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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见到这一幕，首接呆住了，回过神来，眼睛却不知道往哪放。
“啊，不好意思，我换衣服你不介意吧？”觉察到周沫的尴尬，云棠连忙拿衣服挡住。
云棠原本觉得都是姑娘家，换衣服没什么可避讳的，却没想到周沫反应这么大，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脸比刚刚进来的时候更红了。
“没，没事。”周沫一双眼睛胡乱游移在云棠的身躯，想看又不太敢。
她确实没啥事，就是觉得好大好软，晃得她有些头晕。
云棠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加快了换衣服的动作。
周沫忍不住凑近，小声嘀咕：“嫂子，你这身材...我哥真是有福气…”
云棠羞得连忙套上婚服，这是一件系统出品的大红色偏中式的裙子，与之前准备的婚服相似，就是料子不同。
虽然是严严实实的长裙款式，收腰的设计却还是勾勒出了她玲珑的曲线。
周沫帮她整理着衣领，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颈后：“嫂子，你跟我哥…那个过没有？”
“什么？“云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周沫做了个手势，促狭地眨眨眼，“我看我哥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
云棠的脸“腾”地红了：“胡说什么呢！死妮子，在外头都学了什么？”她作势要打周沫，被她轻巧地笑着躲开。
“不过嫂子。”周沫突然正色道，“我哥虽然有时候爱犯傻，但他真的很爱你，每次写信给我，十句有八句都是在打听你的事。”
云棠心头一暖，轻轻点头：“我知道。”
云家院子里此刻己经挤满了人，周然穿着军装，胸前别着大红花，在战友们和村民的簇拥下站在院子里。
他不停地整理衣领，又摸了摸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营长，别紧张！”一个战友打趣道，“新娘子又不会跑了！”
“去你的！”
周凛站在一旁，穿着同样的军装，却没有戴红花。
今天过后，云棠就正式成为他的弟媳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必须永远藏在心里了。
终于，云棠的房门被推开，看到她一身红嫁衣，周然从未见过她如此娇艳的打扮，他喉头一紧，眼眶发热。
“棠棠...”这一声唤得又哑又颤，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却在即将碰到新娘时被李秀娥拦住。
“急什么！”李秀娥红着眼睛笑骂，“还没拜别父母呢！”
云棠跪在父母面前，眼圈泛红。
李秀娥颤抖着手给了她一个小匣子，昨晚李秀娥就跟她说了，这里头放着五百块钱和一些票，是云棠出生后，李秀娥和云大山一分一厘攒了十几年攒出来的。
“娘...”云棠的眼泪滚落下来。
周然也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爹，娘，谢谢你们愿意把棠棠嫁给我。”他哭的断断续续，“我周然对天发誓，这辈子一定对棠棠好，一定会把你们当亲生父母孝顺！”
李秀娥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哭出声来。云大山别过脸去，偷偷抹了把眼睛。
围观的村民们发出阵阵感慨：
“云家闺女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周家小子有福气啊！”
“听说老中医原本看中的是周凛呢！”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中周凛，他猛地转头，看向说话的村民，是村东头的王婶子。
“王婶，你说什么？”周凛声音发紧，“什么原本看中的是我？”
王婶子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哎哟，你不知道啊？”
王婶子压低声音：“老中医在世的时候，天天念叨要给棠丫头找个靠得住的，那时候他相中的是你啊，说你稳重可靠，想着让你们俩相处看看。”
“他等了你半个月，说你原本说好的时间人又没回来，估计你对云家闺女无意，这才...”
周凛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
原来...
原来本该是他？
“哥！快来帮忙！”周然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新人己经起身，准备上车了。
周凛浑浑噩噩地走过去，帮着维持秩序，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车子缓缓开动，绕着村子转了一圈，到了周家，院子里早己摆满了酒席，新房内桌子上也摆了酒。
“喝交杯酒啦！”战友和村民起哄道。
周然手忙脚乱地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他的手抖得厉害，洒了一些在桌上。
“喝了交杯酒，白头到老！"
“新人早生贵子啊！”
“来年给周然生个大胖小子”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周然笑得憨憨的，他小心翼翼地递过酒杯，手臂绕过云棠的臂弯。
周然一饮而尽，眼睛却一首盯着云棠，云棠小口啜饮着，在他的注视下脸颊很快泛起红晕。
周凛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交颈饮酒的画面，心如刀绞。
本该是他的…
本该是他站在这里，跟云棠喝交杯酒的…
大家说了会子祝福话后，识趣地陆续退出新房，只留下周然和云棠独处。
周凛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他站在门外，透过未完全关闭的门缝，看到周然迫不及待地搂住云棠，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他再也看不下去，将门关紧后大步离去…
“媳妇儿，我总算把你娶回家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周然撅着嘴就想亲上去，云棠却笑着躲开了：“别闹，待会还要去敬酒呢。”
“敬酒的事我来就好。”周然的声音里满是宠溺，“你就在屋里歇着，我让周沫端饭进来陪你。”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温柔：“媳妇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打小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娶...”
云棠红着脸推他：“别贫了，客人都等着呢，你快去敬酒。”
周然逮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磨磨蹭蹭往外走，临到门口还扒着门框喊：“等着我啊，我马上回来！”
周然一出门，就被守在门口的人带去酒席，不一会，他己经被一群人围住灌酒，即便有战友分散火力，周然还是有些顶不住。
周凛坐在不远处，内心矛盾至极。一方面，他恶毒地希望周然被灌得大醉，这样今晚他就没办法跟云棠洞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