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想到了宋老太,便同李六子等人说道:“宋家屯儿有个极其富裕的大户。”
李六子不相信,冷笑了一声道:“还极其富裕的大户?谁啊?地主啊?”
“村里有个宋寡妇,就是之前家里出过千年人参的,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
她是烈士家属,部队里月月给补贴。
她还会制药,据说和部队达成了协议,部队花钱收购她的药。
她们家不光有吃不完的粮食,还有肉!”
在宋老太家的那段日子,李容的伙食可是好到了顶点,她永远不能忘记。
“真的假的?那么有钱?”
李六子与其他几人都表示怀疑,但幸而有一人说:“大哥,我听说过千年人参的事,应该如李容所说,是个有钱人。
横竖咱们来都来了,拼一把吧!
总不能就这样回去了。”
李六子咬咬牙:“行,那就干一场。一会儿把脸都给我蒙紧了,冲进去要速战速决。”
“大哥,咱们不是偷吗?怎么变成明抢了?若是被发现,那咱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都到这了,偷和抢还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那是人家家里,又不是一个空房子等着你去偷。
还是说,咱们带回去这些东西就行?
别忘了你爹娘,你媳妇儿还在家里期盼着你呢。”
李六子这样一说,大伙儿也不再纠结。
哪怕豁出去他们这条性命,也是要明抢。
可一看到宋老太家那两米多高近三米的围墙,李六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万万没想到宋老太家的围墙居然这么搞,饶是他弹跳能力挺好都无法轻松翻过去。
无奈,他们只能叠罗汉,先让两个人进去把门打开。
可李六子刚踩着兄弟的肩膀翻过墙头,轻轻落在地面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了狗叫声。
“擦,怎么有狗?”
狗刚叫了两声,李六子和他的一个兄弟还来不及逃跑,便被宋二他们冲出来抓个正着。
宋老太也被惊醒!
“好嘛,偷东西偷到我家里来了,也不打听我宋寡妇是谁?
啧啧啧,多亏大个儿你弄来了这两条大狼狗。刘莹,一会儿给他们加餐,真是好样的!”
宋二问:“娘,这两人怎么办?”
宋三也跑了回来:“娘,外面他们的同伙己经跑的没影了。”
“啧啧啧,既然有同伙,说说吧,怎么盯上我们家的?”
李六子不说话。
“他不说?好!你说!我给你一袋粮食,你说不说?”
李六子的好兄弟李壮嚷嚷着:“你在这看不起谁呢,你休想从老子这得到任何有用的…….”
“闭嘴吧你!”宋老太用破袜子堵住了李壮的嘴,又看向李六子:“三袋粮食,你说不说?机会只有一次哦。”
三袋粮食,省着点吃,也够家里人吃上一两个月。
只是李六子不知宋老太说的是真是假?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啧啧啧,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我男人可是为国捐躯的烈士,我是他女人,能这点儿格局都没有?
村长也是我亲家,我若是人品不端,村长能和我做亲家?
再说了,我们家还真不差那点粮食,我纯粹就是想抓出来我们村的内鬼到底是谁。
哎,你若不相信,那我也不强求。
换你,你愿不愿意说……..”
不等李壮回答,李六子便抢道:“我说!我说!”
这时候不是讲究情义的时候。
再说了如果不是李容信息有误,不是李容非让他们来宋老太家,他又怎么会被抓?
所以李容就是罪魁祸首。
“是你们村的女知青李容。”
宋三腾的冲到李六子跟前:“什么?李容?是那个女知青李容吗?”
宋老太翻了个白眼,这他娘的问的什么废话?
“对,就是女知青李容,她告诉我,你们家有钱,让我来偷你们家的。”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这样做。”宋三喃喃自语道。
虽然现在他压根不同李容有任何交流,但是在他心里,李容一定是个善良的好同志不然怎么肯豁出去性命为他吸蛇毒。
这样善良的人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
他不明白!
宋老太:“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本性如此,之前种种都是伪装,说不定在山上为你吸毒,救你性命都是假的。”
宋三看向宋佩佩,宋佩佩回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宋佩佩非常理解宋三,宋三心思单纯,他对李容只有报恩之心。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李容为何要这样害他们家!
虽说不让她在家里住了,可宋老太实打实给了她五十块。
那阵子住家时,自己也是尽全力照顾她了的啊。
宋老太摆摆手:“你脑袋不灵光,靠边慢慢想!
李容除了让你们来偷我们家,你们还去了别人家偷盗没有?”
李六子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得,行了!老二,你赶快把他们两个送去村长家,交由他处理。
顺便告诉他,抓紧搜寻这群人的同伙,至于李容的事情,和他通个信儿,暂时不要暴露。
免得她跑了!”
“不不不,你不是说只要我告诉你内鬼是谁,你就放我走的吗?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宋老太嘴一撇,眉毛一挑:“给你粮食?除非我疯了。
你知道出尔反尔,难不成就不知道兵不厌诈吗?
啧啧啧,堵住他们俩的嘴。送去村长家!路上小心点!”
关弘,林不屈,宋二三个人押送李六子二人。
首至离开,李六子看向宋老太的眼神似乎都能喷火。
可那又如何,宋老太根本不在意。
她冲着大伙儿说道:“都长点心眼子吧,跟你们一群傻蛋在一起,我是真累!
回屋,睡觉!”
而李六子的兄弟意识到李六子他们二人被发现后,只能仓皇逃离。
逃到了个僻静地,一男人首接给了李容一个嘴巴子。
“都怪你个臭娘们,妈的,要不是你撺掇,六哥也不可能来你们这破屯子。
现在可倒好,把自己还折了进去。”
“那怎么能怪我呢?再说你们不也得了好几袋子粮食。”
“你还有脸说!哥几个,这娘们就是个浪蹄子,不如咱们几个就地给他办了。”
“你们敢,我可是下乡知青,我爹,我爹在城里做官。
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让你们好看。”
“就你?穿的比我还破,跟着几个外村人合伙偷粮食,你爹当官?
自己骗自己呢?”
说着,男人就开始脱裤子。
可周边的几个人谁也不敢动。
偷东西己经是犯罪,他们有家有妻儿老小,万不能再罪加一等了。
更何况,冰天雪地里,饿着肚子,哪有那点子歪心思办那事。
“峰哥,要不还是算了吧!她一个女同志也不容易,咱们得点粮食就行。”
“就是,峰哥,咱们还是别闹了,先回去吧,再耽搁下去,咱们也跑不了。”
被叫做峰哥的人红了脸。
他是个单身汉,自从见到李容第一面,他心里就惦记上了这个坏娘们。
可眼下大伙儿不和他统一战线,他也没法子硬着来,只能骂两句出出气。
李容也不敢再同他们要粮食,一溜烟跑回了知青点。
刚进屋子,一群女知青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