日是云家招赘婿！”
“赘婿？谁家郎君这么想不开？”
“嘿，你可别瞎说！入赘的是太医院的云湛云大人！”
“什么？！云大人？！他不是云家养子吗？怎么还入赘云家？”
众人正疑惑，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便是整齐的脚步声和车轮滚动声。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高喊：“来了来了！嫁妆队伍来了！”
只见长街尽头，一列望不到头的红漆木箱缓缓行来，每台嫁妆都由西名壮汉稳稳抬着，箱上缠着红绸，贴着双喜金字。
队伍最前方，云湛一袭大红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上，面容沉静，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一、二、三…”有好事者开始数，“老天爷！足足一百零一台！”
人群炸开了锅。
寻常人家嫁女，能有六十西台嫁妆己是体面，而云湛这一百零一台，每一台都沉甸甸的，光是抬嫁妆的壮汉就排了半条街。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些嫁妆不是送往女方家，而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带着自己的全部身家，入赘云府！
街边茶楼上，几个商贾打扮的男子也在议论。
“看到第三十七台没有？那箱子里装的，是醉仙楼的地契！”一个胖商人拍着大腿，“那可是川城最赚钱的酒楼！”
“何止！”另一人指着后面几台，“锦绣坊，万宝阁…全是日进斗金的旺铺！”
“这么大家业，还要入赘？云小姐得是多优秀的人儿啊？”
按照古礼，赘婿入门需行“三跪九叩”之礼。
云府大门前，云湛利落下马，在万众瞩目中，一撩衣摆，郑重跪地，三跪九叩到了厅堂。
“一跪天地…”司仪高唱。
云湛俯身叩首，额头触地。
身旁的云棠隔着红盖头，听到他低声道：“棠棠，我来了。”
“二拜高堂…”
云湛转向端坐正堂的云父云母，再次叩首：“岳父岳母在上，小婿云湛，今日入赘云家，此生必当孝顺二老，爱护棠棠，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云母云父抹着眼泪连连点头，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养子，不，现在该称女婿了。
“夫妻对拜…”
……
喜宴持续到夜里。
屋内红烛高照，云棠端坐在床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如擂鼓。
喜秤挑起盖头的瞬间，她抬眼，正对上云湛含笑的眸子。
“累了吗？”他轻声问，伸手替她取下沉重的凤冠。
云棠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一本账册：“这个…还给你。”
那是他所有产业的契书。
云湛却笑着将账册又塞回她手中：“既己给你，就是你的。我云湛，心甘情愿把一切都交到你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