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看了看关权和妙冬两人道:“这……这两人居然……居然做出如此之事……真是大胆。
秽乱宫闱,陛下可要重重处罚,以正宫规才是。”
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李玥瑶明显看见贵妃的脸不似方才一般清纯妩媚了。
面上的狠厉一闪而过。
李玥瑶心道,作为一个顶级绿茶,贵妃这表情管理有待提高。
皇帝听了,十分头痛,揉着脑袋道:“贤妃,你接着审吧。”
贤妃点头道:“遵旨。”
贵妃听了这句话心道不好,若是此事由贤妃来处置,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于是抓紧开口道:“陛下,这宫女和侍卫私通,与臣妾有何干系,为何……”
贵妃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贤妃说:“贵妃,你身后的小宫女是芳华苑的人,你该不会不认识吧?”
贵妃装模作样的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惊讶道:“是看着眼熟,你是芳华苑的?”
妙冬听了贵妃的问话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芳华苑的三等洒扫婢女妙冬。”
“三等洒扫婢女?我就说你眼熟。”贵妃听了点头。
而后又转头对贤妃说:“这宫女就算是我芳华苑的,既然触犯了宫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贤妃听了笑起来,看着妙冬说:“妙冬你可有话要说?”
“奴婢,心中倾慕关侍卫,所以才给他写信,这牌子是奴婢送给他的。”
妙冬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信纸上的字迹怎会是贵妃的字迹呢?”
妙冬低头,接着回答:“是奴婢模仿贵妃的字迹写的。”
“既然你自己给情郎写信,为何要模仿贵妃字迹呢?”贤妃追问。
“奴婢是……是故意陷害贵妃的。因着贵妃曾责罚奴婢,所以奴婢想要报复她。”
贤妃听了道:“来人,上笔墨来,请妙冬将这封信抄写一遍,看看字迹。”
“喏。”孙福应声。
贵妃一听恐要露馅,心下焦虑。
忽然听见身后妙冬说:“事己至此,奴婢自知是重罪,不敢苟活……”
贤妃抬眼看向妙冬时,妙冬己经口吐鲜血,软软倒在地上。
钱楼赶紧上前查探。
“陛下,娘娘,牙齿中藏毒,自尽了。”
皇帝如今最是听不得‘毒’这个字儿,随即大怒,将手边的茶盏一把扫下去:
“这宫中究竟藏了多少毒药,随随便便一个宫女牙中的毒也见血封喉。”
然后阴森的看着贵妃道:“贵妃你可知罪?”
贵妃被茶盏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会儿听见皇帝问话,就开始嘤嘤嘤,哭起来。
“陛下恕罪,臣妾最近身子不好,约束宫人不力,陛下莫要生气了。”
皇帝见贵妃哭的梨花带雨的,心里顿时软了不少。
李玥瑶:哇,居然还是个嘤嘤怪!
贤妃扫了一眼皇帝,心里惊奇,这两人是这么相处的?
皇帝居然吃这一套,狗男人真是眼瞎。
皇后见状:又在这儿摆出这种哭丧的样子,也不嫌晦气。
淑妃见状:看来这贵妃一年多的万花楼没有白去。
德妃:我怎么就做不出来这弱柳扶风的样子呢?
贤妃听了继续道:“正好,贵妃提到你最近身子不好,本宫想知道贵妃最近身子为何不好啊?”
贵妃听见这问话,头低下去,面色闪过愤恨。
上次就听贤妃提过,像是知道些什么,这次又旧事重提。
不过没关系,负责看病的太医己经打点好了。
于是便说:“臣妾,月事不顺,太医让卧床休息。”
贤妃听了笑道:“哦,既然如此,劳烦姑母了,帮着瞧瞧贵妃是何病症。”
李玥瑶听贤妃说话,便知其中有猫腻,站起身来走到贵妃身边。
贵妃慌乱中朝着李玥瑶露出笑脸道:“不好劳烦大长公主,臣妾这病己经快好了。”
李玥瑶则是似笑非笑道:“唉,贵妃此言差矣,陛下日日挂心着贵妃的病,吃不好睡不好的。
本宫帮你瞧瞧,也好让陛下放心。”
说完,不顾贵妃的反抗,拉住她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贵妃挣扎着,想要挣脱李玥瑶的牵制。
钱楼走过来,首接压住贵妃的整条手臂。
贵妃色厉内荏道:“大胆,还不放开本宫。”
钱楼像个木头人一样,一个眼神都没给贵妃。
李玥瑶把着脉笑了起来,然后松开手,在众人目光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贵妃这病是哪个昏庸的太医看的?
明明是小产了,怎能当成普通的月事不调来看呢?”
皇后一惊道:“小产?”
李玥瑶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道:“嗯。”
说完后又对孙福道:“去,将敬事房的册子取过来。”
皇帝听了,摆摆手道:“不用了。”
然后面色疲惫,目光阴冷的看向贵妃:
“所以这封信和那海誓山盟的牌子,以及孩子,都是万花楼的那个首领的?”
贵妃一听皇帝这什么都知道,顿时慌了:“陛下,臣妾,臣妾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当真知吗?”皇帝怒不可遏道。
“朕这一两个月是常去你那里,可是朕身体虚弱,只是休息,从未……”
贵妃一听皇帝的话,慌乱道:“陛下,切不可信晋阳大长公主一面之词。”
皇帝咳嗽了两声道:“姑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你……”
贤妃这时又插嘴道:“陛下,臣妾就是怕贵妃说姑母的医术不精,所以特意请了太医院院正在外面候着。”
说着对外喊道:“来人请赵院正。”
赵老头一早被拎过来,在口等了半天,这会儿听见叫自己,就颤颤巍巍的走进来。
刚进门就感受到大殿内极低的气压,吓得头都不敢抬。
“臣,参见陛下。”赵院正恭敬行礼。
“免礼,去给贵妃把个脉。”皇帝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喏。”
赵院正上前去给贵妃把脉,可是贵妃挣扎着不让赵院正碰。
钱楼再次上前制住贵妃。
半晌,赵院正起身朝着皇帝道:“贵妃脉象,为小产之象。”
皇帝听了这句,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随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辛苦院正了,退下吧。”
赵院正行礼躬身退下。
皇后在上首看到这个结果,心里乐开了花,贵妃此次彻底完蛋了。
德妃也是这种心情,感觉自己又少了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淑妃看着贵妃则是想,这细作胆子也太大了,做事漏洞这么明显,皇帝怎么就被骗了这么多年呢?
贤妃看着贵妃道:“贵妃你可还有话要说?”
贵妃挣扎着,跪在地上,上前几步,扯着皇帝的衣角道:
“陛下,陛下臣妾不知情啊,有人要害臣妾,你相信我……陛下。”
“谁要害你?”皇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