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甜的滋味让他贪婪地索取更多,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将这个吻不断加深,仿佛要将这些时日的克制全都发泄出来。
睡梦中的云棠无意识地轻哼,这声嘤咛让裴钰衡更加疯狂,不知餍足地攫取着她的气息,连换气都舍不得。
唇舌交缠间,他的呼吸越发粗重,眼底的欲色浓得化不开。
首到云棠在梦中不适地轻蹙眉头,裴钰衡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恋恋不舍地退开些许。
看着她无意识地舔唇的动作,差点又控制不住地压上去。
他急促地喘息着,最终只是像只渴求主人怜爱的大狗般跪趴在榻上。
裴钰衡小心翼翼地叼住她寝衣的系扣,这个动作让他刚擦干的额角又沁出细密的汗珠。
果然,做采花贼不是那么好做的…
另一边,得知云棠被安排进宫的德太妃在寝殿里杀疯了,手里头能碰到的东西不是砸了就是毁了…
“贱人,下作的娼妇!凭什么这个贱人克死了我儿子,却还能活得这么痛快?当不成王妃了,如今还要踩着我儿的尸骨当皇后?!,这还有天理吗?!!
“尤其是裴钰衡这个天煞孤星,一出生克死自己的母亲,又抢了本该属于我儿的储位,现如今我儿的遗孀都还要来抢,真是野狗堆里长大的人,什么臭的烂的都要揽在怀里!!!”
“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能快活到几时!”
宫女们早就退出殿外,这种时候她们还是不要凑上前触霉头的好。
德太妃住的位置不算偏僻,隔音也不好,但附近住着的嫔妃们早就习惯了她时不时地发一场疯打砸东西,以前还有人当个笑话看个新鲜,后来也没有意思了。
疯狂归疯狂,德太妃骂人时还是很清醒的知道要憋着骂的。
丝滑的触感让他发出满足又变态的叹息声,但很快这般都无法纾解他的欲念呢来了
裴钰衡更疯了。
……
清晨,云棠迷迷糊糊醒来,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圈在裴钰衡怀里。
她背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一条腿还大剌剌地架在对方腿上,这姿势亲密得让她瞬间清醒。
云棠小心翼翼地想收回腿,却不料动作间突然碰到…
那触感让她浑身一僵,顿时连呼吸都屏住了。
云棠慌乱地往墙边挪了挪,想要逃离身后灼人的温度。
奈何裴钰衡抱得太紧,她整个人又早己紧贴着墙壁,这番徒劳的挣扎,反而给人一种她大清早的就很急不可耐似的。
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裴钰衡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云棠不敢再乱动,等了一会,身后人依然没有醒,云棠戳了戳他的手臂:“皇上,您醒了吗?”
裴钰衡当然醒着,他折腾了一夜压根就没合眼,天光微亮时,他才手忙脚乱地收拾那些见不得人的“罪证”。
床榻下己经塞了好几团凌乱的床单被子,都是他昨夜情难自禁时弄脏的,以及在他的努力下云棠无意识弄脏的…
裴钰衡佯装熟睡,手臂却不着痕迹地收紧了几分,精壮的腰身还故意往前微微用力贴了贴。这个动作让两人更加严丝合缝地合在了一起,
“嗯啊...”
云棠没忍住呜咽出声,身子轻颤着去拍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和无措:“皇,皇上...”
但是谁又能叫醒故意装睡的人呢?
裴钰衡变本加厉地将她往怀里带,薄唇靠近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呼吸声着,云棠羞得耳尖滴血,却又挣脱不得,只能咬着唇承受着。
他谋取着早上应该有的福利,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温暖,脑海里不断复盘昨天晚上自己表现如何,寝衣的系带是否如原样系好,脖子后的印子有没有擦到药…
他昨晚明知趁她昏睡时可以肆意妄为,却偏要隐忍克制。
就是这种自虐般地克制,让他获得一种扭曲的精神上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