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和苏清浅两人的午餐,不知不觉成为整个餐厅的焦点。
谭啸天高大挺拔的身姿和苏清浅精致优雅的气质,在烛光映照下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周围几桌的情侣不时向他们投来艳羡的目光。
"你看看人家男朋友!"隔壁桌的女孩突然提高音量,指着谭啸天对自己的男友抱怨,"看看他,长得帅还会做菜!你呢?连个煎蛋都能糊!"
男孩涨红了脸:"我...我可以学..."
"学?上次你说学做菜,差点把厨房炸了!"女孩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我们分手吧!"
男孩呆若木鸡地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突然转向谭啸天的方向,眼中燃起斗志:"我一定要学会做菜!"
谭啸天耸耸肩,对苏清浅低声道:"看来我无意中拆散了一对。"
苏清浅忍俊不禁:"你这是在造福那个女孩。"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立场有多奇怪,赶紧低头继续喝汤。
当苏清浅把最后一勺鱼汤也喝得干干净净时,谭啸天忍不住挑眉:"你的胃是连接了异次元吗?"
一整锅砂锅鱼,加上两碗米饭,居然被她一个人消灭得七七八八。
谭啸天不禁怀疑她那纤细的腰肢是怎么装下这么多食物的。
苏清浅这才注意到谭啸天惊讶的眼神,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解释道:"我平时吃得不多的...只是见到好吃的就控制不住。"
谭啸天轻笑:"你吃饭的样子很可爱。"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苏清浅记忆的闸门——几天前,就是那个谭啸天也这么说过她。
她猛地摇头,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不,不能把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叠,那只会增加她的负罪感。
"才不是。"苏清浅故意撇嘴,"以前也有人说我吃饭像饿死鬼投胎,难看死了。"
谭啸天眯起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但他没有追问,只是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吃饱了?要不要来份甜点?"
阳光透过餐厅的彩绘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清浅看了看腕表,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在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
"我该回去了。"她有些不舍地说,"下午还有个视频会议。"
谭啸天点点头:"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到时候喊我一声,我陪你去。"
苏清浅愣了一下:"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有些事要处理。"谭啸天神秘地笑了笑,"放心,不会耽误我们的旅行。"
结账时,餐厅经理亲自过来,恳求谭啸天留下那道砂锅鱼的食谱。
谭啸天随手在餐巾纸上写了几行字,经理如获至宝地捧走了。
停车场里,谭啸天目送苏清浅的保时捷驶出视线,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一辆低调的黑色路虎。
车门关上的瞬间,谭啸天的气质骤然一变。他迅速脱下身上的休闲装,换上一套全黑战术服。
随后,他从手套箱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倒出几样东西贴在脸上。
三分钟后,车窗倒影中己经看不到"贾霸天"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眼神凌厉的面容——谭啸天。
他启动引擎,导航定位在星河湾花园,朝家里赶去。
……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玄关,苏清浅踢掉高跟鞋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厨房忙碌的陈妈。
"清浅?"陈妈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脸上写满诧异,"这个点怎么回来了?"
苏清浅揉了揉太阳穴,随手将包扔在沙发上。她平时中午从不回家,今天这个反常举动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或许只是因为答应了"贾霸天"要去旅行,想提前回来收拾行李。
"吃过了吗?都一点多了。"陈妈擦了擦手走过来,目光在苏清浅略显疲惫的脸上逡巡。
"吃过了。"苏清浅下意识摸了摸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砂锅鱼的鲜美滋味,"谭啸天呢?"
陈妈愣了一下:"少爷早上出去后还没回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苏清浅僵在原地。
电话?她连自己丈夫的手机号都没存。这个认知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不用了。"她声音冷了下来,"他肯定又去外面鬼混了,哪会把这个家当回事。"
陈妈皱起眉头:"大小姐,这话可冤枉少爷了。"
她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一个保鲜盒,"你看,少爷第一天来就给你做了饭,还特意自己送去公司。"
苏清浅盯着那个保鲜盒,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物品。
她记得那天——谭啸天确实送来过午餐,那天的鱼汤鲜美异常,她还破例吃了两碗饭,她还以为是陈妈的手艺。
"不可能。"苏清浅声音发紧,"谭啸天那种人怎么会做饭?他只会吃!"
"怎么不会?"陈妈打开保鲜盒,里面还剩一点鱼汤的痕迹,"少爷手艺可好了,还特意问了我你喜欢吃什么。说你在公司总不好好吃饭,营养跟不上..."
苏清浅胃部突然一阵痉挛,这个她厌恶的保安,居然会关心她的饮食?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不适。
"别说了。"她打断陈妈,"我不想听关于他的事。"然后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冷水拍在脸上,苏清浅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圈发红。
苏清浅一想起谭啸天的行为,无赖态度,就感到一阵厌恶。
而现在,她竟然对另一个男人心动了——那个叫"贾霸天"的白马王子,体贴、勇敢、厨艺精湛,与谭啸天截然不同。
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苏清浅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即使她和谭啸天只是形式婚姻,但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她,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好感己经让她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
苏清浅内心承认自己对“贾霸天”心动了,觉得他和谭啸天的低素质完全相反。
但她是个保守的女人,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对谭啸天不忠,心里过不去。
她纠结于是否应该和“贾霸天”出去旅游,担心会发生暧昧。
"我该怎么办..."她滑坐在地上,手指深深插入发间。
“我是不是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