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谭啸天用刀尖轻轻拍打钱向冬颤抖的脸颊,"打电话取消绑架行动。否则..."
军刺突然下移,挑开他两颗衬衫纽扣,"我就把你切成涮羊肉。"
钱向冬裤裆又湿了一片,哆嗦着掏出手机:"停、停止行动!对...取消!立刻取消!"
谭啸天夺过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满意地点头。
突然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
"让你的人别多事。"谭啸天将军刺抵得更深。
"放、放心..."钱向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房间用的是军工级隔音...上次玩俄罗斯轮盘,连开三枪外面都没听见..."
谭啸天挑眉打量这个布满名画的房间,突然笑了:"钱总很会玩啊?"
刀尖划过真皮沙发上的可疑污渍,"看来在这里糟蹋过不少姑娘?"
"没有!绝对没有!"钱向冬声音拔高了八度,随即被军刺压得变调,"这、这是红酒渍..."
"二十亿?还是断子绝孙?"谭啸天突然报出新数字,"精神损失费涨价了。"
钱向冬差点咬到舌头:"二、二十亿?!刚才不是十..."
"通货膨胀。"谭啸天一脚踩碎地上的勃朗宁,金属零件在他军靴下如饼干般脆弱,"或者你想试试我的刀会不会通胀?"
钱向冬如泥:"我...我账上只有五亿流动资金..."
"啧啧,钱总这么穷还学人玩绑架?"谭啸天用刀面拍打他油腻的脸,"你表哥阳建军就给你这点家底?"
钱向冬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阳..."
"一千万美金支票。"谭啸天突然报出精确数字,看着钱向冬见鬼般的表情冷笑,"怎么,以为瑞士银行账户很安全?"
军刺突然刺入沙发扶手,距离钱向冬命根子只有三厘米:"说!阳建军让你回来干什么?"
"合、合作!"钱向冬尖叫起来,"他在美丽国有两家上市公司,市值二十亿八千万美金!说要带我..."
"带你分赃?"谭啸天拔出军刺,带出漫天鹅绒,"他给你多少启动资金?"
钱向冬眼神闪烁:"如、如果我说了,你能保证..."
寒光一闪,他左耳突然一轻——半片耳朵啪嗒掉在波斯地毯上。
"啊!!"杀猪般的嚎叫被谭啸天用沙发靠枕堵住。
"你现在没资格谈条件。"谭啸天甩掉军刺上的血珠,"下次掉的会是哪里?鼻子?舌头?还是..."刀尖缓缓下移。
钱向冬疯狂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快说,他给你的资金,现在在哪?"
谭啸天的弹簧刀在钱向冬肥厚的下巴上轻轻游走,刀刃上还沾着方才割下的耳垂血珠。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得他半边脸如同修罗。
钱向冬喉结滚动,冷汗顺着双下巴滴落在刀面上,发出细微的"嗤"声。"我...我说了,你能保证不杀我?"
"可以。"谭啸天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我只要钱。"
刀尖突然下压,在钱向冬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线。
"但如果你说谎..."谭啸天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我会把你切成三千六百片,喂你养的藏獒。"
钱向冬浑身一颤,慌忙点头,肥厚的下巴不小心蹭到刀锋,顿时血流如注。"嘶——我、我说!阳建军给了我五亿美金!"
"五亿?"谭啸天刀势一顿,眼中寒光乍现,"让你做什么?"
"和美丽国两家公司谈合作..."钱向冬咽了口血沫,"一家是做化妆品的,叫斯黛拉;另一家是石油公司,黑金能源..."
谭啸天眉头微挑。
伊肤泉一个做美容产品的,突然涉足石油?阳建军哪来这种能量?
"继续说。"刀尖又深入半分。
"合作成了阳建军再给五千万!我还能拿10%提成!"钱向冬疼得首哆嗦,"真的!他好像攀上了某个大人物,是对方要求做石油..."
谭啸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五亿美金现金?这种手笔不像阳建军能拿出来的。
他忽然翻转刀柄,用刀背拍了拍钱向冬惨白的脸。
"钱呢?"
"在、在..."
"别告诉我转走了。"谭啸天突然一刀扎进他大腿,"五亿现金调动会有记录,肯定还在你手上。"
"啊!"钱向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在保险箱!我带你拿!"
谭啸天拔出刀,随意在他西装上擦了擦血迹。"带路。"
钱向冬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走向地下室暗门。
谭啸天保持两米距离,匕首在指间翻转,随时准备出手。
"就、就在里面..."钱向冬推开一扇伪装成书架的暗门,突然猛地撞进去反手关门!
"咔嗒!"
合金防盗门瞬间锁死。
钱向冬癫狂的笑声透过门板传来:"姓谭的!这门能防火箭筒!你等死吧!我的人马上——"
话音戛然而止。
一截染血的刀尖突然穿透十厘米厚的防弹门板,精准划过门外钱向冬的喉咙。
"呃...咯..."钱向冬瞪大眼睛,双手徒劳地捂着喷血的脖子,缓缓跪倒。
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把很普通的匕首,能像切豆腐一样刺穿军工级防护。
谭啸天一脚踹开被割断锁舌的防盗门,冷漠地跨过还在抽搐的尸体。
角落里的保险箱在红外夜视仪下泛着冷光。
谭啸天看了下,这是瑞士制保险箱,需要虹膜指纹双认证。
"麻烦。"谭啸天皱眉,首接扯断整个保险箱的供电线路,连箱带柜一起扛起。
为了避免在现场留下指纹,他首接抱起保险柜带走。
虽然东大国指纹库中没有自己的指纹,但仍然谨慎行事为上。
三百斤的重量在他肩上轻若无物。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对讲机杂音。"钱总?我们听到警报!"
谭啸天耳朵微动——六个持枪目标,距离三十米。
他从容地按下腕表某个按钮,整栋别墅的电力系统瞬间瘫痪。
在黑暗与保镖的混乱声中,谭啸天扛着保险箱从消防通道无声离开。
驾车驶离时,正好与三辆呼啸而来的保镖车擦肩而过。
后视镜里,急刹车的保镖们乱作一团。
随后便是警笛声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