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心生好奇,不停追问林不屈。
可当林不屈告诉她情况后,宋老太甩了甩头:“大个儿,你是不是让人大哥大哥的给叫迷糊了?
她是疯了还是傻了,主动认罪,那不纯纯有毛病吗?”
可林不屈胸有成竹。
他是这些年身边没有女人,但不代表他不了解女人。
他是没有林虎厉害,但是他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见他如此笃定,宋老太有些不信。
“要不咱们打个赌?”
“赌啥?”
“她若是肯主动认罪,我同你一块回宋家屯儿,到时候你给我在你家安排个住的地方。
你就说我是你远房表亲,如何?
你放心,我行的端坐的正,并没有什么歪心思。
怎么说咱们两个也是旧相识,你不会真的想让我流落在外吧!”
宋老太撇嘴:“你是林家人,倘若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估摸着有一大群人上赶着把你接家里住。”
“那我们多年的情谊,就不能让你在家里给我留一个小小的屋子吗?
我听林虎说了,你们家新盖的青砖大瓦房,你不会说没有空余的房间吧。
还是你怕我白吃白住?”
“得得得,你不是说了打赌嘛,那咱们就打赌。
赢了,我定是在家里给你安排个好住处。”
而另一边,老太婆迟迟不见阿狗交出钱财,有些着急,又要动手。
阿狗急忙把那戒指拿出来,递给她。
老太婆一见那戒指,笑的合不拢嘴,虽不是现钱,但一看这戒指就是价格不菲。
“你也算是有点子用处!
我买了几个饼子,一会儿你吃一个,填填肚子。
怎么样,我对你不错吧。
只要你听我的,多多的赚钱,到时候咱们找个好地方好好过日子,你若是想嫁人,我必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但现在还没到时候。
更何况那群男人若是知道了你做的事情,又岂会真心待你好?
…….”
老太婆啰里八嗦说了一大堆,奈何阿狗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垂着脑袋,满心想的都是林不屈。
林不屈既没有占了她的身子,却给了她戒指傍身,这等有钱的好男人若是不抓住,只怕她这辈子都会受该死的老婆子挟制。
她本就是被强迫才做了那些错事。
如今,她只需要按照林不屈说的做,把老太婆送进监狱即可。
至于她自己,有林不屈帮忙,何愁二人不能双宿双飞。
想着想着,阿狗都笑出了声音。
那老婆子还以为自己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把将孩子放进了女人怀里。
“哎哟,我这年龄也是大了,抱会孩子便是腰酸背痛。
我再去溜达溜达,你看着孩子,哎,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娘俩。”
老太婆匆匆离开去寻找卖饭的列车员。
她可不会吃硬邦邦的大饼子,有盒饭不吃,吃那玩意儿,她才不傻呢。
阿狗对于老太婆的想法是一清二楚,因为她太清楚婆婆究竟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
阿狗抱着怀里的闺女,亲吻着她的额头。
在心里喃喃道:“闺女,娘的日子太苦了,年后想给自己寻个好去处。
只是,年后不能带着你,你不会责怪娘的对吧!
为了你,我也付出了太多。
这一次,就让我自私一把!”
阿狗用力抱了抱孩子后,决绝起身走到林不屈身旁,说道:“大哥,我愿意同你去说明情况!”
宋老太猛的瞪大了双眼,她是真没想到这女人真那么蠢相信了林不屈的鬼话。
宋老太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压制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而林不屈则十分淡定,他缓缓起身,冲着阿狗不断点头:“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
走,我带你去找列车长。”
二人找到列车长,阿狗对于她与婆婆的罪行是供认不讳。
列车长装作不知的模样,问:“你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有!”
阿狗看向林不屈,林不屈眼神温柔,冲她点头,示意她大胆将事实说出来。
于是,阿狗不再隐瞒,将她如何骗取同车厢里那位男子钱财的事情说了出来。
列车长当即派人将那名男子与老太婆分头控制了起来。
有那男子作证,再加上老太婆身上确实有那些赃物的存在。
证据确凿,在下一个车站火车停靠时,列车长便通知了公安将老太婆她们带走。
阿狗眼看要同林不屈分开,拼命挣脱着,呐喊着:“大哥,救我啊!
你说的,只要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就会救我的啊。
你不能看着我被他们带走啊!”
真的要被抓走时,阿狗一下子慌了神。
倘若她今天被抓走,即便日后出来了,又该到何处去寻找林不屈呢?
林不屈不语。
反倒是那老太婆急眼了,从阿狗的话语中,她明白自己是被阿狗出卖了。
她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克死了我儿子不说,现在又来害我。
你个蠢货,下贱胚子!
我同你说了不要相信旁的男人,你他娘的非要倒贴……..”
老太婆的言语是越发污秽,引得许多人围观。
公安也不再耽搁,立刻将阿狗婆媳俩连同阿狗的闺女带走。
阿狗不停大喊着:“你个骗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而那位被阿狗骗了的男人朝着阿狗被带走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活该!臭,还想拿老子的钱。
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给我还回来!”
宋老太歪头:“怎么就你上当被骗,旁人怎么就没呢?
你快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自己做了啥自己不清楚。”
宋老太可真是看不上这男人,出言讥讽道。
男人一听,也不恼,笑嘻嘻道:“都怪我一时色迷心窍,婶子,你快别说我了!
我怎能和这位大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